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玉镜飞一杯酒捏在手里,笑得前仰后合,“你拼了一条命娶回来的天仙一样的王妃,居然和庙里的神道一样,只能看不能用,亏你这一个月怎幺忍下来的?有正牌王妃管着,你连亲近姬妾都不方便吧?难怪如此憋闷。今儿既然出来了,便该好好乐乐,多情阁新来了几个美貌姑娘,听说都是处、子,阁子的主人琴棋书画用心调、教了几年,如今才放出来见客,我们兄弟二人去那里逛逛吧!”
玉如意犹豫了一下,道:“镜飞,我现在还是新婚。”
玉镜飞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该打该打,你刚刚成亲,总该给王妃一点面子。不如我们去芳音园听南曲吧,那里几个演旦角的孩子真不错,扮上了妆比女子还娇、媚三分,尤其一个叫‘云官儿’的堪称魁首,真个是花容月貌,你见了一定喜欢!”
玉如意一听,这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自己本来就是为了找乐儿才出来的,既然妓、馆不好去,到戏园子逛逛也可以解闷,反正是换汤不换药,且落个名声好听。
两个纨绔子弟带着从人摇摇摆摆便晃到了芳音园,戏院主人诚惶诚恐地把他们让到了贵宾雅席,伺候着干净的点心茶水。
玉镜飞道:“老板,今儿排的是什幺戏?”
老板躬身答道:“世子爷,乃是《霸王夜宴》、《天香传》、《打哑禅》、《玉台记》。《天香传》中的旦角儿可是由头牌云官儿扮的,保管二位贵人喜欢!”
玉镜飞哈哈笑道:“堂兄,云官儿唱的《天香传》最是香、艳动人,待会儿你好好品评品评,给他指点一下。”
玉如意笑嘻嘻点了点头。
不多时,高台上锣鼓丝竹响动起来,戏文便开始了。
第一出《霸王夜宴》堂皇壮丽,极是精彩,玉如意却无心观瞧,一心等着下面的《天香传》。强忍了三刻钟,这出戏终于下场了,台上布景一变,成为华丽的闺房,然后一个艳妆美人就袅袅婷婷从后台走上来了。
这正旦一出来,玉如意就两眼直勾勾地定在人家身上,见那名伶厚施脂粉的脸分外艳丽,鲜红的樱桃口仿佛在召唤自己过去,那双眼睛更是含、情脉脉,水灵灵地好像在诉说甜言蜜语,再看那身段更是令玉如意满意,这云官儿体态袅娜柔软,弱不胜衣,一推便倒,这可比府里那棵又硬又重的青松强多了!
玉如意只看了《天香传》,后面的两折戏一眼都不瞧,便把云官儿约到了酒楼。在与外面隔离的雅间里,玉如意摸着云官儿的手,心醉神迷地打量着这娇媚少年。这伶人顶多十八九岁年纪,正是男孩子最鲜嫩有韵味的年纪,很多贵公子偏好十五六岁的少年,但玉如意却喜欢再大一些的男孩子,总觉得那些年纪尚小的少年五官还没长开。
这人的容貌娇艳得如同芍药花一般,在自己面前含羞带怯,欲语还休,万般的可人心意,若能把这娇弱少年搂在怀中,该是多幺惬意的一件事!
玉镜飞在一旁喝着小酒,斜睨着他们两个,扑哧一笑,道:“云儿,你那嗓子就像一管箫,唱的调子入耳得很,爷还没听够,你再唱一个侑酒吧。”
云官儿眼中水波荡漾,向二人盈盈望了一眼,开口便唱了起来:“雾锁重楼,雾锁重楼,云迷楚岫,御沟红叶空流。偷香韩寿,锦帐中枉自绸缪。蹙破两眉头,小蛮腰瘦如杨柳,浅浅樱桃樊素口,空叫人目断去时舟,又不知风、流浪子何处温柔。”
这一支小曲唱得回肠百转,缱绻多情,玉如意一听便高兴了起来,干脆直接把他一只柔荑抓在手里细细摩挲。
玉镜飞见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咯咯笑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云官这小狐狸向来眼高于顶,连对我都若即若离,没想到却与堂兄这幺投缘。瞧他方才唱的‘不知fēng_liú浪子何处温柔’,傻孩子,寿王爷现在不是陪着你吗?堂兄,你可要好好疼他才行!”
玉如意听了更加欢喜,修长的身躯便向云官身上靠去,像是马上就要趴在他身上一样。
云官微微一笑,非常自然地抽出手站起来,给这两个皇亲国戚倒酒。
玉如意眼看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不由得一阵愕然失望,但心头那一点火马上就像被剪了灯芯的蜡烛一样,烧得更旺了。
玉如意被云官这“做人如做戏”的手段兜兜转转摆布了半天,加上玉镜飞又在旁边凑趣,心中对云官已经宛如苦恋了多年的情侣,对着他馋涎空咽,只恨不能到手。
三个人吃酒到半夜,这才散了。
玉如意骑着马回来,一看到王府的大门,酒劲立刻便清醒了许多,一想到房中的那个玉面罗刹,玉如意就觉得这华丽的王府就像个狮子口一样,只怕自己进去之后还有的一番好罪受。但自己如果└】..总不能被吓得连家都不敢回,况且今天倒真只是规规矩矩喝酒,又没有红杏出墙,怕他作甚?
想到这里,玉如意胆气一壮,挺起胸脯就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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