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桐点了点头,挑起的娥眉中带了丝不满:“怎么,你觉得我不能做这个?”
胤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女人永远是这样,没有男人能够左右她,更别说控制她。她永远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做最对的事,义无反顾地为自己的信仰奉献自己蓬勃的j-i,ng力和智慧的头脑,她才是真正的回疆的圣女。
于是,胤祺再次对着同一个女人投降了,好笑地开始从上到下翻自己的兜儿,霍青桐一愣,连忙出声制止:“我不会要你的钱的,你是我的仇人的朋友,所以也是我的敌人。”
胤祺真的无能为力了,他知道霍青桐不可能放下过去,但是没想到她在这些事上也这么坚持。
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一脸苦闷,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窘相,霍青桐笑了,这次的笑带了点坏:“不过,你要是愿意给圣玛丽修道院捐款的话,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
胤祺好笑地问:“我不是你的敌人吗?”
霍青桐眨了眨眼睛,似乎很调皮:“我是信仰真主阿拉的。上帝……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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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回了普鲁士之后,还是以大清的名义为圣玛丽修道院捐了款,当然,私下也以个人的身份捐了一笔,不过,名册上,写的是“爱新觉罗?胤祺”。
霍青桐帮着修女们算账的时候,看到那个明显代表着大清皇室的名字,微微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没有必要矫情地说什么相忘于江湖,有缘自会再见,无缘,也求不得。
第213章 浩宇比翼飞——天窗!
1782年,应欧罗巴洲七国邀请,辅国长公主和孝公主跟额驸泰亲王代表皇室出使海外。
福建军用港口,看着那模仿郑和下西洋时候的高大的楼船,胤礽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伤痛,旋即就转为踌躇满志,洋洋洒洒一大通演讲,狠狠表扬海军的负责人一顿。
楼船起锚了,胤礽站在船舷上对这象征无尽的黑暗也蕴含着无限的希望的浩蓝海洋,吹着那清凉中带着咸腥的海风,胤礽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阳光为自己绝美的脸庞镀上一层圣洁的金色——远远看去,真是一幅高贵娴静的仕女图。
胤褆示意副官们站在这里不要过去,自己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背后缓缓搂住他。
胤礽懒猫似的整个人倚进他的怀抱,满足的神色中还有些飘渺:“上辈子,我在咸安宫里住了十几年,跟只可怜的青蛙似的,成天对着那一方天地。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为什么不真的疯了算了,这样就不会寂寞,不会听到那些冷嘲热讽,不会在康熙六十一年听到皇阿玛传我的时候,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直接回房倒头就睡……”
胤褆担心地搂紧他,只能故作轻松地调笑:“你别忘了,我可是被圈了二十六年。”
“是啊,你比我还惨……”胤礽转过身蹭了蹭他的胸口,胤褆感到自己胸前s-hi了一片,却只能无奈地拍着他的背。
胤礽哭得很克制,却呜呜咽咽颤抖不已:“我对不起弘皙,对不起淑慎,还有我很多只能陪着我挤在小小的咸安宫里的小儿子小女儿们……你的孩子应该问过你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吧?至少你能告诉他们,大海是蓝的,沙漠是黄的,雪山是白的,江南水乡的小河是绿的——我除了知道蒙古草原是半青半黄的,就只能说紫禁城的天空是灰的!”
胤褆深吸一口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这辈子的日子过得像梦一样,但是上辈子的那些伤太深了,愈合不了,永远都横亘在那里——虽然,他们早已知道,这件事,不怨天不怨地,不怨任何人,只因为一个“命”字。
他跟胤礽不一样,胤礽还没记事的时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他是骄傲而敏感的,而他毕竟打仗打得多,对于输赢,更容易接受。输了就直接认输,其实那二十六年,除了闷一点,也没什么别的感受。
“老四刚刚跟你摊牌的时候,就跟你说,以后要是出海,把爷带出来,让爷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哭完了,擦干了眼泪的胤礽又变成了那个嚣张跋扈的皇太子。
胤褆感觉那尖尖的指甲直接掐进了自己的胳膊,忍着疼讪笑:“保成,你怎么知道的?”
“老四当了皇帝之后来看爷,为了激爷好起来,甚至说只要爷能走出毓庆宫,就放爷出京、出国都行。”可惜他已经万念俱灰,而皇阿玛的过世是对他的生命和生存意义的最大打击,十几年的从天空摔倒深谷的打击,已经让他不相信任何希望——因为他不想再绝望一次。
胤褆揉揉他的脑袋,调戏般的哄他:“你自己确实也想出来的,不是?”
“要不然爷干嘛答应他出国当吉祥物?”胤礽白他一眼,终于松开了尖利的爪子,扶上船舷——海风的气味是如此的真实,提醒他,不能再活在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去中。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委屈的声音:“阿玛,你跟额娘都骗我!”
不愧是满洲第一美人的儿子,小小年纪身姿玉立,小脸已经隐隐显出日后的英俊潇洒,但是现在鼓成了一只委屈的皱皮小包子:“阿玛额娘你们都骗我,你们说只是到福建的,没说要出海!”
胤褆过去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发挥自己的流氓不要脸的本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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