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少爷,本就是肃羽职责所在。”
“……”洛寻风浅笑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你昨晚是这么想的吗?”
“是,只要能帮到少爷,肃羽心甘情愿。”青年耳根有些发烫,然而,他却看到洛寻风眼中有一层光彩悄然剥落,他心中顿时一慌,赶忙道,“肃羽自知所作所为让少爷心生厌恶,请您重罚!少爷若今后不想再见到肃羽,肃羽便隐身相随、再不现身……”
只求,还能让我追随于您……
“呵……”洛寻风猛地站起,挥袖道,“好个心甘情愿,你哪里会惹我厌恶?你不是一贯恪尽职守吗?尽职到受了委屈从来不哭不闹,尽职到连身体都能奉献,你这么好,我哪里还有理由罚你?!”
洛寻风讥讽的语气成功让肃羽惊慌无措起来,自己还是惹少爷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然而具体原因,却让他有些把握不住。
他本能的翻身而起,就要下跪请罚,却被洛寻风一把揪住衣襟按回了床上。
身体的酸痛加上床铺的撞击,让他痛得浑身一滞。洛寻风紧盯着他,恨不得用目光把他穿/透。
“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休息,不许乱动。”洛寻风咬牙切齿的道,说完狠狠帮肃羽掖好被角,转身就走。
“少爷!”肃羽大惊,想也没想,伸手便拉住了洛寻风的手。
“干什么?”洛寻风回身挑眉。
“肃羽知错,求您……不要走。”青年如怕被抛弃的小兽,想要抓紧洛寻风,又不敢真的用力。
“你知错?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看着青年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洛寻风心中终是不忍,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回握住肃羽的手,再度把他扶回床上,“我只是去给你买药,你发烧了知道吗?”
青年惊惶的表情渐渐平复,终于踟蹰着点了点头。
…………
洛寻风推门出屋,这是个天色y-in沉的早晨,厚厚的乌云遮住天空,山雨欲来,空气沉闷得让人郁结,就像洛寻风心中的那股无名火,闷在胸口,无从发泄。
稍微打听了一下,洛寻风在寨中找到了一家卖药的小铺。
“老板,给我抓几副退烧的药,再拿一些化瘀止血、清凉止痛的外敷药给我。”洛寻风冲铺子里的老板道。
“好嘞,公子要贵点的,还是便宜点的药啊?”
“都拿最贵的。”
付了钱、拿好药,洛寻风转身准备离开,他忽然瞥见小铺一侧,墙上贴了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大字——“本店特卖,当归桃花酒,口感清甜,活血养生”。
…………
洛寻风拿着药回到住处,刚进院子,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他看到院中架子上,昨天洗的衣服还在随风飘荡,他把药包往怀里一揣,走上前把那些衣服一拢,从架子上收了下来。
怀里最上面的一件正是昨天最后挂上的那件黑色的夜行衣,洛寻风随意一瞥,发现那件衣服的肩膀上干干净净,昨日没有洗掉的污点,经过一天一夜的晾晒,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衣服举到眼前又仔细看了看,觉得着实奇怪。
洛寻风抱着衣服还未进屋,就听到屋里传来交谈的声音。
“肃羽哥哥,你们昨天后来去了哪里?我都没找到你们。”是阿睿的声音。
“找我们干嘛?”肃羽问。
“我不是……怕你有事嘛。”阿睿道。
“……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
“假的!”随着一声大喝,屋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洛寻风冲进屋里,就见肃羽果然下了床,一身黑衣,站得挺拔如常,正在客厅里同阿睿讲话,若不是他脸上难掩的憔悴疲惫,旁人根本不会想到他正默默忍受着身体的不适。
“你个臭小子,还敢来找肃羽,你昨天想给他喝的是什么?”洛寻风把怀里的一堆衣服往桌上一抛,挥手就要去打阿睿。
阿睿吓的大叫起来,满屋子慌乱躲闪,洛寻风一肚子无名火正无处可发,卸了一身功夫,单纯用着蛮劲去追阿睿,踢倒一串凳子。
“不是我不是我,肃羽哥哥救我!”阿睿大叫。
肃羽纵身挡在洛寻风面前,“少爷,您冷静点儿。”
“你闪开!”洛寻风皱眉。
阿睿趁这个空隙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风洛寻,你混蛋!肃羽哥哥……呜呜……”
听到阿睿的哭骂,洛寻风眼中怒火渐渐熄灭,他收起拳头,抱臂看向桌下,问,“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睿犹豫着钻出桌子,躲到肃羽身后,把昨天端木述的诊断向洛寻风复述了一遍,肃羽从旁进行了佐证。
“一切真的只是个意外,要是知道会这样,我死也不会让你喝那碗酒,或者和你比吃竹虫,现在肃羽哥哥……呜……”阿睿说到这里,看了眼肃羽,嘴巴又向下一撇。
“……”
“……”
洛寻风看向肃羽,后者仓忙低头,避开目光交错,气氛变得尴尬而微妙。
“好了,我知道了。”洛寻风蹙眉对阿睿道,“这件事你不要到处宣扬,如果被我知道你乱说话,小心我把你揍个鼻青脸肿。”
“我才不会乱说呢。我阿姐和端木哥哥更不会乱说。而且……端木哥哥昨晚不慎坠崖了。”少年神情变得忧愁担心。
“什么?!”洛寻风和肃羽均感到吃惊。
阿睿攥住衣摆,“我听阿姐说,端木哥哥昨晚看我跑出来追你们,他不放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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