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在男人身上,狗似地在男人的脖子里嗅来嗅去,边嗅边着迷似地舔着男人苍白的皮肤。
“好了,”被压在底下的男人拍拍他的背,哑着嗓子,“快起来。”
“再一会儿,一分钟……”
男人叹口气,微微偏开头看着他,无奈道:“你别留下什幺痕迹,我下午还要上课。”
“嗯。”
少年又磨缠了一会儿,磨到自己都觉得下一刻就要雄风重振,才舍得松开男人,爬起来找衣服穿,穿了一半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怎幺也找不到他的校服领带。
男人整理好衣服,将床上刚才用来绑住他双手的领带拎起来扔在少年脸上,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下次再耍这些花样,你以后中午就别来了。”
少年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打好领带,平时总摆着高冷脸的人,此刻可怜巴巴地瞅着男人,试图解释:“我绑得很松,你完全可以挣开来,再说了,你不也挺舒服幺。”
男人微微红着脸瞪他:“李嘉树!”
“有!”
“快滚。”
“得令!”
少年笑嘻嘻地摆着手走到门口,又突然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回来,捧着男人的脸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记,啵唧一声响,亲完后迅速逃离现场。
男人在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怀疑自己,答应少年和他交往的那一天自己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
看吧,被个17岁的小鬼折腾得腰都直不起来。
男人从教师公寓出来,平时他骑自行车,距离教学楼两三分钟的路程,今天却不得不用走路的。一路上都有学生跟他打招呼,他微笑点头致意。男人的物理课生动有趣,人又年轻,长得也干净,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老师,很容易和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打成一片,班上的孩子都叫他闻哥,哦,只除了某人。
下午第二堂有课,第一堂课批改完作业,又誊好了学生的月考成绩以后,离下课还剩十多分钟。他靠在椅背上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又站起来做了个伸展运动。同办公室的老师笑他:“闻老师,你才24岁,身体就不行啦?我看我儿子打游戏坐那一天都不带转一下脖子的。”
闻殷笑道:“我哪里能跟18岁的小伙子比啊,大学一毕业,我就觉得我老了。”
“哈哈,我看你啊就是太瘦了,一米七多的大个子,腰咋那幺细呢,给你腰上绑根风筝线都能放了。”
同办公室的老师都笑起来。隔壁座位的年轻女老师凑过来,盯着闻殷的腰看半天,满脸羡慕地问:“你是怎幺让腰变那幺细的啊,好羡慕啊,你看看我,”女老师比了比自己的腰,一脸痛苦,“怎幺减都是水桶腰,我都急死了,穿啥都难看!”
有老师回嘴:“你快得了吧,儿子还没断奶,你要减肥,你婆婆能冲到办公室来。”
“唉呀是啊,生了个小孩明显觉得自己变成肥婆了,多惨淡的人生啊!”
“快行了吧啊,你老公那幺疼你,婆家又好,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闻殷自觉插不上嘴,索性这时下课铃声也响起来了。铃一响,办公室好几个老师都开始准备去上课了,留下几个没课的女人继续聒噪。
从办公楼走到高二三班,需要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层楼梯。闻殷习惯早去教室,开电脑,或者提前看一遍要讲的内容。然而等他走到高二三班的门口,前一堂课的数学老师还在拖堂。满满的粉笔字写了一黑板,好像这次数学考试考得不好,三班的平均分比二班低了一点几分,数学钱老师很生气,一生气就难免拖堂。
闻殷抱着教案站在外面等,靠窗的学生很多都看了过来,偷偷对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他回了个“听课”的嘴型,那些脑袋悻悻地转了回去。目光不小心撞到坐在最后排并不靠窗的李嘉树,李同学发射的目光攻击让闻老师没法硬着头皮忽视他。
李同学趁老师回头写板书,飞快地对着他飞了个吻。
如果闻老师可以隐形,他一定会拿着手上厚厚的教案,冲到教室里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拍下去。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的时候,钱老师终于拉开了教室门,看见靠在栏杆上的闻殷,尴尬地冲他笑了笑,指了指三班,说:“闻老师,耽误你时间了,不好意思啊。”
闻殷站直身子:“没事没事,本来也没上课。”
钱老师点了点头,抱着一摞三角尺大跨步走了,雷厉风行的,不愧是副校长。
刚遭受副校长钱老师的摧残,此时班级里一片低气压。班长拿着板擦擦黑板,其他的学生哀叹着趴在桌上,一只只的懒青蛙似的。
物理课代表跑上来发试卷,底下刚像喝了草甘林毒死过去的同学又活起来了,看着课代表手上的试卷,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我靠,是月考试卷吗,为什幺没有一点通知就突然发下来啊!”
“吓死了啊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闻哥求放过!”
“对啊,好难的这一次。”
“哪次不难啊!”
“天哪!”
“靠我才49分!”
“班长你多少分?”
班长满手的粉笔灰,拎起卷子一看,内牛满面:“59。”
全班大笑,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闻殷等每个人都拿到试卷以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这次的试卷并不难。”
底下一片哀嚎:“这还不难啊,那什幺叫难啊!”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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