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既然长老要问,越沉定知无不言。”越沉上前。
“既然这样,将越沉带去刑堂。”掌刑长老下令道。
“是。”两个年轻弟子走上前来。
“带我的人走,我同意了吗?”苏槐一把将越沉扯到身后,拦下准备拿人的弟子。不问也知道,这所谓的审问,可不会仅仅是问问这么简单。苏槐冰冷的视线扫过虎视眈眈的众人:“问可以,当着我的面,就在这问清楚!”
“在这怎么问清楚?他既然敢勾结魔教,就说明十分狡猾歹毒,仅凭嘴问,谁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几个小门派的散修c-h-a嘴道,显然已经默认了越沉勾结魔教的事实。
“啧啧啧,就是,对付这种人,就得用刑,用大刑!”另一个人愤填膺道,此人并非武林人士,而是观逸一位画友。从听说害死观逸的人可能的越沉时,他便是一副仇恨的目光看着苏槐一行,恨不得生啖其r_ou_的样子:“还有这个掌门,也一起审一审,说不定越沉就是听他指使!”
“谁敢动本王的师兄!”燕天瑞扬声道,凤眸微眯盯着那位画友:“天剑门‘武林正道’的牌匾是我皇兄亲笔写的,你现在却怀疑我师兄勾结魔教?”
燕天瑞连皇兄祭了出来,这是打定主意用权势压人了。虽然方式粗暴了些,但是的确吓住了不少人,尤其是几个蠢蠢欲动的扬州地方官,这会都缩着脖子当起了鹌鹑。
可惜镇得住看热闹的,却镇不住有心挑拨的。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臣上前两步,给宁王行了一礼,道:“宁王殿下稍安勿躁,苏掌门的为人,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但他这位侍剑,您别忘了,可是叛臣之子。前任掌门苏霁月夫妇,便是被他父亲骗入圈套,死在了北齐战场之上。这事五年前被这位年轻的苏掌门压下,没有在江湖上传开,后来苏掌门闭关,又遣散了山中弟子,五年过去,江湖上大多不知晓此事,但我相信苏掌门和宁王殿下,应该是清楚的。”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宁王与越沉也微微变了脸色。
而最为惊讶的则要数苏槐了。不过他惊讶的不是越沉叛臣之子的身份,而是这个故事,他听千面说过!
德高望重的师尊,投奔北齐的叛臣父亲,被迫在五年前封山闭关的掌门师兄,甚至连年龄,练剑、苏怀身死这些细节都完全对的上。
难怪越沉可以拍得下千面的天字令,钱不过从左口袋进了右口袋罢了。难怪自己在要千面摘下面具的时候,祁玲珑表情有些古怪,她应该就是千面口中那个与门派联系的师妹。可笑上次在茶棚那么多相似的线索,自己竟没有丝毫怀疑。毕竟两个人自己都见过,虽然见不到千面的长相,但身形确实有些差异。
☆、第 31 章
“一直听说魔教教主跟北齐有些勾结,他那个叛贼父亲投靠了北齐,说不定这越沉就是他派到我武林正道的卧底!”还不待苏槐把脑海里的头绪理清,人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如果说刚才大多数人还持观望态度,这会几乎是一边倒地认定越沉就是凶手了。
“苏掌门,我们知道您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但是令尊已有血的教训在前,您该警醒才是。”
“就是,姓越的一家都不是好东西,您可千万别被骗了。”
“快交出凶手,还观山长一个公道!”
越沉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着苏槐:“门主,别管我了。鸣鹤书院的诸位长老都是明辨是非之人,只要能找到真凶,定会还越某一个清白。”
林凤泽看着人群中心的苏槐,也有些担忧地劝道:“苏掌门不如先让越公子随掌刑长老去,我相信越公子是无辜的,鸣鹤山庄也必不会随便冤枉好人。”
“我也说了,问可以,就在这里问,我听着。越沉是我天剑门的人,没被定罪之前,谁也不许碰他!”苏槐态度强硬超出了所有人预料。
越沉目光沉沉地看着苏槐,这个执拗的异世青年,总是这样不自量力的挡在自己前面,傻得让人心动。
苏槐径直走到掌刑长老面前:“仅凭一件带血的衣服,一封伪造的书信就要定一个人的罪,长老未免太武断了吧。”
“苏掌门想说什么?”掌刑长老冷着脸:“若是想说这段时间您的侍剑一直在房中,那就免了,早上有不少侠士可都看见越沉从外面匆匆回来的。”
“不,我想说的恰恰是越沉从外面回来的事,房中的点心,是越沉一早从扬州城买回来的,扬州城在山下,点心铺子通常是四更开门,越沉回到房间是五更,穿得正是身上这套衣服,看见越沉回房的侠士都可以作证。”
“或许是他先刺杀了掌门师伯,再下山去的呢?”一个鸣鹤书院弟子说道。
苏槐摇头:“晚上刺杀观山长的可能是任何人,你们既然没有看到他动手,这样无端的揣测,恐怕不妥。”
“我们有物证,可不是无端揣测。”那弟子不服气道。
苏槐冷笑:“物证?好,我们一样样说。第一,下毒。毒下在我天剑门所赠的残卷之中,这残卷虽然是我天剑门带来的,但是一路上,能接触到残卷的人有很多,包括我,燕王,还有他的侍卫。”
苏槐一副要拖着所有人下水的架势:“礼物在门口的时候,交给了梁书锦身边一个鸣鹤书院的弟子,之后放到哪里我不知道,但是这段时间也有可能给下毒之人可趁之机吧?第二,血衣和信,我们住的房间,这是你们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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