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声,把瓶盖盖上问:“你有节目吗?”
她摇头:“没有。”
我又哦了声。
这个话题没有了继续的必要性,但话匣子已经打开,我顺口问了几句她最近的情况,习惯学校吗,想不想家,她虽然惜字如金,但看起来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偶尔还会多说几句身边发生的事。
我们的对话在服务员上了食物后停止了下来,两个人不急不缓地吃完所有东西,后期主要是她看着我吃完所有东西,接着相伴着一同回宿舍。
我这才发现,她住的地方就和我隔了一间,分开的时候,我看着她友好地说了句:“有空来找我。”
她嗯了一声,随即走廊的灯熄灭,我正想举手把灯打开,听她那边低低地传来一句。
“周小以,不要难过。”
第5章
何澄的这句安慰话让我陷入了很长的沉思,我是一个怕别人讨论的人,不喜欢别人在不了解我的状况下,说不符合我人设的议论。
她在我眼里这么的不问世事不问八卦,而她这句话表示,我的绿帽子形象已经传遍了物理系的大江南北。
这让我很惆怅,这要我怎么嫁人。
我冗长的靠窗唯美沉思姿势被鱼鱼一个巴掌给打断,她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差点没让我从凳子上摔下。
她说:“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
我:“像什么?”
她:“思春的猴子。”
我大笑了几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是啊,我寂寞了,快给我介绍对象。”
她赏赐了一枚大白眼,抱着睡衣就去洗澡,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我今□□服还没洗。
学校的宿舍一般是四个人居住,第一年进来时,由于我们的特殊情况,加上辅导员忘了安排,我和鱼鱼愉快地渡过了两年的独处时光,直到第二天学妹住了进来。
那时的我们特别的不习惯,虽然和学妹相处融洽,但我们一点也不开心,后来我和鱼鱼对这件事进行了深刻的讨论,不开心可能是因为,我们俩为了腾出两张床,花了将近两天的时间。
宿舍洗衣服的地方在阳台上,从阳台上看,可以看见女生宿舍区后山的风景,我对花花草草的没什么感情,但不得不承认,春天到来时,那座山真的很美。
这栋楼下有两棵树,去年的某天傍晚,我偶然看见树上开满了花,还有些掉落在地,红红绿绿目极可见像是照片里的场景,仿佛有个穿着大红色衣裙的美人在下面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当时我带着赞赏的心情,感叹了句:“好漂亮的大红花啊。”
鱼鱼在身边听后嘲笑我:“好好的一幅画,你竟然说大红花,你土不土。”她随后大胳膊一伸,搂住了我,雍容华贵的手势点了点那头的树,和地上散落的一些花瓣:“以妃,那是木棉花。”
此刻木棉花树上只剩几片叶子,和其他树没什么区别,谁也想不到它曾经那么美,就像繁华过的一世,让人唏嘘又感叹。
为什么我洗个衣服能想出这么文艺的话,我拿手背挠挠头,忽然听到隔壁的阳台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我探出头一看,正见何澄在那头接电话,吓得我立马把头缩回来。
这栋楼宿舍的结构很奇怪,隔壁阳台并不是隔壁宿舍的,而是隔壁的隔壁宿舍,当初为了研究这个奇怪的现象,我还特地去串门,结果发现,隔壁宿舍的阳台在另外一头,可怜的她们从阳台上看到的景色是楼梯间。
这么说是不是不太理解,当时我这么告诉高中同学时,她们也不理解,差点让我把结构图画了出来,幸好她们及时阻止了我,并无情地说,她们并不care。
这个故事告诉你,有时候你兴冲冲想要发扬光大的东西,别人不一定在乎。
哇,好深刻的道理啊,这次衣服洗得真木奉!
何澄在那头的声音很小很低,但此刻宿舍楼太过于安静,安静地让我能清晰地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要不是她的对话太过于简单没内容,我可能真的要躲起来。
“挺好的……嗯……都很好……不会,很习惯……好……和爸爸说早点睡……好……”
听起来是和妈妈打电话,她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我想象了一番她家里的场景,会不会是一家人坐在沙发上,都不怎么说话。
要真是这样,真是好严肃的一家子啊。
她这么一打电话,我才发觉,我好久没给家里电话了,当初刚来学校,每天都要和妈妈说上几句,更甚一天三通电话,天南地北地说,可现在却几天才一通。
当初隔壁阿姨杀了只j-i炖汤,顺便给了家里一大碗这种事,我妈都要和我报备,到如今她在路上看到了重大车祸,却只是发了朋友圈,都没有告诉我。
可能我妈觉得我已经没有广场舞重要了,和女儿有什么好聊的,不如跳舞。
我妈有段时间疯狂迷恋广场舞,暑假回家我随口哼了几句小苹果,她竟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说,你也听过这首歌啊。
我:……
何澄打完电话拉开玻璃门就回了宿舍,阳台再次安静了下来,这个安静让我觉得特别寂寞,寂寞到有股冲动,想让何澄出来打电话给我听。
天气有变凉的迹象,第二天醒来,那些我踢到地上的被子和枕头,还有连打的两个喷嚏,成功地宣告我感冒了。
于是借着这个借口,周末两天我都窝在宿舍看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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