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多年来宇文睿几乎日日就寝前做,曾经还笨拙拙的,不是扯痛了景砚的头发,就是钗环上的枝枝杈杈钩挂住了景砚的衣衫。不过,如今,做起这档子事儿来,她可是熟悉得很了。须臾间,便将景砚的头饰卸了个干干净净。
“无忧,你……”景砚刚想说点儿什么,却不防那双一瞬前还在自己的头上忙碌的手,这会儿就袭向了自己衣襟,还极不老实地分开领口,直直探了进去。
还是那般的轻车熟路!
景砚大惊。
她忙按住宇文睿的手背,目含警告。
宇文睿不为所动,笑眯眯的:“好砚儿,夜深了,我等了你好久了……你难道……不想吗?”
景砚脸现红霞,仍按住她的手背,咬唇道:“无忧你别打岔,我在同你说正经事呢!”
宇文睿嘿笑:“我也在同砚儿你说正经事啊!”
她说着,冲景砚促狭地挤挤眼睛,腻着嗓子道:“砚儿你也说了,我们同床共枕许多年了,最是熟悉不过……聊正经事,自然得是做这等最熟悉的事,才聊得通透啊!”
景砚赧然,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宇文无忧太过不要脸了!
她实不愿就这样被宇文睿岔开了话头去,却拗不过宇文睿的腻缠——
只几个来回,她身上所着的外衫就被宇文睿剥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内里七零八落的中衣还在苦苦地挣扎。
宇文睿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景砚的身子,无论两个人在一起多少年,她都是看不厌要不厌的。
再也耐不住,宇文睿拦腰抱起了景砚的娇.躯,两个人一起滚在了不远处的床.榻上。
在景砚的惊呼声中,宇文睿手掌一扬,鸳鸯戏水的绣金床帐应声而落。
帐里帐外,两重天地。
第6章
谨儿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
她很有些择床的毛病,加之此刻她身下的这张床榻太过舒服,锦被擦过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滑溜溜的,一点儿挂碍都没有,和她原来山居中的粗布被褥、泥培的简陋火炕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隐约的,还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不知是熏香还是别的什么的香味,就飘飘摇摇在她的周身四围。好闻倒是极好闻的,不过,却也搅得她睡不踏实。
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来回,谨儿默默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真是过惯了苦日子的!难道要义母疼爱自己的一番心思都白费了吗?
她仰躺着,不错眼地盯着头顶床帐上繁复而华丽的纹饰,抿了抿嘴唇。不由得想到了曾经自己医治过的那些山民,看他们一小篮鸡蛋都宝贝似的舍不得吃,还好心地拎来给自己,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相比之下,挽月山庄的奢靡生活,真有些暴殄天物了!
她从小长到如今,除了少数在挽月山庄上居住的日子,大多数的时光,不是被胎中带来的毒质折磨着,便是在山中陪着药婆婆学医疗毒,真正称得上富贵堂皇的日子,当真没过过几天。对于那些身处疾苦中的底层百姓,她的感触自比久居富贵的宇文睿感触深得多。
不过,景砚视她如己出,宇文睿更是教了她武功心法,谨儿心中还是极感念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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