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叹道:“甄姑娘。他恐怕是回不了你的话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他被人断舌至舌根,难怪只会啊啊啊的张口。
薛千将那人抱起,原本平静的眸色在灯火之中明暗不定:“我们该回去了。”
我将另一名还活着的乞丐背在身后,转身看了后面死去的人一眼。
一时怅然痛然,言语难以表也。
“薛兄。抱歉。”
薛千未答。他在前面,我跟其后,不久出了通道,上去后才发现地窖口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不等我惊问来者是谁?薛千开口道:“三全兄弟,你表弟无事。”
一听三全。借着月光我依稀看得那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一张普通方正脸,在看到我背后的人时,紧张的神情才稍微放松起来。
他大步向我走来,旁边薛千冲我点头,我便把后面那人给了他。
接过表弟后。三全眼眶红s-hi,冲着薛千深深一拜。
“若非是恩人察觉那金员外给我阿娘的药材不对,及时替我阿娘拔针寻药,否则我阿娘这条命就要被这丧尽天良的畜生给害死了。还有我这家中遭故的表弟,一时窘迫无奈才去那施粥处,谁知却被那徐总管哄骗药晕,险些被送至关外受人所猎......恩人搭救之情,我吴三全永世难忘,如有用我之处,万死不辞。”
“三全兄弟。”薛千温声:“救人如救己。既然看到令堂受此折难,叫我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更何况,此次若非是三全兄弟,恐怕事情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看那三全还有话说,我c-h-a嘴一句:“薛兄,现在恐怕已经惊动了那金员外,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薛千道:“此处不宜多说。三全兄弟,令堂现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金员外一事还是待回去后大家共议吧。”
三全点头:“好,我听恩人的。”
......
......
几人商议间。
三全的表弟悠悠醒来。听我们几人讨论如何让金员外的恶举大白于众,还有令金员外自食恶果一事。
三全道:“那金员外在这方圆百里很有势力,且在官场勾结许多的官吏。贸然动手,只能说是以卵击石。”
我道:“虽说是打草惊蛇,但那金员外毕竟是个商人。听那徐总管说过近期缺货,你这次把齐家那些人哄骗过了,难保他最近不会再对旁人动手。”
薛千道:“此事缺契机,加之那金员外放线太长,几人之语怕是只会叫人当成笑谈。如此往后,金员外等众更会肆无忌惮。”
薛千话后。我和三全便愁眉紧皱了起来。
确实。单凭口说,的确难以服众。
再加上助纣为虐的那几人被我们五花大绑。该如何处置一事?
还有让不知情的众人知晓金员外的真面目,并要想办法如何让那些牵扯其中的官吏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口说容易,但行很难。
此时醒来的三全表弟忽道:“此处是金钱镖的地界,就是金员外势力再大,面对那金钱镖钱大当家也得忌惮个几分。况且......金钱镖的大当家和当今圣上的四皇子有些交情。”
我惊喜道:“此事当真?”
三全表弟点头:“我曾在金钱镖做事时,就见过大当家盛情款待过一位衣饰华贵的公子。还听到大当家唤那人作四王爷。”
说到这他神情凄苦:“钱大当家待人极好,镖局给的月钱也很及时,要不是后来家里出现变故,我不得不辞了那里的短工,一时窘迫也不会到金员外的施粥棚那里讨粥来喝,谁知后来......”
三全安慰他:“三保,你放心。那金员外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三全表弟。也就是三保痛哭:“可怜我那妹子不过个七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娃娃,昨日听看管的人说,她为寻我进了金府,还不知现在如何了?”
“三保兄弟。”沉默听着的薛千开口:“依我看,那金员外暂时还不会对你妹子下手。”
三保眼带希翼,抬头看着薛千,嘴唇翕动,一时未言。接着就听旁边三全道:“三保,恩公思虑远在你我之上。况且你也是恩公所救,既然恩公都说了花妮现在无性命之忧,那她自然就还是安全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此时我若有所思:“金钱镖大当家,钱进谦么。”
关于这位金钱镖大当家,我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并且其中,因为师父的关系,还有那么一点牵扯在。
传闻钱进谦是一位人脉广泛,手腕了得的青年才俊。自他上任不久,就把金钱镖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凡押镖,鲜少有失镖的情况。
对此江湖人士无不称赞。并说其势头颇有点直逼天下第一镖的天下镖局。
再就我刚才所提及的牵扯。
一想我那至今还不知情况如何的师父?那股熟悉的苦逼感又涌上了喉咙。
怎么说呢?
师父当年造的锅,怎么着也不该由徒弟继续背下去吧。
☆、第十三章 薛千的异常
要说起和金钱镖的过节。
那自然就要从师父和他暗恋者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开始讲起了。
咳咳过程太长,还是浓缩一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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