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楚七突然问我。
我自认为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看着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讨厌y-in谋。
就这样?
对,就这样,……
三月,当桃花怒放的时候,温芮恩科状元及第,大魁天下。
记得在这之前,有个和我不错的吏部文书史私下悄悄问了一句,温芮文章自是内敛锋芒,可是他过于的漫不经心,竟然连首场的诗词格律都弄错了,周相如此这般,非要落人口实的。当时我笑着回答他,他不是漫不经心,他是故意的。看着那个年轻人的惊讶的面容我淡淡笑了以后,转身走了。其实,这些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他是温赢的公子,温王后的幼弟。他出身世家,明白规则,懂得胜负的界定,这就够了。
这两天京城的兵马调度的很是频繁,文相要捉拿天决门的首恶元凶,现在看来,不过是外紧内松,大家都在敷衍了事。子蹊没有为了这次的事情再追究任何事情,他知道这其实只是一个起头,再这样纠缠下去,终究会到谁也无法收拾得地步。
不过,即使这样,苏袖也不在他身边侍候了。我们身边的人都换成了陌生人,有时候看见不熟悉的面孔,还真的有些寂寞呢。
身后是很熟悉的饮茶的声音,我看见子蹊纤长的手指拿着盖碗,慢慢的喝着。如此静谧的夜晚,我看了看满天的繁星,今天的天气不错呢。禁宫的花园在这样的春天夜晚展现了平常所没有的柔软。
永离,你今天晚上,……
子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殿门外慌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宫监,可是一看见屋子里只有我和子蹊两个人突然很是惊慌的站住了,有些踌躇,不知道是否应该进来。子蹊看了他一眼,有些散淡的说了一句,什么事?
王后求见。
我笑着把手中的扇子吧啦的一下子合上,然后看着子蹊,施了一个完美的一个礼节。
夜深了,子蹊,我该回去了。
然后没有等他说话,我就走了出来,刚好看见迎面而来的温王后。她和温芮有三分的肖似,不过比他多了一份冲动的英气,……,不,不应该这样说,温芮比他的姐姐多了一份沉稳和内敛,其实,也许在温芮的那层冷静的外皮下,他们是一样的冲动而富有生气。
我躬身行礼。
臣周离,见过王后。
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就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我见她过去了,自然挺直了腰,可这个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本宫要你平身了吗?
没有。
我气定神闲得说着。
那你这是做什么?
她已经转过身子,端庄j-i,ng致的脸孔对着我。
周相,您是内阁学士,有些礼法是不能忽略的。
我再次笑了一下。
王后说的是。不过这里是郑王处理政务的地方,后宫女眷出现这里,恐怕不是很合适。
希望王后知道,后宫就是后宫,政务就是政务。郑王不会把这些事情弄得混乱无章,王后自然也不会就是了。
周离要事在身,王后保重。
我不喜欢这个王后,想必她也看我不顺眼。不过,我到不相信她是一个如此浅薄的女子,她这番动作必是有些原因的。也许是温家看我过于的嚣张了,来打压我的气焰而已。
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那个小宫监说,王后,王要见您。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走了进去。
下马威。
不予理睬。
本想就这样回家,可是在王宫的门外被一个人拦住了。看他的样子也是一个宫监,十几岁的样子,有些胆怯。
周,……,周大人,……
我叫身边的人退后一些,然后笑着问他。
我是周离,有什么事情吗?
周大人,请您去苏袖苏公公那里,他想见您。
苏袖,他,……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周大人,这也许是苏公公最后一个愿望了,他真的想见你。
……,好吧,他在哪里?
在城郊,他的房子里。
我点头答应了。
其实对于他,我的感觉很复杂。不恨他,可是,终究好像也无法原谅他,想必他也一样吧。
当我漏夜进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吃茶,很是怡然自得的样子。可是在他的旁边摆了一个酒杯,是状元红,陈年的状元红。
突然之间我有些怜惜的感觉,苏袖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下场的。
苏袖,你何必。郑王不是不追究你了吗,何苦自己难为自己?
他笑一声,有些苍凉。
刑余之人,失去了君王的恩宠,还剩下什么,还有活下来的价值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使呢?能吃了,喝了,还是临死的时候全卷进棺材去?
苏袖j-i,ng致秀美的脸庞此时有些超离般的瞬间。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端起茶碗,细细的品了一口清明的龙井,然后惬意的笑了一下。此时的他动作并无半分的女气,但却带了三分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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