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陶晴心下突然一慌,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她望在叶怀今摇头的动作上,她咬着嘴唇,心里面在想该怎么措辞。
叶怀今波澜不惊的接过话头,“我以前在不少杂志上写过专栏,有过我的照片和个人介绍,可能是在那上面看过我吧?”
陶晴两手一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好像是噢!刚才想大半天想不起来,原来是在杂志上看到过。嘿嘿。”
妙宁目光流连在两人身上,她眼眸闪了闪,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三十岁的她还有这么好糊弄?
妙宁面上不动声色,她闪身让叶怀今出了门,嘴里叨了句,“真巧。”
妙宁又瞥了一眼陶晴,笑了笑说,“叶怀今,我这里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叶怀今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陶晴,慢慢的回答,“好。”
目送叶怀今离开,妙宁双手环抱在胸前,“陶晴有什么事情?直说。”
陶晴也收回了目光,从包里面掏出一张请柬,假笑着说,“周墨孩子满月酒,我是来送请帖的,之前来了好几次你都没在家,这不一大早来碰碰运气。”
妙宁把请帖接了过来,翻开看了看,淡淡的说,“和周墨在公司的时候就没说过几句话,这个时候还挺惦记我的。”
“放心,请帖我收下了,红包我转交给你,人我就不去了。”
这个答案也是陶晴喜闻乐见的,她搓搓小手,有点迫不及待,脸上谄媚的笑着,“那谢谢您了,谷总。”
“不过…”没那么容易,妙宁勾唇一笑,慢慢转折,“陶晴,你必须得告诉我,你和叶怀今是怎么认识的?”
陶晴笑着的脸逐渐变得僵硬,她扯了扯嘴角,眼神闪躲,“那个…那个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
“你以为这是晚八点的狗血言情剧啊?”妙宁扑哧一笑,抬起讽刺的眼。
谎言被戳破,陶晴有些气急败坏的撒泼,“我反正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走了。周墨红包你自己给她吧。”
说完背身向电梯走。
“陶晴…”妙宁出声,“剩下的五万五千你不想要了吗?”
陶晴脚步猛的一滞,她的身影闪了闪,说,“要…我改天再来。”
这一番话到有些出乎妙宁的意外,爱钱的陶晴倒戈得这么快?
还没等妙宁反应,陶晴就走进了电梯。她佝偻着头,没有去看妙宁迷茫的表情。
电梯门关上,陶晴终于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上已经出了细汗,她拍拍嘴巴,答应叶怀今的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
她有三年没见过叶怀今了吧。
当年她还在想,谷妙宁哪来这么好的运气。天上掉下一个活菩萨,不仅主动帮谷妙宁还债,还把她蒙在鼓里。
陶晴重新理了理头发,刚走出小区门外,一声柔软的女声喊住了她,“陶晴。”
陶晴止住脚步,回过神来是拉着行李箱等候已久的叶怀今,她温和地笑着,“好久不见,陶晴。”
“你好,叶小姐。你没住在这儿了?”陶晴瞥了一眼叶怀今拉着的行李箱。
“没有,三年前就搬走了。这次有事过来的。”叶怀今回答。
“我什么都没有说。”陶晴瞪足了眼以示清白。
“谢谢你。”叶怀今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还差多少?”
陶晴愣了愣,猛然觉悟叶怀今的意思,她一边笑嘻嘻一边拿出了手机,“叶小姐,你电话号码是多少,然后我加个你的微信吧。”
叶怀今点点头,把二维码找了出来,又把钱转了过去。
一气呵成,两个人谁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单笔限额,我明天把剩下的钱转给你。”叶怀今露出标准笑容。
“谢谢您了,不急不急,叶小姐我相信你。”陶晴看着到账的五万,心里美滋滋,她说,“对了,我开了车来,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约好了车。”叶怀今温柔的拒绝。
“噢,那我就先走了。”
叶怀今抿着嘴唇笑了笑。
陶晴上了车,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影儿越来越小,她慢慢想起三年前的事情,
公司宣告破产那天,四个股东撕破脸闹分家,谷妙宁彻底心死,决绝的离开了公司,再也没有出面过。
最后经过会计核算,每个股东要拿出一百万来偿还内外债务。
对于其他富二代的人来说,一百万就是去一趟澳门玩的钱,他们很快就摆平了。
但这一百万对谷妙宁来说压得她喘不过气。
没有人可以轻易取得成功,她也明白,她也体谅谷妙宁的难处,不过他们全公司上下失业的一百多人,也需要养活背后的家庭和自己啊。
庆陵城这么大,谁没有说不出的苦衷。
那个时候叶怀今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寻到了公司里,提出愿意主动承担谷妙宁五十万的债务,唯一要求就是别告诉她。
无所谓啊,只有钱就行。谁管你背后有什么故事和难言之隐。
这就是可悲的现实。
叶怀今分了两次付钱,第二次她找了过去,她这才发现原来叶怀今就住在妙宁的楼上。
她很诧异,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叶怀今,为什么她愿意无怨无悔的帮谷妙宁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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