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让苏陌寒也去队列中站着,等待接受进一步的考验。
苏陌寒想问接下来的考验是什么,可是那位丫鬟好似不愿跟苏陌寒乔装而成的吴金全多呆半刻的时间了,因为吴金全的容貌实在是太丑太难看了。
丫鬟急匆匆的离开以后,苏陌寒只好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站到了队形的最后一排。
苏陌寒刚刚站定,却听那书生温和地喊道:“吴金全在不在?”
苏陌寒乍一听,还没有反应过来书生叫的是自己。
而那书生的脾气也是很好,又耐心的问道:“吴金全是否在队伍当中?”
苏陌寒不太适应自己的“新名字”,再加上心里担忧接下来要考验的东西是否如孙正烈所说的那样,要仔细甄别医者的身份,而自己所能背诵的简单药方真的可以应付得了吗?
书生见还是没有人应答,索性放下手中毛笔,起身朝着队列中走来。
书生径直走到了苏陌寒身前,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直看得苏陌寒背脊发凉。
心虚,莫名的心虚。
书生足足盯了苏陌寒半刻,看似平淡的眼神,却让苏陌寒有种欲要被这种眼神杀掉了的感觉。
苏陌寒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盯得心里如此发毛。
“这位朋友,请问尊姓大名啊?”
书生总算开口说话了,若不是在场还有那么多人等待着,恐怕书生还会那般盯下去,恨不得把苏陌寒盯穿。
“免尊……姓吴……名金全。”
苏陌寒听见对方总算是说话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口中话语也因紧张而变得有些结巴。
书生不厌其烦道:“敢情你还知道自己叫吴金全啊?那为何我问了两遍吴金全在不在,你却没有半点回应?”
苏陌寒赶紧赔礼:“实在抱歉,可能是吴某刚刚略有分心,完全没有注意!”
书生责备道:“莫非你在给王爷治病时,也这样分心吗?”
原来这书生刚刚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点过一遍名了,唯独只有苏陌寒通过了身份审核,却还没有点到名字,因此记忆力很好的书生,才会径直朝苏陌寒走来。
书生说完根本不等苏陌寒答辩,又异常严肃的说道:“行了,小生也懒得与你理论,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苏陌寒反咬书生一口:“你怎么可以因为我的一个稍微分神,便把我多年行医的经验否决了呢?你这简直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故意挑我的毛病,目的是不是想要借机所要贿赂,收受钱财?”
“放屁!”书生无法容忍有人污蔑自己,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书生说完以后才自觉失态,略带尴尬道:“你没有任何证据,少要在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苏陌寒说:“你一身秀气书生装扮,想必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是却不懂得尊敬他人行医成果,仅凭一个小小走神,便草率作出否定结论,此乃对王爷极为不负责任,如若不是私受贿赂,难道是想做那不忠不义之辈?”
书生丝毫也不服气,辩解道:“正是因为我觉得随意走神之人,不适合给王爷的千金之躯把脉问诊,看病下药,所以才尽忠职守将你否决,此乃对王爷的生命安全负责,怎么会是不忠不义之辈?”
苏陌寒说:“世人皆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在医治王爷时会走神,会出现不负责任的情况?这分明就是你……”
正在两人就此事争执不下时,队列中忽然有位慈祥的老者出面劝解道:“两位少说一句吧,王爷如今情况危急,不是争执那些的时候,还是一人各退一步,全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
“孔神医既然说话了,那晚生再去记较,倒显得我不够度量了,今日看在神医的面子上,暂且将此事就此打住,反正就你这样信口雌黄的人,未必可以通过考验。”
书生嘴上虽说此事算了,不想还对苏陌寒一番言语挤兑,真是不怕出口成脏,就怕出口成伤啊!
苏陌寒本来对接下来的考验就没有底,早已露出心虚的模样,如今再与书生争执了几句,更是担心书生会就此为难于自己。
然而让苏陌寒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考验,完全不是书生可以决定谁去谁留的。
显然接下来的考验也不是孙正烈说的那样,压根不是确认他们是不是真正医者的,因为书生第一句话就坦诚布公的说了,不管他们是否是良医,只要可以通过一层层考验,便有机会给王爷治病。
苏陌寒这才明白自己完全是被孙正烈给骗了,难怪孙正烈会选择在大殿中行骗,而不是在接下来的考验中。
因为受骗者只要来到这里,便会明白一切,可是又因考虑到自己是冒充大夫的缘故,哪怕受骗也是有苦不能诉,只能任由孙正烈逍遥法外,继续行骗了。
当然苏陌寒被骗了三百两银子还并不生气,让他气愤填膺的是自己担忧了这么长时间,敢情只是虚惊一场。
甚至因为这个虚惊,刚刚出神走心,差点没有就此丢掉这个刺杀杨然的机会,幸好苏陌寒瞅准了书生在意清白,机智之下倒打一耙,拖延了时间之后,让那些焦急等待的同行不得不站出来帮忙说话。
苏陌寒在紧急情况下如此处理,真可是铤而走险,要是书生不据理力争,要是没有人出面调停,他随时可能被王府侍卫轰出去。
这也算是过了一道难关了,不过心中不免对那招摇撞骗的孙正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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