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诺吞了吞口水,担惊受怕地睡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整天没课,婴诺在家里闲了一天,到了傍晚突然想着要不要再找闫东来聊一聊关于赵昱宁的事儿,这样能刺激他早些恢复记忆也说不定。
给闫东来发了信息之后半天没有回复,婴诺等的有点着急,眼看着窗外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他心里痒痒得不行,干脆穿好羽绒服和厚靴子出了门,打算一边等短信,一边出去溜达溜达。
经过一个公交车站牌,婴诺正对着一个买烤红薯的小推车垂涎欲滴,不经意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公交车上跳下来,那人发黑肤白,身材也比较单薄,那张素来冷清的脸上此时有些紧张和不安。
“宁疏!”婴诺好不容易见到熟人有点高兴 ,他飞快地跑到宁疏面前,拍了对方的肩膀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宁疏受到惊吓般猛地回头,却在看到婴诺的瞬间表情突然变了,他明明勾起了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我要去趟警局。”
“啊?”婴诺有点搞不清状况,“你去警局做什么?”
宁疏没理他,而是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看了看,他的左手一直严严实实地捂着自己的衣兜,像是揣了百万巨款生怕被人抢了一样。
婴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的心里还是生出了警惕:“你是不是被仇家跟踪了?”
宁疏推着婴诺向马路边走了几步,然后猝不及防地把婴诺按在了一颗歪脖子树旁,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刀尖就直直地抵在婴诺的喉咙上:“陪我走一趟吧,穆小少爷。”
婴诺目瞪口呆地看着宁疏,他能感受到冰凉的刀片紧紧贴着自己的颈动脉,后背也被树干咯得生疼:“.......去警局吗?我愿意去,你先......先放开我啊。”
宁疏的眼里闪过片刻的犹豫,但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决绝替代掉,他轻轻动了动手指,在婴诺的脖颈处轻轻划了一条血线,“抱歉,你只能暂时当一下我的人质了。”
婴诺疼得哼了一声,满脑子问号:“你疯了是不是?”
在周围人都还没来得及发现的时候,宁疏就用小刀抵着婴诺的后腰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宁疏就松了手,婴诺则气急败坏地将他推到一边去,连忙掏出一张纸巾擦着自己脖颈上的血:“宁疏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天没完。”
“抱歉,我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宁疏用创口贴给婴诺的伤口贴上,然后又看了看车窗外,“我身上有重要的东西,说不定还没到警局就给人撞死了,若是有你在身边,我至少是安全的。”
一听这话婴诺就明白过来了,现在想要找宁疏麻烦的人应该是穆辰轲的人,有自己这个亲弟弟当人质的确更容易跑路。
“你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婴诺尽量压低声音,担心不小心把司机大叔吓到了,“不会是什么犯罪证据吧?”
宁疏嘲讽地笑了一下,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是又怎么样,你害怕?”
婴诺愣怔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宁疏当时非要继续回到黎夜打工的原因,“你在黎夜忍气吞声这么久,就是为了收集证据?你难不成是警方安c-h-a在黎夜内部的卧底?”
“你太高看我了,”宁疏将脑袋靠在椅背上,懒懒散散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憎恶那种交易而已。”
婴诺默然,他曾经一度怀疑宁疏会像穆辰轲所说的那样走上贩毒这条不归路上,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宁疏是与那条路背道而驰的。因为毒.品买卖使他家破人亡,所以他无比憎恶这些肮脏的地下交易,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也只是蚍蜉撼树,但仍旧愿意花掉大量时间和j-i,ng力,就像是在为自己的父母赎罪一样。
本该无忧无虑的少年却要背负上这样沉重的包袱,这让婴诺觉得有些心疼。
“宁疏,你这样太危险了”婴诺知道宁疏现在的行为和玩火自焚差不多,他这一次全凭运气好才能将证据传递出去,但下一次却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宁疏无所谓地耸耸肩,吊儿郎当的口气却又带着些果断和狠决:“弄进去一个是一个,反正我觉得赚了。”
如闫东来所说,黔周市毒.品交易的网络就像是滋生在地底下的蜘蛛网,它们细细密密地盘踞在y-in暗的角落,大量的金钱在其中飞速流转,而穆辰轲位居这张网上的最高点,他控制着与西南边境国家毒.品的进出口,盈利都被他借助穆家在国内的产业进行洗白。
而黎夜之前的老板宁灏,也就是宁疏的父亲,他和宁疏妈妈就是通过黎夜里的黑色渠道进行藏毒贩毒,虽然接触这一行当让他们迅速发家,却也由此过上了担惊受怕的日子。而就在一年前,夫妇两人因为顾及到儿子想要金盆洗手,却被穆辰轲使了手段成为了替罪羊。
这张可怕的蜘蛛网浸透着能吞噬人骨r_ou_的黏液,一旦被困在上面,想要脱离就必须脱下一层皮。
婴诺最初听到这些事时,心里的感受还有些模糊,但是现在看到宁疏做到这种地步,他对于穆辰轲的怨念也一点点膨胀。
“对不起......”婴诺无措地咬了咬下唇,一时间除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半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来到警局,宁疏直接去找了闫东来,和婴诺料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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