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不敢想,不敢想。
陈渔打了个寒战,恰好,那边的燕丞久终于接起了电话。
燕丞久刚刚才得知,他的白月光回国了,而且明显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他想去找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对方的亲信,结果等了一晚上,就等来一个三少很忙,没法见他的公式化回答。
燕丞久很暴躁,而且不是一般的暴躁。
身为霸总,他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顾隽离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得不到的人。刚刚认识了顾隽离,还没一个月的时间,他再去找,就发现对方出国了,而且一走就是十三年,这期间他用了很多种方式去找人,无一不是石沉大海。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喜欢顾隽离,可时间越久,当初的画面就越清晰,那种求而不得、纯真美好的感觉也历久弥新,根深蒂固的种植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这辈子遇上过很多人,可再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他当初顾隽离给他的感觉。
现在的燕丞久就跟困兽一样,明明人都回来了,他还是见不到,他心里烦的要命,而就在这时候,他找的替身、那个只打算玩几个月的小男友打电话过来了。
如果对方有正事,兴许他还不会那么恶劣。
“丞久,我跟你说哦!我写了一篇论文,还发现了一个别人没有发现过的课题,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丞久,我把这个课题送给你好不好,只要人和钱都凑齐了,很快就能研究出实质性成果了!不用太多钱,只要……”
岑宁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麻雀乱叫,燕丞久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不就是想找我要钱吗?”
电话中的声音戛然而止,对方没有回答,燕丞久就觉得这是被他说中了,他冷笑一声,“岑宁,下回要钱就直说,不用铺垫这么多。我别的没有,给自己的小情人儿一点钱,还是没问题的。”
对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沉默了一秒钟以后,他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丞久,我不是你的情人,我……”
迟疑片刻,他固执的说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情人。”
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显示着他的情绪不太稳定,听他说自己不是情人的时候,燕丞久心尖一动,有点疼,又有点闷,他其实已经发现了自己说的话很伤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不住。
大概是因为顾隽离回来了。
又或许,是因为岑宁终于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却是为了和他要钱。
总之,心尖颤动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激烈的怒火,口不择言下,燕丞久问道:“岑宁,你知道什么叫做又当表子又立牌坊么?”
……
这句话一出,那边就把电话挂了,迅速的像是在逃避什么,燕丞久握着手机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再度冷笑一声,他狠狠的把手机砸向对面的墙壁,粗暴的打开一瓶威士忌,他连杯子都没拿,就这么往嘴里灌去。
燕丞久今晚都别想睡好觉,另一边,陈渔照例刷了刷朋友圈,然后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了,关掉床头灯,陈渔往床上一滚,把被子卷到身上,没过两分钟,他就进入了香甜的梦境。
第二天一早,叶离洗漱过后,坐到餐桌边上。
这两天他一直都喝粥吃面,总之是怎么清淡怎么来,骤然看到七碗八碟的餐桌,叶离还有点不适应。
虽然上面大多数还是素的,但花样多了不少,叶离愣了愣,然后看向一边切寿司,一边跟着流行歌曲摇摆身体的陈渔。
歌曲放到**,陈渔还举起寿司刀,激情的跟着唱了一句,“脱掉你的外套!耶耶耶!”
叶离:“……”
沉默片刻,叶离失笑的低下头,面粉已经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叶离偏过眼睛,看着面粉,这回他没偷袭,而是径直伸出了手。
面粉的脑袋瓜很小,叶离的大手都有点无所适从,发现手覆不上去,他就用两根手指捋了捋它的头毛,面粉盯着他一动不动,只在他碰上自己的时候,眯了一下眼睛。
叶离勾唇,低声道:“过几天,我再回来看你。”
陈渔自然是不知道某人还计划着很快就回来,他是真心以为两人以后就再没交集了,基于两人初遇的时候,叶离一副很快就要挂掉的模样,他今天特意起的早了一会儿,做了一桌子的菜。
这意思就是,临别的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吃完你就赶紧上路吧。
……
陈渔接手面粉的时间太短,不知道面粉对待生人是什么态度,看见它不抗拒叶离的抚摸,陈渔还以为,面粉不怕生,什么人都能lu 它。
把最后一个菜也端上来,陈渔坐下去,他脱掉围裙,露出已经换好的衣服,叶离问他,“今天也要去实验室吗?”
“嗯,说好了要把论文带过去。”
陈渔不过是随口一答,倏地,他想起了自己要把论文带给谁。
他的动作一僵,刚想换个话题,却已经来不及了。
叶离:“哦,就是那个叫东林的是吧?”
陈渔:“……”
陈渔选择没听见这句话,他低头吃饭,叶离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了看挂在后面的月历黑板。
黑板很大,零星的记着几件小事,而在今天的那个框框里,清晰的写着,下午三点,生工学院开会。
收回视线,叶离敛下眼皮,开始吃饭。
陈渔是和叶离一起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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