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想继续和林知在一起,就始终越不过林惜这里。他不能对林惜做什么,但是林惜可以对他肆无忌惮,因为林知很快就要知道真相了,在林知心里,姜初亭这个人是远远比不过他母亲的。
“我想做什么?”好像他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似的,林惜哂笑了一声,才恶狠狠说道:“你当年不要脸勾引我夫君,闹得满江湖皆知,丢尽了颜面,现在又丧心病狂易容接近我儿子对我儿子下手,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要彻底除掉你这个祸害!然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惜从来不对姜初亭做什么不是因为她心软,而是子阙临死之前逼她拿肚子里的孩子发毒誓,如果林家敢对姜初亭动手,伤他一根头发丝,那么她的孩子就会胎死腹中,就算生下来也会暴毙而亡。
林惜因为即将失去他了痛心无比,哭着答应了,当着他的面发了誓。
这些年她一直记着这个誓言,也不让林知去找姜初亭,因为她多少还是有点忌讳。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林知不仅和他见面了,还栽在他手里,被他欺骗被他玩弄,她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她要杀了这个人,就算子阙知道了,也没道理怪她!
只是她害怕林知就算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仍旧执迷不悟,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
姜初亭听了她的话不由又想到了子阙之死,忍耐道:“林惜,子阙当年究竟被你们林家逼到什么样的地步你应该最清楚,别自欺欺人了,也别拿这套说辞来糊弄林知。”
林惜冷笑:“自欺欺人?有吗?这不是全江湖皆知的事?要不,你把你的说法也去跟林知讲一遍,看看他究竟是相信谁啊?”
姜初亭登时无话可接。
确实,说的是不是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林知相信谁。这一点,他完败。
林惜是铁了心要在林知发现之前杀姜初亭,不留任何挽回余地。她不再多言耽搁时间,拍了拍手发出信号,有五个手持兵器的人闪身出现,两男三女,各个浑身充满杀伐之气。
姜初亭认出来了,其中就有三个是当年林宣身边的人,武功都很高。看来林惜是有备而来。
换做之前,他还有把握应战,可是现在,他只剩下三成的内力,想要应付全身而退,恐怕有难度。
姜初亭拔出长剑,澄然剑光划过他乌黑清冽的双眸,握剑的手白皙无暇,骨节分明。
易容丹又提前失效,他突然恢复了容貌。
林惜见他真容,更添憎恨,表情都狰狞起来。大喝命令道:“杀,快点,给我杀了他!”
*
林知运气也是不好,等他到铺子那儿却发现人家已经关门了。林知左右打听,又走了一段路,直接到人家老板家里去了,才买到了一些。
他买完东西天都暗了。急匆匆回到客栈,一推开房门,屋子里竟空无一人。
林知惊了惊,却比之前要冷静,因为那人身上有千里香,不论去了哪里,他都可以追踪。
正下楼,遇到了客栈老板,老板告诉他:“那位公子找我问了位置,去找你了,你们没碰到吗?”
楚然原来是去找他了。林知稍稍松了口气,心想刚才他找到人家家里去了,路线不同,楚然到铺子那边当然是寻不到他的。
林知赶忙朝外跑,再去接他,买来酸梅也抱在怀里,打算一见他就塞一颗到他嘴巴里,让他试试看会不会好受一些。
可是待他折回了酸梅铺,一路都没看到想找的人。
或许两人是错过了,或许他已经回到了客栈了……有种种可能,但林知在原地茫茫然站了片刻,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莫名眼皮直跳,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楚然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林知脑海里蓦地想到“姜初亭”这个人,他总是出现在自己周围,该不会是真的想伺机对楚然出手吧?楚然武功虽高,但那个姓姜的剑法也不差,如果真的对上……林知越想越觉得焦躁不安,将腰间的小竹筒打开来,里面蝴蝶大小的飞虫振翅而出。
本来是应该用一种小猎犬寻找起来更加快,但猎犬不方便携带,他就换成了这种叫谷蓝的飞虫,同样也能指引行踪。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谷蓝虫在夜色中闪着蓝色的微光,扑闪着翅膀转了一圈,认准一个方向飞去。
这边并不是回客栈的路。林知急忙跟上,心焦如焚,祈祷楚然只是去别处逛了,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姜初亭的预料是准确的,虽然招式还在,但内力大减,对付那五个人很是吃力,再加上他们听了林惜的命令,每一招都势在要他的命,不一会儿他就被刺伤。好在苦斗一番后,终于还是逃出来了。
姜初亭从习武有成,唯一一次被制服到无法动弹任人宰割就是为了找林知,落到林宣手上那回。
这次狼狈躲避着追杀,又是因为林家。
林家人大概就是他的克星。
虽然已经点了大x,ue止血,但胸前的衣襟还是全部被血氤s-hi了。姜初亭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他们,步伐踉跄地闯进一处大门敞开的荒宅,长剑支撑在地上却没撑住,喘息着单膝软倒在地。
他捂住突然抽痛的小腹,闭着眼难受地微微昂了昂头,月色洒落在荒院中,笼罩着他全身,将他苍白沾血的脸映照得越发惨淡。
比身体疼痛更甚的,是心中的痛。
事到如今,他要怎么回去面对林知?一想到原本的爱人即将知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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