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准知她要着衣了,拿过衣衫,凑近啄了啄她的唇,嘴角轻勾,为她着衣,小心赔道:“睡到下午,宝儿饿坏了?”
浅瑜脸微红,推了推他,自他手里拿过衣衫,不肯开口与他说话。昨晚她那般与他说,他都不听,那样的狠劲只让她害怕,昨晚难耐之际已经决定还是以往一样待他罢了,否则他便更肆无忌惮了。
她面色不愉,赢准忙揽腰将她抱回,“是我错了,下次轻些。”
他昨日如同魔障一般,仍她哭喊没有一丝停歇,一再强行而入,浅瑜心头恼怒,便要起身离开。身下却酸软至极,赢准忙揉了揉她的腰肢,“宝儿这般美好,昨日是我莽撞,是我错了。”
凑近吻了吻她的面颊,声音低哑,“宝儿太好,我怕又是再做梦。”
浅瑜攥了攥他的前襟,垂下眼帘,“我不喜欢你那样。”像是要将她揉碎一般,不管不顾。
赢准勾唇,去吻她的额头,叹息开口:“嗯,下次轻些。”得了自己心爱的人那里受得了控制,只恨不得碾碎进心里,在昨天梨花带雨的人只让他忘我沉迷,如何控制了力道,反正先答应着吧。
将人抱在厅中,宫人布好了吃食,赢准坐在浅瑜一侧为她布菜。
今日她又没去褚太后处问安,只怕她已经生了她的气吧,娥眉一蹙,有些食不知味,良久,用过饭,浅瑜放下食箸,“我要去太后那里问安。”
赢准手下未松,跟着起身,“晚上我与宝儿一同去,现在宝儿多休息些。”
半晌过后。
外面有些嘈乱,浅瑜怔神的坐在云母屏风后,看着对面沉眸与人商讨政事的人,有些恍惚。
他是真的打算今后他议政就将她安置在书殿这一方屏风后了。
看着自己案几前的物什,是她常看的书籍字籍,浅瑜不再去看那厢,拿起笔墨又如往常一样译自己的文书。
赢准沉眸看着卫沉,面容肃冷,“这便是你手下出来的都尉府?”
卫沉面无血色,与一众都尉府大小侍卫跪在下首,卫沉的明线与卫流手下的暗线联手奉命密查沧州,并未发现蜀王异状,除了十一年前孟氏一族被查处,沧州一向安康和乐,全无异动。
赢准叩了叩案几,或许一开始方向便错了,孟家被灭门前他还在垚平战场,那样庞大的皇商一夜之间被灭门竟然全无记载,“查孟家。”那人出没沧州,定有蛛丝马迹。
卫沉退下后,几位携要事而来的大臣匆匆入内,仓皇一拜,赢准揉了揉额角,随即将手里的奏折扔出,奏折打在那人,伴随一声冷斥“滚。”
赢准这一声不小,浅瑜手下的笔一歪斜,写出了格子外,娥眉一蹙,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赢准。
赢准自是看到她那一瞥,他忘了她还在侧,缓和了下语气,淡淡开口:“说罢。”
那下首的武将擦了擦汗,却不敢抬头的回禀要事,是他的失利,若是以往圣上定要革职棍责,如今这般宽和?让他不由的猜测坐在那屏风后的人是谁。
赢准为了不打扰自己的宝儿做事,这一天都无比宽和。
赢冿过来的时候先看到了那书殿一角放置的云母屏风,而后拜礼。
待他落座后赢准才抬眸开口道:“今日看了你的折子,急着回沧州?”
赢冿垂下眼眸,白底锦缎千针刺的暗纹长袍显得人挺拔,但此时他面上病态十足,似下一刻便要晕厥,“不适京中潮气,想早些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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