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准起身坐在浅瑜一侧,握住她的手,微微松了口气,他对她向来在意,自打她应承后,两人再未用避孕措施,以防她犹豫不定,燃的避孕香都替换成了安神香,自她月事迟了他便隐隐有些猜测,索性亦步亦趋的伴在她左右。
长久之后,赢准才问道:“静王妃那里如何?”
卫游这作揖,“解药已有,臣随时可以为静王妃解毒。”
赢准大手划过那小脸,随即抬眼看了一眼卫游,“先生出自皇卫虽早年游走于宫外,但也算历经两代,对那宸妃相貌可有印象。”
卫游眼眸微眯,略作思索,当日他在郡王府为静王妃诊病,看到端阳公主身边的丫鬟时便心生怀疑,如今听了赢准的话突然明白他的用意,一脸严肃回道:“宸妃荣冠京华,微臣确见过其人,端阳公主身边的丫鬟虽因那痘疤将样貌掩去七七八八,但老臣摸骨数年,深谙五官之道,那丫鬟确实与宸妃有几分相似。”
赢准看着浅瑜稍稍蹙起的眉头,不再做声,只是摆了摆手,等卫游离去后脱衣将人揽进怀中。
接近辰时时,浅瑜悠悠转醒,最近她身子乏累,刚刚好养成按时起床的习惯早就又乱了,她心头紊乱想着杂七杂八的事甚少注意自己的身体,今日竟会晕厥,不知娘要担心成什么样。
额头温热,浅瑜面颊贴在那人胸膛,沙哑自耳畔响起,“宝儿可要起来用饭?”
赢准放下手里的奏折,将人抱起,浅瑜抬头娥眉一蹙,“差人去府里报了平安?”她晕在将军府,娘亲这会定然心急。
赢准低头,再她唇畔落下一吻,“已差人去过将军府了。”而后大手游移小腹处,斟酌如何告诉怀中人这个消息。
浅瑜松了口气,见他动作不断,心里一慌,声音轻轻,“你不许再胡闹了,我最近有些不适。”
赢准一笑,修长的手覆上她的纤细,低首看着小人有些惶惶的眼眸,“嗯,为夫差人去将军府递话,岳母也递话回来,宝儿如今有孕确实不能劳累了去。”
手下一紧,浅瑜急急抬头,见他眼里含笑,黑眸里映衬着荧光,暗自掐了掐赢准的手臂,肌肉紧绷,浅瑜捏不起肉来,只得狠瞪赢准一眼,声音稍抬,“我说过我还没有准备好。”
赢准吻着她的唇畔,安抚道:“宝儿准备好了他才来了,岂能怪为夫。”她一向果决,却在他的事情上优柔寡断,她并未完全信任他,他却急迫的想让她信任,她不能下定决心的事只能由他推波助澜。
浅瑜心底狐疑究竟是不是他使坏,不甚高兴的掰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穿鞋下床,赢准见她一脸不快也跟着起身,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浅瑜含了几分气,走路急促,吩咐了门外候着的女官备饭,又想起自己此时有些特殊,不由得慢下脚步,赢准看见她的动作勾唇一笑,大手将人揽入,“宝儿,是为夫错了,宝儿想想,他如今两个多月,推算下来应是那段时间在浴室……”
浅瑜面色潮红,似想到什么“闭嘴!”他惯会胡来,两人每每一处都会燃香,浴室先前似没有燃过,难道真是意外而来。
“宝儿别生气,你当知道我疼你。”浅瑜面红耳赤,不知他是认真说这话还是别有他意。
赢准见怀里的人面色缓和,声音低哑,咬着那耳朵,大手抚摸着那还平坦紧实的小腹,“是他太着急了,宝儿若是生气,待他来世为夫教训他一番可好。”
怒嗔他一眼,浅瑜微微一叹,她既然答应了,他又来的如此突然,她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办法,明明下定决心的事,即便她真的这会不要,以后免不了他的到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用饭吧。”
她面容虽然缓和,却仍旧带着紧绷,赢准伏低做小不敢惹她半分,饭后半拥着她回房,正要为她宽衣解带手却被急急揽住,浅瑜抬头,“以后不许你靠近我。”他向来没什么自制力。
赢准附身,双臂撑在她两侧的床沿,沙哑道:“我什么都不做,宝儿放心。”
浅瑜自顾自褪去外衫,推开眼前的人,绕过屏风去换里衣,赢准在内宫时,她身边的丫鬟和宫女不能进来,以往都是赢准亲力亲为,这是她入宫以来为数不多自己换衣服的时候。
烛光昏暗,赢准挑眉再不去惹怒那脾气不顺的人,但那屏风后面隐隐的影子实在让人难耐,修长的手伸过,原本明亮的烛灯因为罩上了灯罩而使得室内变得昏暗,却更显得屏风那一侧更加明亮,屏风后面那曼妙起伏的轮廓愈发明显。
浅瑜退下里衣,只着吊肩素纱襦裙,刚要挑下衣带,而后看到屏风上投影出的自己,心里又恼又羞,绕过屏风便走出,“赢准……唔”
纤腰被大手摩挲,粉唇被那薄唇啃噬轻咬,攻城略地的突破齿关与她小舌缠绕,她只着薄薄的一层襦裙,与他滚烫的胸膛相贴,两人似乎越发滚烫,浅瑜心急别过头去,“赢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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