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在哪儿?”乔稚俯身边翻柜子边问。
秋水披着流苏披肩站在她身后,倚着冰箱门,嘴里回答着,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她挺翘的屁|股,和雪白笔直的双腿上。
“左边那个柜子第二层。”
乔稚还不知道她亲爱的妹妹已经在背后用目光将她拆骨入腹了一番,舀了三大勺米进碗里,淘干净,放进了电饭煲。
然后就是着手准备食材——
乔稚正切着r_ou_,突然感觉身后有热源靠近,还没转过身,一件从天而降的围裙自上而下套入了她的脖子,秋水双手自她腰间穿过,整个人从后紧贴着她,微微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然后拉着围裙两端的绳,从她腰间一滑而过,利索的在她腰后绑了个蝴蝶结。
乔稚一刀切在菜板上,钝重的清响粗暴的将她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秋水替她穿好围裙,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小声的在她耳边,以一种近似嗔怪的语气道:“切菜小心点,别切到手了。”
“…………”
你离我远点我就不会切到手了!
“咳——”乔稚侧过身,秋水顺势离开。“你去外面等吧,我做好了叫你。”
秋水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
乔稚心不在焉的做完了一顿饭,等两人坐上饭桌,她才开始担心——自己已经许久不曾下过厨了,也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有,刚都忘了先尝一下了……
她这头在走神,那头秋水已经挖了一勺蒸蛋喂进嘴里,满意的点了点头,点评道:“好吃。”
乔稚骤然松了口气。
饭桌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顿饭在略带诡异的缄默中吃完,秋水主动站起来去厨房洗碗,水刚放上,乔稚听到她喊:“姐,围裙给我。”
“…………”
到底是谁发明了围裙这么个好东西?
乔稚心里有鬼,一步三叹气的拎过搭在旁边椅背上的围裙,走过去,心虚的给她穿上了。
在秋水洗碗的这个间隙,乔稚得到允许,进了她的卧室,翻看她书柜上的书,然后发现,书架上有十几本都署的是“庄秋水”这个名字,其类繁杂,有言情,武侠,外文译本,甚至还有童话故事。
其中有一本叫《橘子姑娘睡不着》的童话故事封面设计的尤其可爱,乔稚便忍不住取下来翻了两页,没想到一看就入了迷。
秋水收拾干净厨房,走到卧室门口靠着门框抱臂从背后欣赏着她。随后惊讶的发现,乔稚披散的卷发里隐约透着一抹蓝。这个发现让她有点异样的惊喜,像是某种印证岁月流逝的证据。
乔稚一直都是乔稚,这么多年,她其实没有变过。
秋水心里忽然浮上一股酸酸的柔软,她有意想吓她,敛着脚步走到她身后,忽然大着声道:“好看吗?”
乔稚果然被她吓到了,就像儿时偷看画册被父母逮到的小孩子,猛地一把阖上书册,高高的提了口气转过身来。
“你吓死我了!”她不满控诉。
秋水勾着嘴角看着她笑。
乔稚的心猛跳了一下,像是被她这个笑给烫着了似的,目光躲闪着又转过身去,将书放回了书架。
她没说出口的话是,她其实心里觉得很骄傲,看着那些署名为“庄秋水”的书,她想,她的小姑娘真的很了不起,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自己专注的领域取得了如此傲人的成绩。
“想什么呢?”秋水问。
乔稚摇摇头,手指点了点书架上的那本《橘子姑娘睡不着》:“没想到你还写童话故事,这本书很好看,我这个大人最近失眠,看这个挺放松的感觉。”
秋水忽然转身往外走:“想喝点酒吗?”
乔稚一惊,跟上她:“你喝酒?”
秋水走到沙发旁边停下来,乔稚这才发现那紧挨着墙角的地方居然还竖着一个很窄的玻璃小酒柜,而她先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秋水取了支红酒出来,又到厨房取了两个酒杯,顺便开了瓶。
她拎着两杯酒走出来,递给乔稚一杯,说:“五年前我拿着你给我的钱在欧洲满世界瞎跑了一圈,西方人都喜欢喝酒,我曾经在法国巴黎的一个地下酒吧泡了半个月,再出来的时候,就爱上了酒j-i,ng的味道。”
乔稚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五年的经历,心跳的有些快。
“然后呢?”她问。
秋水莞尔一笑:“我在巴黎认识的一个华裔姑娘向我推荐了托斯卡纳,那是我在欧洲的最后一站。恰巧她和蒙|特|普|尔|恰诺郊外的一个农庄老板是好朋友,便介绍我去那儿借住,顺便工作。那个时候我身上已经没剩多少钱了。”她耸了耸肩,“农庄老板叫beato,是个很热情的中年男子,总是蓄着浓密的胡子,他说他的名字有‘快乐’的意思,我在那儿待了接近两个月,他的确给了我不少快乐,顺便,还把我训练成了一个酒鬼。”
“你在那儿都做什么?”乔稚问。
她仰头抿了口酒,似乎在回忆:“beato有一大片葡萄田,他教我酿酒,介绍我去镇上的一个餐厅当服务生,闲暇的时候,我会去大广场坐着晒晒太阳,或者去城外山坡上的教堂祷告。”
乔稚一直记得少时她曾对自己说过不信神佛这样的话,对于她竟然会去教堂祷告这件事明显觉得惊讶。
“你信教?”
秋水喝完最后一口酒,摇摇头从沙发上起身,往厨房走,拎着酒瓶出来,为自己和她都重新倒上,犹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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