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朔却当了真。这也是需要练习的吗?祁朔若有所思。不过他从来不会怀疑祁衍安的话,无条件地信任祁衍安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或许就像他学习打算盘一样,勤于练习才能越打越快越算越熟练。也像他做针线活儿,练习久了,绣得才能顺手,绣出的纹样才能流畅自然,不像一开始时那么磕磕绊绊,也不会总扎到手了。
祁朔一想明白,便没有丝毫犹豫,主动请缨为祁衍安分忧:“能帮到少爷的话,我愿意陪少爷练习。”
祁衍安正懊恼自己的失言,冷不丁听祁朔这样一讲,整个人都怔住了。
祁朔见祁衍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终于开始急了起来,却仍是向那个让他如此为难的人求助:“少爷,我又说错话了吗?我该怎么说才对呢?”
良久,祁衍安叹了一口气,算了。让你动心的不就是这样的他吗?不谙世事,特别干净,看向你的时候眼里都是最纯净的东西,没有一丝杂质。那么不善变通,脑子一根筋的也是他,把你的话统统当真的还是他,既然全都是他,又何必为了他的迟钝烦恼,他的迟钝,你不是也喜欢吗?
祁衍安道:“你离我近一点。”
祁朔上前走了几步,然后就被祁衍安搂住了腰。迎面是炙热的,属于祁衍安的气息,耳畔是鸟鸣风吟。
祁衍安放开他,拇指拭去他唇边的津液:“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祁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少爷舔了我的舌头。”
“你……”祁衍安双颊飞红,“不用讲出来!”
祁朔下意识捂上了嘴,然后又反应过来这一举动实在多余,才放下了手。
祁衍安有几分羞于启齿:“我的意思是,你要像我这样……做同样的事。明白了吗?”
祁朔点了点头,眼睛是水润的,迷离又朦胧。
祁衍安:“还要闭上眼。”
祁朔闭上了眼。
第20章
祁朔很笨拙,把祁衍安教给他的当作是命令一样,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去执行。可是祁衍安那天还是亲了他很多次,只是唇舌的勾缠就已经让他感到欲罢不能。落日西斜,草浪翻涌,怀里的祁朔软绵绵的,温顺乖巧,祁衍安差点就要把《渝湘春意录》里记录的事变成了真。
然后那天,他是和祁朔牵着马步行回的祁府。
祁朔仍是懵懂,对祁衍安的话言听计从。
就如同现在,他本是被祁衍安喊来磨墨的,可一来二去不知怎的就被祁衍安拉到了腿上。桌上的毛笔在写了几个字的纸上留下了墨水的污迹,纸张也散乱成一团。祁衍安的手在祁朔的腰间游移,祁朔坐在祁衍安的腿上被他扣住了后脑,不得不仰着头和他亲吻。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凌乱,耳边是啧啧水声。这样的姿态让祁朔感到别扭,可这是祁衍安的吩咐,他也不疑有他,只管照做就是了。
只是未关严实的窗外传来说话的人声,祁朔才想起来方才进屋的时候,门还没关严实。
祁朔轻轻扯了扯祁衍安的衣袖,祁衍安放开了他。
“少爷……”祁朔小声道,“我……我要去把门关上。”
祁朔正欲跳下祁衍安的腿,祁衍安不依他,把他圈在怀中:“你知道我们做的是不能被旁人瞧见的事了?”
祁朔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困扰地道:“少爷,我身上好烫,好像发烧了似的。”
祁衍安捏了捏他的脸颊,果然是烫的。他在祁朔耳边气声道:“你把手勾着我的脖子。”
祁朔听了祁衍安的话,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祁衍安又一次凑近时顺从地张开了嘴。祁衍安的手抚摸着祁朔的腰线下移,覆在了祁朔的腿间,就在此时,祁朔猛地挣开了眼,一激动撞上了祁衍安的头。祁衍安疼得抽气,松开了手,祁朔自知做错了事也慌了神,从祁衍安腿上跳下,惊慌失措时一不留神踩到了地上散落的纸笔,越想站稳越站不稳,还失手把书案旁的象耳瓶碰落,再伸手去捞,却擦着瓶身而过,转眼间j-i,ng美的象耳瓶就变成了碎片。
祁朔看着一地的碎片急得要命,蹲了下来正欲清理,刚一伸手就被祁衍安拦下了:“你这般急躁,手会受伤的。”
象耳瓶碎裂的声响太大,外面正在做事的人喊道:“少爷,这是出了什么事啊?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祁朔站了起来,朝门口走了几步,语无伦次地道:“是……是我打……唔……”
祁衍安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畔,朝门外朗声道:“不打紧,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瓷瓶。”
祁衍安的身体几乎和他的后背相贴,祁朔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房门虚掩着,屋内是昏暗的,外头的光就从那一线缝隙涌了进来。
要是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一眼就能看到他们紧密相贴的模样。
“我们来帮少爷清理,少爷可千万别用手碰……”
推门声“吱吖”响了起来,那一线光芒的缝隙变得更宽,祁朔陡然睁大了眼,不安地挣动了起来。
“不必了!”
门外的人瞬间停了手,犹豫道:“这……”
祁衍安的另一只手覆上了祁朔的手背。祁衍安缓和了语气,道:“不必了,我会处理。”
“那……少爷有事叫我们。”说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祁朔不敢动,祁衍安仍未放开他。这一连串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不知所措地开口:“少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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