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告诉陆寒江,谢清漩他们急着回玄武殿,留下些诊金便赶回去了,边说边嗟叹不已:“你怎么会中毒呢?一路上到底吃过什么?”
陆寒江虽然觉着这事蹊跷,可急切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更不想吓着这慈善的老者,只摸了摸脑袋,哈哈一笑,“反正活下来了,管他呢!”
阿笙刚好端了药进来,听到这话,不免白他一眼。
陆寒江自己的身子不上心,倒很牵记纪凌,一能下地,便急着要回玄武殿去。
秦三知道留他不住,给他抓了十来帖药带上,又提了笔去写方子,写了两三遍都撕了,临了叹出口气来:“我还是不放心谢公子,他身上似有奇毒,我也不敢随意开方子,你见了他,万万请他到我这草堂来走一遭。”
陆寒江答应了,秦三跟阿笙还不放心,套了家中的牛车,直把他送到玄武殿外。
不多时,却见那人垂头丧气地又回到了牛车跟前。
秦三不免疑惑:“怎么了?”
陆寒江摇了摇头,“童子们不让我进去,说我私自逃出山门,有违门规,黎子春已经把我逐出宕拓了。”
秦三唏嘘一阵,阿笙却将他一把拉上了车来,“如此也好,修什么破道,还是乖乖帮我家卖药吧!”
陆寒江万般无奈,只得随着秦三爷孙回了清德堂,一心一意当起了店小二。
小小药铺,生意清闲,却也最是养人,每日抄抄方子、拨拨算盘,再跟阿笙斗上几场嘴,也就把时日挨过了。
树上黄叶凋尽,西风一卷,就来了场薄雪。
待这雪花由细变密,年关也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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