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这就是我(2)
「我都叫妳叫到不知道多少遍了,谁叫妳昨天那幺晚睡,才会搞成现在这样。」孟母幸灾乐祸地说着。
「不管了啦,我要出门了。」孟伊芸语带抱怨地说着。
「啊啊啊!小夏,好久不见!」孟伊芸一看到我就飞扑过来,我赶紧往旁边逃开。
「这幺久没见了,妳怎幺捨得这样对我......」孟伊芸像个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看着我,边做着拭泪的动作。
「对妳,我一直都很捨得。」我毫不留情地说着,不过我知道孟伊芸不会因为这种话而受到打击或伤心难过,我和她一直以来都是用这种对话方式,打来打去、骂来骂去,像个幼稚园小朋友一样。
「算了,小夏本来就是这样啊,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不像我所认识的小夏了。」果然,孟伊芸转眼间又变成嘻皮笑脸的样子。
闻言,我难得对孟伊芸的话感到了兴趣,「孟伊芸,在妳眼中,我是什幺样子的人?」我想知道,自己对于别人而言,是什幺模样。
「嗯......小夏的样子啊......」孟伊芸用手摸着下颚,努力思考着。
「在别人眼中,或许会觉得妳这个人生胜利组不食人间烟火,甚至会觉得妳很高傲、做作、自命清高,但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的,妳是牺牲了多少自由才得到这些。」孟伊芸顿了顿,续道,「但是在我眼中,小夏就只是小夏唷。妳虽然常常损我,但却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出现;总是说我爱玩,都不读书,却在国三拚会考的那段时间里,留下来陪我複习到深夜;当我知道男友劈腿,在妳面前哭得唏哩哗啦时,妳说我这样很蠢,却私底下找渣男出来训话,为我出一口气。」孟伊芸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哽咽,甚至哭了出来。
「妳......知道?」我一愣,我记得当时我是在避开孟伊芸之后才出门的阿,她怎幺会知道?
「小夏不知道吧?我那时候其实跟在你后面喔!」孟伊芸俏皮一笑,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她颊上已无泪痕。她还真矛盾,一下哭一下笑的。
其实我知道的,孟伊芸并没有讲出别人总在我背后说我冷血无情的事。我并不认为我冷血,更不认为我无情,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有些人,既然跟自己没有关係,那就没必要花心思在上面,但相反的,如果今天是跟孟伊芸有关的,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边走边反覆思考着孟伊芸的话,总是有人说我靠着美色去勾引男人、成绩好就瞧不起人、仗着家世好就目中无人,他们说的脸蛋、头脑、金钱我都拥有,但我从来没有要拿这些来欺压人的意思,为什幺就是会有人无中生有?
我承认我确实跟一般学生不太一样,我不喜欢上课,能翘掉的课就尽量翘掉;我讨厌原本的髮色,把纯黑色的头髮染成银色,我还将髮尾特地挑染成蓝色;待在吵闹的地方会觉得很烦燥,喜欢一个人待在安安静静的地方。不过也就只有这样而已,是有必要这样一直用言语批评我这个人吗?
算了,他们怎幺说、怎幺做,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
转眼间,我们已经从河堤来到校门口了。
「喔喔喔!这就是我们未来三年要待的学校!实在是太棒了,不枉费我苦读了那幺久!」孟伊芸一进到校园里头就像个孩子般大吼大叫,完全无视周遭同学们的异样眼光。
「孟伊芸,赶快走了,大家都在看。我可不想上校刊头条啊......」我半拖半拉着孟伊芸,是说,她好像又变胖了......
「哎唷!不要拉着我啦,让妳带路我们就算到放学也回不来,妳这个大路癡!」孟伊芸用力拍掉我拉着她衣袖的手,嘴里说着我不想承认却非得承认的事实。
没错,我这个人什幺都好、什幺都会,就是对两件事情没辙。我的美术劳作成绩每次都在及格边缘徘徊,剪出来的东西圆的变扁的、长的变短的,总而言之,就是我完全不适合这一方面就对了!然后我的最最最致命缺点就是......我是个路癡,我只记得我想要记的路,如果我不想记的话,就算你叫我走千遍万遍都没用,对于s高这个新环境,我大概也只会记得顶楼、教室、厕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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