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僵硬道:“什么方法。”
林惜也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将林知为她揉按的右手拉下来,说道:“成亲,你马上成亲。”
林知一窒,下意识里重复一遍:“成亲?”
林惜眼瞳漆黑不见底,语调缓慢道:“对,当年在我和你爹成亲前夕,他闹得轰轰烈烈名声都坏了。你借此机会必定能弄清楚他对你是否真心,如若他再闹出什么动静来,就说明他是真的在乎你,那你成亲对他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打击报复。如若他心里没有你,根本不在乎,那你做再多也不过是凭借你这张跟你爹相似的脸在报复他,没意义的,娘真的不想违背对你爹发过的毒誓。”
回应林惜的只有身后的一片死寂。
林惜暗暗咬了咬牙,也没有强逼着他马上回应,轻叹一声,万幸地低语道:“好在你脑子清醒,没有像你爹被蛊/惑了去,否则,就是在剜我的心,我就真的活不了了。”
林知的指尖颤动一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缓了缓心绪,饶回林惜面前,神色如常看着她道:“娘你别多想,越想头越疼。待会儿吃了药就快些歇息吧。”
林惜点头,又道:“对了,后天府里会来重要的客人,你要帮我好生招呼。”
林知也没细想,随口应了声:“行,我知道。”
林知亲自去看药熬好了没有,春桃匆匆来林惜耳边禀报:“夫人,那个男人去了少爷的院子。”
林惜脸色一沉,五指紧握成拳,正要说什么,林知端着药进来了。
春桃退避到一旁,林惜喝过药,神色愈发恹恹,对林知道:“时辰也不早了,娘给你安排了房间,你就别折腾了,且在这里睡吧。想到有你在旁边,娘今晚也能睡得踏实些。”
林知稍作犹豫便答应了。
林惜望着他,欣慰地展露出一抹淡笑。
安置林惜睡下之后,林知去沐浴换衣,回到安排的房间里,躺在了床上,眼睛大睁着,着魔了一般,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句——借此机会,必定能弄清楚他对你是否真心。
真的……可以弄清楚吗?
姜初亭遏制不住心头的思念,前来寻林知,林知没见到,却见到了赵承阳。
这位曾经救过他,之前也见过几面,虽然知道身为林知的朋友不可能对他有过多的好感,但迎面撞上还是先颔首示礼。
赵承阳被林知撂下后,就独自在院中把酒喝完了才出来,也没想到刚好能碰上姜初亭。
赵承阳看到月色下他清冷单薄的身影,亦还一礼,略有些不自在地用扇柄敲打了两下手心,走近了几步,语气和善告诉他道:“你是来找林知?他被他娘叫走了,还没回来。要不,你进去坐着等?”说着让到一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姜初亭神色暗淡了些,摇了摇头道:“多谢告知,我就不进去了。”
赵承阳悄声令人去跟给林知传消息,姜初亭就在外默默地等了小半个时辰,人依旧未归,他转身走了。
赵承阳本想叫住他,张了张嘴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翌日天还没亮,林知刚回到自己房间不多时,留宿在林府的赵承阳穿戴整齐风风火火来寻他。
林知很奇怪,赵承阳作为富家公子,虽然不懒怠,但也很少有起这么早的时候。
赵承阳灌了口茶,醒了醒神,问他:“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
“嗯,我娘身体不适,我在那里陪她。”
赵承阳长长地哦了一声,这身体不适的还挺是时候的。
赵承阳摇着扇子,语气很寻常转告他道:“昨天晚上,他来找你了。”
原本毫无波澜地林知猛地掀起眸子望向他,却没接话。
赵承阳漫不经意道:“我遣人去请你,不过等人走了才回来,说你已经睡下了,没敢惊扰你。”
林知确实是没有收到消息,嘴里道:“请我做什么?他来了我就要特地赶回来?他以为他是谁?”
赵承阳一脸担忧:“唉,也不知道他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脸上真的一点血色都无,听说你不在,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走,表情极难过。”
林知冷呵一声:“难过什么,难过看不到我这张脸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吗?”嘴上这样说,气息却有点混乱。
面无表情了片刻,终是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了。
姜初亭之前原本就一直身体有恙,那天又受伤了,所以他知道,赵承阳说他脸色不好,并不是说谎。
赵承阳偷偷觑着林知变幻不定的神色,道:“林知,我昨天该劝的也劝了,你若是真的觉得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不如……索性让他走吧,别互相折磨了。”
林知一听这话,几乎是立刻就炸了,怒道:“走!?我凭什么放他走?他欺骗了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
赵承阳作为林知这么多年的朋友,作为一个头脑冷静的旁观者,将他看得一清二楚,两个字评价:嘴硬。
他现在完全就是被满腔的嫉妒和怒火冲昏了脑子,得等到自己清醒过来才行,别人说什么都难听进去。
林知眼睛里簇着两团火焰,紧抿着唇,突然站起身来,大步朝外面走。
赵承阳当然知道他是去哪儿,也不去戳破,以免这小子又恼羞成怒不去了,只是摇了摇头,无声一叹。
明明在乎的要死要活,还说根本不爱人家,自己骗自己。别闹得人心寒了,才知道后悔。
越靠近姜初亭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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