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过一次的楚锐尤其明白。
他已经尝过了几个月的苦果,几个月来没有一日不在煎熬,处事不惊不争不抢的表面下包藏的祸心,横竖写来写去都是一个瑜字。
楚锐摸着楚瑜的头发,垂下眼,遮住眼中翻涌的**和y-in暗。
他不想再失去他了,不论是因为谁,楚倾或者他自己。
这么想着,楚锐放松了手上的动作,楚瑜乘机挣脱出来,再分开,他又是那个清冷冷淡的皇兄。
楚瑜看不出他有什么区别,只觉得许久未见,皇兄好像更加冷了一些。
只是当楚锐垂眼的那一刻,楚瑜又觉得是他的错觉。
皇兄还是那个皇兄,口是心非爱说反话的皇兄嘛。
楚瑜笑眯眯地拉着楚锐的手,“皇兄,你还记得踏云吗?我怕它进京城被人认出来就让朋友偷偷养在城外了。”
一脸我聪明吧,求表扬的表情,格外可爱。
楚锐微微蹙眉,“踏云已经送给你了,它就是你的马,随你怎么处理。”
楚瑜摇了摇头,他歪头想了一下道,“踏云一定也很想皇兄吧,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可以看出来,他最近草料都吃得比以前多了,是不是知道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主人了?”
楚锐迟疑了一下,最终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有说。
楚瑜本来也是想和楚锐开个玩笑,见他一脸无奈,偷偷勾了勾嘴角。
“对了皇兄,你知道孟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进京后没能联系上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楚瑜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猛地拽住楚锐的衣袖,紧张地看着他。
这几天他都让刘大壮尝试联系了孟缜之,只是刘大壮告诉他他去所有他们的据点问了一遍,都没有人看到孟缜之。
本来他们回京之前就收到孟缜之一封没头没脑的信,搞得楚瑜就有些紧张,一路南下赶回京城,好几夜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却又联系不上他。
楚瑜甚至都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听楚瑜提起孟缜之,楚锐沉默了一下,他看了他一会,答非所问道,“听说你和孟弟一起去的北地?”
楚瑜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楚锐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再掩瞒也没有用。
谁知楚锐见他点完头,不慌不忙道,“他没事,前几日我还见过他。”
听到楚锐这么说,楚瑜才放下心,舒了一口气。
楚锐看着他的反应,突然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皇弟,你很担心孟弟吗?”
楚瑜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莫名地眨了眨眼睛,犹豫着点了点头,“孟哥对我挺好的,我怕他出事。”
“哦。”
冷硬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楚瑜,“皇兄你怎么了?”
“没事,”楚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缓声道,“若是你特别想见到他,我可以写信给他,他收到信后过来的。”
虽然楚锐说了孟缜之没事,但楚瑜还是有些不放心,非得见到人才能安心,更何况他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便点了点头,“好。”
“……”
楚锐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案前,提笔只写了一个字,“来。”
笔劲雄厚有力,笔墨穿透纸背,一个字落笔锋芒毕露,是他皇兄的一贯风格,只是——
楚瑜,“……”他皇兄和孟缜之之间的交流都是这么简洁的吗?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这个字透露出来的杀气,楚锐就随手把纸折了起来,没过一会,就有一只信鸽落在他们的窗口。
楚锐把信塞进信鸽脚上绑着的信桶里,把鸽子放飞出去。
有他的人在外面接应,鸽子不会被楚倾的拦截下来,并且这只鸽子只认孟缜之一个人。
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远,只是还没有过多久,它又扑棱扑棱飞了回来,停在楚锐的窗口左右来回踱步,时不时啄一啄身上的羽毛,就是没有再往外飞的意思。
楚锐蹙起眉,正奇怪,就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这鸽子都被你府上的人喂成什么样子了,胖得路都快走不动了,你也好意思把它放出去,也不怕被小孩打下来带回家煲汤喝。”
楚锐还没看清来人,就见一个倒挂在屋檐上的黑影翻身落在窗外,鸽子被他吓得踉跄了一下,扑棱了几下飞到屋顶上去了。
孟缜之借机翻过窗,刷的一声,扇子打开,露出上面四个大字,“逍遥自在。”
楚瑜看到他这幅散漫的样子,眼角抽了抽,无语道,“你就不能换一个正常一点的姿势进来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府遭了贼。
孟缜之笑着扯了扯嘴角,“六皇子殿下,好久不见,您还是如此伶牙俐齿。”
他绕着楚瑜走了一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错,时隔一个多月不见,六皇子殿下还是如此风华绝代,让在下倾倒不已。”
“油嘴滑舌。”
楚瑜暗暗瞪了他一眼。
楚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亲密的谈话,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孟弟,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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