晚上,乘意和微生时如闲庭信步一般,停在了一家猎户门前,乘意找到方向后,便刻意压下了速度,沿途又停下吃了野j-i,休息了几次,磨磨蹭蹭到黑夜降临,才刚刚抵达。再不到,微生可能就要发飙了。
微生向前,轻轻敲了两下门,半晌无人应答,又敲了两下,“深夜打扰,冒昧了,在下在森林中迷了路,不知可否借宿一晚。”这时,屋里才响起唏唏嗦嗦的声音,打开门的是老猎户,带着谨慎,看到门前两人衣容气度不凡,稍微放下心。
“进来吧。”屋子里十三四岁的男孩在擦桌子,妇人背对着二人在灶台上洗碗,是刚吃过饭的样子。那孩子见到二人眼睛就亮了,心思也是滴溜溜地转。
“两位哥哥坐这吧。”那孩子又擦拭好饭桌旁的两个凳子。
“多谢。”乘意率先坐下,屋子很小,人都杵在这,有些不自在。
“两位公子可有用饭?”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窘迫。
“我们在山中打了野味,无需用餐了。”微生时一直面色温润。
见没有相谈的yù_wàng,妇人也很快收拾了床铺,让儿子领着二人去了侧卧。
虽然刚刚换了床单和被褥,但仍然有不太好闻的气息,微生对此皱起眉头。一张非常小的床,一套卧具,乘意想到要和微生一起睡这一张床,而自己睡觉又十分的不老实,他的眉头就打了结。这几日的路程都能找到不错的旅馆,所以从未发生过这种问题。
“这,怎么睡呢。”乘意坐在床边面露尴尬的笑着。
“嗯...你睡外面,我睡里面。”微生时睡觉喜欢靠着墙壁,乘意的话倒是随意,一张床哪里都睡。
“好...”二人都只简单的脱了外衣就躺下了。
“你身上有带银两吗?”微生时此时背靠墙壁,面对乘意。
“没带啊。”乘意僵直地躺着,不敢随意乱动,大气不敢出,“不过我可以问我的手下借。”
“好,睡吧。”微生时一直知道身边有人跟着,也很放心,闭上眼睛,仍然保持着面向乘意的姿势。
乘意斜眼瞟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微生时,稍稍往外移到不能再移,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韶寒凉的问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也庸人自扰的一遍一遍地回想,再没有想明白之前,他做什么都觉得越矩了。
想着也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呼吸平稳,人也放松下来,这时微生才亮晶晶地睁开眼睛,一直盯着乘意看,直到困意来袭,才不舍地闭上眼睛。
清晨,老猎户带着儿子上了山,妇人也开始生火煮茶,微生时睡的迟醒的早,一夜过来,乘意的矜持早已土崩瓦解,整个人缠着微生时,头也埋在微生时的颈间,微生时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并且伸出手来摸了摸乘意的头,上次不注意被乘意摸了脑袋,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地要摸回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达成了。
这上了年纪的老森林,早晨的声音也是极其热闹的,毕竟人类少了,动物就放肆得多,除了鸟雀虫蛇,也有野兔灵鹿误入人家,这样的光景,能亲眼见证到却是寥寥数人,微生时在建乘意的屋子时,便有这样的期盼,但那地理位置到底是在南郊森林的外围,这次在森林深处也没有那么好运见到什么。
见乘意幽幽转醒,微生时的手顺势搭在乘意的脖颈之上。
乘意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让他愣住,一半是微生时雪白的脖颈,一半是灰不溜啾的墙壁,他的腿也果不其然挂在微生的腰上。反应了一两秒,在看不到微生时表情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把手和脚慢慢地抽出来,最后剩一个头,在撤离过程中,受到了微生胳膊的阻碍。
“醒了?”微生时软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手也收了回来。
乘意立刻僵住,一动不动,僵在微生时的怀里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随后又装作十分自然的露出脸,给了微生时一个大大的笑容。
微生时也假笑着,“笑够了吗?快起开,我整个人都被你压的神经麻痹了。”
乘意立刻弹了起来,顺带拉起乘意,笑意更甚,微生时的嗔怪让尴尬也一扫而空,待微生时穿好衣服,乘意绕到微生时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捏了几把,推着他向外走去。
屋里屋外都不见人,只有水壶上升起寥寥白烟,许是浣衣,许是择菜,总之不见了人影。果然是家徒四壁,就这样放任两个陌生人在家里,也毫不担忧吗?
“我们走吧,我会让夷歌多留些钱财。”屋中连像样的茶具也没有,二人水都没喝上就离开了,可怜夷歌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去找回去的路,今天一早又散尽钱财。
微生时和乘意直接到了客栈,平羌带着拖油瓶野望也早早地在此汇合,做了清洗补给又开始了漫长的路程。
这次马车上的小几上再不是棋盘之类了,而是堆满了野望准备的吃食,这点深得乘意之心。
“说说吧,哪路人?”微生时接过乘意剥好的果仁。
“明面上除了南疆的人,应该还有肖天敛。肖天敛的确早就和南疆的人勾结了,不过我猜,你的身份也是昭然若揭。”乘意一五一十的把消息都告诉了微生。
“所以你是说,对方是来找我的,可我怎么觉得我是被你连累的。”微生时吃着果仁,目不斜视。
“是是是,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下次我一定解决干净,绝不放在你面前碍眼。”乘意又剥了好些,低头双手奉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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