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的认可
尊把下巴托在围栏上,瞪着大海不发一言。黄昏的海风带着独特的气味扑面吹来,把尊的黑卷髮向后拨,彻底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
身后传来关门声,浑身煮食惹来的油烟味的厨子笨拙地从厨房后门走出来,一边胡乱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把一枝取出含着。抬头看到尊,便向他走去。
「尊,借个火。」厨子说,也靠在围栏上。
「戒了。」尊仍直直瞪着海面。
厨子静静打量他。「凉二?」
「嗯。」尊平静地回答,心裏却对厨子能猜出感到一丝惊讶。
「有难度啊,」厨子把烟枝收回在盒子内,说:「那孩子的哥也是混黑道的,在家裏最不济时弃家而去,所以他大概对黑道反感。」
尊从没听过凉二家裏的事,只知道他被家人卖了去做牛郎,便以为他看他不顺只是因为自己是第一个推倒他的人,原来还有这种原因。
「他家裏曾是大集团,自尊本就高,即使做了牛郎,也被人仰慕着,所以不易屈服别人身下。」厨子把厨师帽摘下说。「平日看似轻浮,但对某些事会异常执着。说到底,也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挺难追的,你下定决心了吗?」
「在你打我那时我早就决定了。」尊说,想起自己因把和凉二好上了的女孩赶下船而被厨子狠打。
厨子缓缓点头。
「那他就交给你了。」
尊睁大眼睛,不可至信地转头,厨子已消失不见。身后的门又传来关门声。
这是……「豹」的认可?尊不敢相信厨子刚刚的意思:你当「龙」后,可以让凉二当你的「豹」。
太好了。尊双手盖着脸,重重揉搓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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