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你的,别瞎想。”林韵寒心里松了一口气。
穿戴妥当,顾西词拉开了房门,左护法正站在走廊窗户处发呆。风吹过,头发和白色的衣裙都飘起,背景是数不清的绿叶繁花还有蓝天白云的空无。顾西词突然扭头看了林韵寒一下,她正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周身不知不觉多了很多俗尘的气息。
开门时的那一眼,左护法好像站在高山之巅,仿若冰山雪莲,身体在红尘中,却好像格格不入,飘飘好像要成仙,好像要遗世。
以前的林韵寒大概也是这个样子,顾西词只想抱住她。
听到动静左护法转过身来,刚才寂寥的气息一下子就散了,“宫主。”
“有事情?”
左护法掏出一封信递给林韵寒,“花颜昨天夜里回去了,她给你写了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林韵寒接过信,拆开。
“韵寒启:
六年前,好像也是一个夜里,我害怕极了,我亲眼看着我的父兄惨死在了刀下,奶娘用斗篷围着我,连夜送着我逃了出来……
宫主,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能这样称呼你了,我少这样称呼你,我喜欢你的名字,韵寒、韵寒,风韵雅致、静穆之寒,真是个干净的名字。可我现在才明白,宫主才是你我之间的羁绊,等到字据到了,怕是我想这样称呼也称呼不成了……庇护、支持,你永远是有恩于我的,五年之约已到,花颜却始终无以为报,只愿从今往后宫主一切都安好——花颜书。”
纸张字迹有些潦草,涂改的地方也很多,甚至是大片大片的黑色墨迹,花颜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后涂涂改改也不知道如何说起,时间又匆忙,最后只得草草结尾。
这不是花颜的性格,干净完美是花颜最喜欢的,甚至于对这些要求的有些苛刻,像这封信涂改的如此脏、字迹也是有些潦草,往日里花颜绝对不会让人送出去的,林韵寒沉思了一下,“有人来找她?”
左护法摇摇头,“我不清楚,她把信给我时很匆忙也没细说,只说让我转交给你。”
林韵寒把信折好收在袖子里,叹了一口气,花颜也算是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你写信给右护法,让她派两个人去花颜那里看看,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帮一把。”
“是。”
交代好花颜的事情,林韵寒和顾西词就往后花园走去,马桂芬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坐在亭子里看。
“桂芬你怎么来了?”顾西词问。
“宫主,西词小姐。”马桂芬放下书急忙站起来,然后眼睛定在了顾西词下巴上,那是一个牙齿印。
顾西词还没有察觉到,神态自若的问马桂芬,“怎么你一个人来了,林易呢?”
“我是打扰你们了吗?”马桂芬偷瞟了林韵寒一眼。
“怎么会打扰。”顾西词奇怪,顺着马桂芬的视线摸了摸下巴,然后突然想起来刚才走心被林韵寒在下巴咬了一口,忙扭头看林韵寒,她正眼睛含笑的看着自己。
顾西词干咳了一声,收回手,装作神态自若的样子。
马桂芬识趣的转移了话题,“西词姑娘有听说过李小姐吗?”
“什么李小姐?”
“林易的一个朋友。”
“她怎么了?她也喜欢林易?”顾西词抬眼看着马桂芬,暗搓搓的有些兴奋。她徒弟那里确实也是需要一个情敌推一把了。
“不是。”马桂芬有些窘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起李小姐来,“就是有些好奇。”
“我懂我懂。”顾西词在一旁的石凳旁边坐下,“她怎么了?”
林韵寒无奈的跟着顾西词在一旁坐下,两个人看着自己,马桂芬觉得更加讲不出话来,但是不讲似乎也不行,就支支吾吾了半天还说不出个什么。
顾西词只得自己猜,她猜事情很有一套,基本上都能说的八九不离十。
“你的意思是,现在李小姐就在林府,林易陪着她,然后没有跟你一起过来?”顾西词的火气一下子就上起来了,“他想做什么,自己夫人不陪着,还在外面同别的小姐拉拉扯扯,武功学的不怎样,花花肠子倒是有了不少!”
“没有。”马桂芬着急。
“没有什么?”顾西词反问。
“没有拉拉扯扯,林易只是把她当朋友。”马桂芬解释。
“哦~”顾西词笑,仿佛看透了马桂芬的小心思,“原来不是没有‘自己夫人’,桂芬你是不是准备答应他了?”
马桂芬揪帕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还没有想好?他对你不好还是?”
“不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你明明喜欢他。”顾西词都有些替马桂芬着急。
“戏里唱的都是‘今儿朝东,明儿又朝西,要一个天仙来,也只不过三夜五夕的,就丢在脖子后头了’。而我什么都不是,家道中落,又是戴罪之身,谈什么喜不喜欢。”马桂芬低着头手指不断揪扯着帕子,素白的一张帕子被她扯的都要变形了,“我不要他可怜我,他娶谁都是不一定的,好好的就成,我跟着宫主倒也开心。”
“若是这样,你也不必跟着我了。”林韵寒有些生气,语气有些不悦。
马桂芬慌张的抬起头看向林韵寒。
顾西词顺了顺林韵寒的背,问马桂芬,“林易对你怎么会是可怜?”
马桂芬低着头没有说话。
林韵寒开口,“他若是可怜你,给你几两银子打发了也就是了,何苦辛辛苦苦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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