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貌只有天上的女神才能媲美,要她做人间的公主实在是屈尊。12”_3d℡i点她的神采无法拯救男人,只能将他们引向毁灭之路。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我们下地狱的。”——唐璜
一五七二年,十年宗教战争已经严重侵蚀了法国的肌体,天主教徒与新教徒之间针锋相对,矛盾不断加大。
法国王廷的大权掌握在意大利美第奇家族的凯瑟琳手中,她是天主教徒,作为王太后、摄政王,她在丈夫死后一直执掌着法国大权,精明强干,心狠手辣,纵横捭阖。
而为了平息仇恨,凯瑟琳要将她十九岁的小女儿玛格丽特·德·瓦卢瓦,嫁给新教徒瓦尔拉王国国王亨利。
继承法国瓦卢瓦王朝与意大利美第奇家族血脉的玛格丽特,美丽而疯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下,拥有令整个巴黎倾尽谄媚的绝世容貌,所有法兰西人为自己的国土上开放出如此艳丽的花朵而骄傲。
每个人都知道这场即将举行的婚礼是一个政治阴谋,但在八月中旬,一股热浪袭转巴黎,数千名新教徒冲着婚礼赶来,他们拥挤在街道和旅店中,而愤怒的巴黎人已经处于风暴的边缘。
作为和平和解的象征,玛格丽特的婚礼,即将引发法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屠杀。
但也许,由于某些超自然现象,她将不再循着历史的轨迹前行。
婚礼前夕——
塞纳河左岸的枫丹白露宫中,明天即将举行婚礼的玛格丽特正站在弗朗索瓦一世长廊殿内,她看上去没有丝毫待嫁的紧张或羞怯,而是饶有兴致的观赏着一幅幅带有文艺复兴风格的精美壁画。
辉煌典雅的长廊内,她脸上戴着小巧的黑色绸缎面具,遮住了迷人的额头与鼻梁,身上绚丽奢华的深蓝礼服袒胸低领,显露出女人特有的性感曲线。
玛格丽特独自一人站立着,显得奢靡、妖冶、华丽而神秘,灯盏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有种莫名的孤寂感,仿佛即将迎来命定的悲剧。
凯瑟琳王太后站在长廊外,沉默的看着她的小女儿。
她脑中不断浮现的,是十多年前的画面——
一五五九年前,法国国王亨利二世统治期间,受他的情妇戴安娜影响,对王后凯瑟琳冷落无视,凯瑟琳·德·美第奇明明出身显赫,先后孕育九个子女,却完全没有权势。
在严格实行萨克利继承法的法国,女性对父母的财产和地位没有继承权,即使她出身美第奇家族,母亲是尊贵的法国公主。
没有人知道凯瑟琳在长达数十年被剥夺.权势的生命中,对于《萨克利法典》的愤恨。
她偏居一隅,即使是国王参加战役离开法国,她被任命摄政时,权利也十分有限。
在那些被动甚至悲惨的日子里,唯一称得上光亮的竟然只有玛格丽特的身影。
凯瑟琳至今仍清楚的记得,年仅四岁的玛格丽特穿着一袭红色的小斗篷,趁夜晚无人之时,独自穿过绵长且昏暗的长廊,敲响她备受冷待的母亲的房门。
凯瑟琳从来都算不上一个好母亲,她冷血狠毒,因为丈夫的冷待更加残暴。
失宠的王后曾经毫无理由的失控毒打玛格丽特,镶嵌着莱茵石的金色雕花木质梳妆凳打在她背上,发出某种木头的断裂声,那时她是五岁,还是六岁?
凯瑟琳也曾抱着小女儿哭泣,一遍遍低语——
“我不会让你像我这么过,我要为你取消萨克利继承法,我要让我的女儿成为瓦卢瓦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在失去尊严毫无权势的那些岁月里,她只有玛格丽特。
玛戈,她的玛戈…
“嗡——”
厚重的钟声响起,玛格丽特转身看见了她的母亲——
将她作为诱饵,制造这场政治婚姻的骗局,企图以此将新教徒一网打尽的凯瑟琳王太后。
昏黄的灯盏下,她苍白阴险的面容忽明忽暗,一袭黑衣越发显得冷血狠毒。
也许在这个残酷的繁华王廷中,所谓的真情只能在虚幻与现实的夹缝中求生。
凯瑟琳王太后看着她的小女儿,即使遮着半张脸,她依旧漂亮的令人晕眩,发如乌木,肤光胜雪,那双深海般湛蓝的眼眸,几乎能震碎他人的心魂。
她仿佛是从宫廷阴谋里生出的花,禁忌而美丽,带着摄人的血腥气息。
“嗡——”
钟声再一次响起,浑厚而悠远。
玛格丽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您看,为了欢度这场婚礼,巴黎城所有的钟声都即将敲响。”
“如果我没有出现在这,你恐怕正准备跑去巴黎街头tōu_huān,”凯瑟琳王太后语气平静,“以此表达对这场婚礼的厌恶。”
凯瑟琳深知,她的女儿并非没有其他的反抗手段,在这个繁华腐朽的宫廷里,以美貌闻名的玛格丽特,隐藏起了自己不输于任何男性的政治手段与胸襟,转而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一柄利刃。
玛格丽特接受这场婚礼,不过是因为凯瑟琳全力辅佐她的儿子,软弱的查理九世。
凯瑟琳并不美艳,甚至稍显平庸的面貌苍白失神。
她注视着让整个法兰西倾尽谄媚的玛格丽特,也许只有她知道,她被污蔑为高贵放荡的女儿,用她那洁白的前胸,撑起了多少男人无法承担的一切。
当她的哥哥,国王查理,在一次次巨大的宗教斗争压力面前,几近崩溃时,是她将查理揽在肩头,予以细心的抚慰。
当那些新教徒面临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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