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笙唇角划出一抹狡猾的弧度,“那要看你的表现了,你好好听话陪我演戏,我自是不会为难禁衣。”
禄行决突的想到了什么,冷笑道:“齐允对你一片痴心,你却这般背叛他,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芦笙摇摇头,“这宫里哪处没有他的眼线?我对你说的话,原本就是要说给他听的。”
又道:“齐允就像一只老虎,纵容的瞧着爪子底下的小兔折腾翻滚新花样,却终究要被他一口吞掉。”
芦笙漆黑的双眸深潭般不可窥探,心里默道:“但是老虎不知道,这只小兔不过吸引他一时注意力的幌子,真正的巨网正悄然兜头而下。”
禄行决想说,就凭你,确然翻不出什么花样,便是把老虎爪子咬个洞,那也还是老虎,但触及那双湛湛黑眸,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第18章 谢灵玉
齐允脸色y-in沉,一派风雨欲来之色,“去查,季符笙同安王府究竟有何关系。”
下属领命而去,又有小厮进门来报,“相爷,门外卿玉秀求见,说是有关于季符笙的事情想报给相爷。”
齐允微敛双眉,心神不宁。
卿玉秀还是一身靛蓝衣袍,翩翩迈进门来,对着齐允姿态fēng_liú的行了一礼,道,“相爷,好久不见。”
齐允修长的手指在紫楠木椅雕花扶手上敲了敲,y-in沉着脸不耐道:“何事?”
卿玉秀直起身来,一派胸有成竹道:“小人昨日,不巧撞见了季符笙。”
卿玉秀抬眼看了看齐允的脸色,见其依旧y-in着张脸,表情没什么变化,接着道:“更不巧的是,与季符笙同行的除了那方子钰,还有一人,竟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安王爷!”
齐允神色一变,卿玉秀有一瞬间觉得那眼神就像浸了血的霜刃令他遍体生寒,卿玉秀一咬牙,豁出去了一般,接着道:“小人本以为季符笙是相爷的人,可他同安王爷……举止亲密,而安王爷囚禁了方子钰的爹,方子钰竟也毫不在意,只怕已是背弃了他爹,投靠了安王爷了。相爷,小人所言俱是眼见为实,季符笙心思莫测,难保他对相爷不利,相爷一定要当心啊!”
很长一段时间,屋内静的令人胆战心惊。
卿玉秀手脚冰凉,冷汗s-hi透了衣襟。
齐允突然开口了,“你,是在向我表忠心?”
卿玉秀声音颤抖,“相爷,小人……”
齐允摆摆手,“你叫做卿玉秀?”
卿玉秀应是。
“你想留下便留下罢。”
直到齐允走了出去,卿玉秀才反应过来,内心的狂喜一点一点溢出来,眸中光芒大盛,他默默念着,季符笙,我一定会赢了你。
齐允从未感到过那么疲惫,和荒凉。
季符笙可以不爱他,他爱他就好了,但季符笙怎么可以去爱别人?
除了季符笙爱安王爷,齐允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他也听人跟他汇报,说季符笙想要皇位,其实只要季符笙喜欢自己,哪怕他真的想要皇位,齐允也会双手奉上。
但齐允不信,季符笙怎么会想当皇上,他曾是那么随x_i,ng的一个人,这些世人追求的外物何曾在他心上留下过一丝痕迹?
所以季符笙的皇位,必定是为了安王爷抢的。
安王爷向来跟齐允对立,齐允登基,安王爷必定落不到好下场。
齐允无限悲凉的想,季符笙,你难道就希望看到,死的那个是我吗?
齐允喝了很多酒。他也向来很能喝,但这次,他居然醉的很快。
模模糊糊间,他看到一个白衣人影立在不远处,那人影身形俊秀,像极了季符笙。
齐允摸索着,怎么也摸不到,他问:“符笙?”
那人安安静静的站着,不回答。
齐允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过去,却突然被一个人拦下了。
卿玉秀扶着齐允,“相爷,您喝醉了,我扶您回去歇着罢。”
齐允眨眨眼,那个人影不见了。
“季符笙!你给我回来!”齐允疯了一样的大声喊。
卿玉秀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一定会忘了季符笙,一定会。”
齐允双目失神,喃喃道:“如何忘?”
卿玉秀踮起双脚,微微仰头,印上齐允的唇。
齐允立刻一把将他推开,脸色冷的像冰,愤怒的瞪着卿玉秀道:“只有季符笙能亲!”
卿玉秀:“……”
安王府。
祁月华一把扯开芦笙的衣襟,愤怒不已:“你又去寻那齐允,既然你不忘旧情,本王也不必再在你身上花心思。”
衣服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衣下的肌肤滑腻微凉,触手生温,芦笙紧紧的蜷缩起身体,咬着牙微微颤抖着。
又是月中,绮魂发作之时。 没有寒梅丹,芦笙满面苍白冷汗津津,祁月华生生将他缩成一团的身体按平在床上,俯身上去埋头啃噬芦笙的脖颈,手上粗鲁的撕开他的衣物。
灭顶而来的剧痛里,芦笙分不清楚哪些是祁月华带给他的痛,哪些是绮魂的药力,长睫上滚了泪,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
祁月华却突然倒在了他的身上。
芦笙没有力气睁眼,只觉得身上沉重的祁月华被挪开了,有人往他嘴里放了一颗冰冰凉凉的丹药,又裹住了他的身子将他背在背上。
又痛又累,芦笙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芦笙立即惊坐起身,周遭像是卧房模样,自己正裹在一件长袍里。
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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