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ine,” 沈劭祈也没忘,“我以为那是你的化名。”
安托万:……
你都能用真名,我又为什么要化名。安托万这么想着,却只是耸耸肩。
“怎么跑到中国来了?”
“我妈妈是中国人,所以来看看。” 前后联系起来,安托万总算明白过来了,难怪他会指名要自己侍酒,“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中午在餐厅看见你了。”
该问的都问完,两人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安托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起来,他们俩的关系其实有点尴尬,连认识都谈不上,却有过一次很木奉的“深入交流”——至少对自己来说是这样。
从对方的反应看来,应该也差不多。
但是接下来呢?
谁来告诉他,碰到yī_yè_qíng的对象,是好好招待叙旧一番呢(如果有“旧”可以叙的话)?还是到此为止寒暄结束各自该干嘛干嘛?
他想了想:“我先去拿酒吧。”
沈劭祈却拉住他,说出来的话跟他的动作一样露骨:“有你在,没有酒也是可以的。”
安托万有点惊讶,他以为沈劭祈刚才不过是因为认出他来,所以开个玩笑罢了:“我还在上班。”
“我听说你半小时前就准备要下班了。” 沈劭祈的眼睛盯着安托万漂亮的唇线,低沉的声音明确地表示出自己的欲`望。
从他在餐厅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而现在他的心情不太好,眼前的这个人正好可以让他忘了所有的坏心情。
8年前的那个少年长大了,轮廓更加英挺,唇线更加迷人,他的视线满满上移——只有这一双眼睛——当年让他一眼注意到的,就是这一双眼睛,那么清澈,也那么清醒。
那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一点都没变。
注(1)换桶:葡萄酒酿造过程中的一个步骤,在酒j-i,ng发酵完成过后进行。一般来说,如果是便宜的以果香风味取胜的酒,在酒j-i,ng发酵后不久就可以直接装瓶。但是如果是好一点的酒,就会需要换到橡木桶中进行进一步的陈年。
(2)康帝家族:ro和la tache都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3)蜜思妮园出产的grandrus有“丝绒手套里包裹的铁拳头”之称,并不是安托万的自创。作者在这里使用,其实是想要暗示安托万外柔内刚的个性(大家应该没忘记他那支酒是他家的吧?汗!我有点担心勃艮第那些复杂得要死的地名和酒名会把让大家绕晕。)
第五章 (上)
沈劭祈的眼神像是带着实质的热度,连空气都一点一点升温,这热度从外而内,安托万整个人也热了起来。但是在男人的唇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偏过头拉开了距离。
沈劭祈不解地看向他。
“这身制服弄皱了我可没脸走出这个门了。”
听出他没有拒绝之意,沈劭祈勾起唇角笑了笑,极有风度地退了一步。
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安托万也笑了笑,他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道:“我得先洗个澡,而且——速战速决。”
沈劭祈坏笑:“不如我陪你洗,这样不是更快?”
安托万的回答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十年没见,安托万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高中毕业生,而沈劭祈这个纽约金融界有名的情场浪子,床上的功夫当然更是今非昔比。
一场欢爱下来,两个人都十分尽兴,沈劭祈保持着趴在安托万身上的姿势,一脸纵情后的松懈满足。
安托万闭着眼睛趴在床上,表情同样放松。
沈劭祈用腿侧蹭了蹭他的翘t-u,n,在他耳边调笑道:“今天表现得真好。”
安托万睁开眼睛,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你指哪方面?”
彼此心知肚明。
沈劭祈也笑,温热的呼吸扑在安托万耳朵边,痒得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哪方面都很好,” 他缓缓地说着,嘴唇亲昵地游离在安托万的耳边颈下到肩头一带,若即若离,暧昧气息又逐渐浓重了起来。
沈劭祈有擦古龙水的习惯,尽管洗过澡,他的肌肤仍有古龙水残留的木调香氛,氤氲着与沐浴r-u的香气缠绕混合,被性`爱过程中升高的体温蒸发,丝丝缕缕像是附着在皮肤上一样,与他的体味融合成一股非常独特的味道,对于安托万这种狗鼻子来说,效果堪称c-ui情。
如今他又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在被他蹭得兴起之前,安托万果断地拦住他的进一步动作:“我得走了。”
“不再来一次?”
“你太慢了。” 安托万说着,让过沈劭祈,翻身坐起来穿衣服。
“技术上来说,通常人们管那个叫持久。” 沈劭祈顺势起身坐在床头,曲起一条长腿,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笑看着青年穿衣的背影。
不脱不知道,青年的肩背出乎意料地宽厚有力,却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那种虎背熊腰腱子r_ou_,也不是游泳或者别的什么有氧运动练出来的规规整整的修长肌r_ou_,而是真正属于男人的强壮力度,每一块肌r_ou_似乎都蕴含着无限的力量,跟他那双手一样,有一种粗糙到凌厉的美感。
这种美感在安托万扣上制服最后一颗扣子之后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j-i,ng致而克制的美,与他漂亮的脸蛋倒也相称,但沈劭祈还是觉得有点儿遗憾。
“你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安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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