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鄞儿但笑不语,毫不畏惧地盯住了花想容。
严旌风尴尬地笑了笑,已经听出花想容的话里隐含了很大的怒气。他马上站起来打圆场道:“既然花公子如此说了,老夫也不好再做强迫,这事就暂时推后,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咱们来说说‘漠北三雄’犯下的案子。”
于是乎,满堂人的兴趣被硬生生地转移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那什么‘三雄’的案子,其实各自的眼光总是不自觉地扫向主桌上坐着的‘百里’和‘花’二位。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武林大会’在一片各自盘算的消耗中结束了。除了讨论了几件不堪重大的事件之外,最让人惊喜的就是让人梦寐以求的‘宝藏’和‘神功’的最终下落。大会还没结束,就有另外一个流言在人群中散播了开来:“百里家主x_i,ng情大变是因为偷偷修炼‘绝世神功’走火入魔的缘故......”遥想昔日百里擎空如何的潇洒fēng_liú,再一想近来‘百里家主’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言行举动,无形中这个流言更是佐证了大家心中的想法。
傍晚来临,眼看着‘夜宴’即将举行,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洛二公子在一群人外站着,看着不少的武林人士前去向‘百里’和‘花’二位寒暄打招呼,忍不住发出嘲弄的笑声。
“花想容最近很不沉稳啊!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了冷静,被人钻了空子。”惊雷在二公子身边口气凉凉地说着。
“那是因为他太得意了。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会被人有机可乘。更何况,他们太高估咱们家小兔子了,以至于猪油蒙了心一般看不清真假虚实。”二公子笑笑地说道:“你看到没有,其实老三的破绽一眼就能看出来,花想容那么聪慧的人却在这一点上看不透。”
“那是因为咱们朝夕和小公子相处,知道他的本质内在。他们不过是短暂接触了咱们小公子,又隔了两年不见难免会看不出来。再说了,我们家小公子别看人小单纯,有时候无意中说的话做的事很有一番道理的。”惊雷称赞道。
主仆两还在说着话,就听到他们身旁传来一声好听的少年嗓音:“请问您二位是洛家商队的吗?”
洛二公子一回头瞥了一眼来人:是他——那个叫鄞儿的少年。
惊雷上前微微挡在了洛二公子的面前有礼地回到:“我们正是洛家商队的。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鄞儿莞尔一笑,顿时让人心旷神怡。“洛家商队名号十分响亮,我不过是有些问题想来向二位请教罢了。”
惊雷被那少年的笑给迷惑了一下“你请问。”
鄞儿从怀中掏出一张绢来,抖开来送到惊雷的眼下,“不知这个旗号可曾是洛家分下所属?
洛二公子的眼睛瞥了一眼那张绢上画着的图案,心头暗疑:“这不是他们‘金蟾’的旗号吗?”
惊雷也发觉到了,他暗中飞快地看了洛二公子一眼,小心地开口问道:“这有些似我家‘金蟾’的旗号,不过‘金蟾’出了重大事故早已被除名,况且各路商队的旗号换来换去也差不离,我也不是十分肯定。不知公子问这个有何意图?”
鄞儿抿嘴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是觉得图案新奇上了下心。敢问二位,两年前是否有一位长得很可爱的小公子在您这家‘金蟾’队上?”
小公子!?洛二公子和惊雷同时起了警觉心。
惊雷笑笑,“我们队上是曾有一位小公子,那是我们家公子买来的男侍,不过可惜了!当年‘金蟾’出事时,小公子也被牵连其中,没入了‘血沼泽’,连尸骨都未能捞起来。”
鄞儿状似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眉梢眼角却飞快地拢了一下。还是这个答案,和他两年前得到的答案基本相同,可他就是不相信,他们家那傻小子云团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虽然,他分明从那坟墓里挖出了云团的小小‘尸身’,也分明挖出了随葬的贴身物品,可他直觉就是有些不对劲。
“不知这位公子问我们家小公子所为何事?”惊雷再次询问道。
鄞儿抬头望着他们,正想把他的身份说出来,突然间听到门口传来一片s_ao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瞬间吸引了过去。
不知何门何派的两名弟子在堂内动手打了起来。
洛二公子看了一会儿回头关注了一下在他身边的人,一看之下,方才那位少年已经不再这里了。
“公子!依你看刚刚那位到底是什么人?”惊雷问。
洛二公子有点为难地摸着下巴沉思道:“他好像不会功夫,脚步很重,但身上的气质很复杂,说是世家子弟嘛又少了那份傲气,而且你不觉得他动起来很有风情吗?尤其是笑的时候。”
惊雷赞同地点头,“公子说的很对。不过公子啊!您可不可以不要一边说一边露出这种表情,我可是小公子的眼睛,时刻盯着您噢!”
洛二公子斜眼给了惊雷一个白眼儿。“什么叫‘这种表情’?本公子的表情怎么了?”
“您该在自己眼前放面镜子看看!咳咳!很猥亵啊!”惊雷一脸淡定地说道。
“滚!”洛二公子同样淡定地吐出一个字。
“我倒觉得吧!方才那位公子也许不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惊雷一本正经地又恢复到正题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戒备着吧!”二公子说完转身走开了。
花想容好不容易遣开那些前来寒暄的人独自起来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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