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公子的体质至y-in,他于彼界生灵而言,宛如沃土,可源源不断透过他汲取灵力。”
沈旭听了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因为被大肆吸取灵力,所以他才昏迷不醒?像之前反噬发作一般?”
圣女摇头道:“不完全是。本来入体只是一枚幼蛊,可戚公子的灵力太过特别,这只幼蛊顷刻间便长成成虫。成虫孵育幼虫,周而复始,他体内的蛊虫越积越多,心脉经络几近占据。”
她说得严重,沈旭眼前立刻便浮现出戚柒全身爬满虫子的可怖景象,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我只问你,怎么救?”
圣女说:“寻常方法恐怕于他无效,但还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
“是什么?”他焦急地问。
“沈公子,方才你也知道,你的灵力可灼伤蛊虫。你与戚公子既成夫妻,不妨将你的j-i,ng血渡给他——”
“等等等等,”沈旭目瞪口呆,“你说渡什么??”
圣女被他打断,不禁有些疑惑:“男子与男子成婚,应当也是会有房/事,你们互为夫妻,岂不……”
“不、不能房/事——”沈旭胀红了脸,毕竟是头一回听外人这么坦诚地说出来。
“为何不能?”
“我不能趁人之危啊!他都还没同意呢!啊……不是这回事!我们不是夫妻……忘了澄清了……”沈旭急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圣女若有所思:“不是吗?但我观你二人相处亲密,琴瑟和谐。虽然我已以身侍奉神明,但你二人之间的眼波流转,与寻常过来祈福的夫妻并无二异……”
沈旭看了昏迷中的戚柒一眼,叹气苦笑道:“戚柒他没有感情,如何会同寻常夫妻一般看我呢……”他抬头问圣女,“除了那个,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j-i,ng血分为二类,如果前者不行,亦可以以血代之。不过,恐怕会要你不少血。”
这个并不是问题,沈旭听罢便将袖子lu 起,露出手臂。圣女见他已下了决心,便再无多言,用消毒的刀割开他的手腕。血液潺潺滴入下方的铜碗,很快满室便充斥着骇人的血腥味。
伤口割得较深,血流较快,沈旭不适地拧紧眉头,尽可能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保证血流舒畅。
铜碗中的血液已经盛了大半碗,她见沈旭脸色有些发白,取过棉布压住他的伤口,布条缠紧他的上臂替他止血。沈旭看着她给他撒止血的药粉,又见那碗已经盛满,长舒了一口气,立刻觉出一丝虚脱和晕眩来。
圣女并不敢耽搁,将侍女们叫进来帮忙整理,自己端着那大碗血到戚柒身侧。
沈旭抬头看了一眼,想起身过来替她喂柒柒去,却被圣女制止:“切勿乱动,万一撕开伤口。”
无法,他只好看着她将那碗血一勺一勺地喂入戚柒口中。望着戚柒被他的血染红的双唇,沈旭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悸动。他初始脑子里想着的全是救命二字,并未想到他服下的是他身体之中的一部分,是最内在一部分。好似他与戚柒的身体互相交融了,纠缠着,密不可分。
如此一想,沈旭不禁有些动容,跟本没有注意到圣女什么时候已经喂完戚柒血了。等他回过神时,屋内已经收拾干净,新的香炉被点上,悬于头顶。那新的香料味道温和,嗅入之后能舒缓神经,勉强掩盖住部分冲鼻的血腥气。
“他暂时不会醒转,但已无大碍。”圣女说道,“今夜侍女会整理另一间客房给你歇息。”
沈旭摇头道:“不必,我在这儿歇着就好。”
“无妨。”圣女并不意外,“还有一事我想请问你,不知戚公子曾经是否来过我村?”
沈旭不解:“何出此言?”
“我方才检查他体内情况,发觉他身体内有一道禁锢术法——固魂阵。此术可将游离的神魂囚禁在躯体之中,属于续命之术。此法特别,唯有瑶的后人有所传承。”
沈旭听罢,不禁吃了一惊:“游离的神魂是指戚柒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吗?”
“放在寻常人身上,恐怕的确是经历了性命垂危的大事。但于戚公子而言,事出有异也不一定。只是固魂阵有逆天改命之意,十分霸道,承受者虽能存活下来,但七情六欲也会受到限制。只恐怕便是沈公子你所提及的‘没有感情’。”圣女疑惑地望向他,“所以戚公子从未来过南疆吗?”
“我……不知道……”沈旭盯着床榻上躺着的人,喃喃道。
圣女见他神色不安,叹了口气,也不便再打扰他们,缄默地退了出去。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他缓缓站起身来,坐到戚柒身旁。戚柒无知无觉,沉睡的脸上皆是平静。沈旭触景生情,想起头一回在江y-in,戚柒也是这般睡着,却怎么都不安稳,最后只能抓着他的手,才稍稍放松些。
那一夜,他就坐在他的床头,由着他攒紧了他的手腕,迷迷糊糊。
沈旭的手不禁抚上戚柒的脸,入手的感觉总算不是原来的冰冰凉凉,仿佛身体中的血液又开始流动,这个人又活了过来。
他独自一人咀嚼着圣女方才的话。诚然,在圣女话音刚落时,他生出了一丝绝望,皆因知道戚柒应该一辈子都不能回应自己的喜欢。可等他再次感受到他的温度,心里头的y-in霾竟一扫而光,只剩下喜悦和释怀。戚柒不知感情又如何呢?至少他还活着,还能睁开眼看他,也许以后他还能拖着他一块儿去看更多山河景致……
那些什么感情,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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