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看著他清理木屋。
傍晚那些下山清理道路的夏国人回来,知道死了个同伴,无不大怒。为了防止意外,他们决定连夜赶路。
这次肖童不仅被绑得严严实实,还被点了昏x,ue,扔上了马车。
「啊──」
迦罗遥从噩梦中惊醒,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停。
子荷听到声音,急忙奔了进来:「王爷,您怎麽了?」
迦罗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抱著白清瞳包袱里的衣物,在小榻上睡了过去。他脸色苍白地喘息半晌,才摆摆手道:「我没事,好像做了个噩梦。」
子荷担忧地道:「王爷,您好好歇会儿吧。您的脸色很难看。」
迦罗遥摇摇头,道:「我没事。子离那边有消息了吗?特种部队第一小队现在到哪里了?」
子荷道:「正在向齐夏边境潜行,再有半天就会到达预定地点。」
「好快……」迦罗遥赞叹道:「不愧是我大齐最j-i,ng锐的部队。日行千里,名不虚传啊。」
子荷拧著眉,担忧地道:「王爷,您擅调特种部队,陛下那边……」
迦罗遥没有响应,只是淡淡地道:「你下去吧。让人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启程。」
子荷没有问王爷要去哪里,只是看了看王爷的肚子,面有忧色。他张了张口,还是什麽都没说,默默地退了下去。
迦罗遥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听著窗外的朔朔北风,心里默默地祈祷。
清瞳,这一次,你不能再有事!
肖童被他们带著一路急行,每天不是被点了昏x,ue,就是被塞在马车里不见天日,昏昏沈沈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
他也试图在清醒时逃跑,可有了前车之鉴,那帮人将他看得严紧周密的,肖童就算c-h-a翅也难飞了。
就这样过一个月,一行人等终於来到了齐夏两国的边界处──西凉城。
肖童被带出马车,眼前是一座宅院。他昏x,ue刚解,身上还有些软绵绵的,问旁边拽著他手臂的人道:「这是哪里?」
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力一推:非^凡~论^坛「少废话!赶紧进去!」
这些日子他们换下了高虎,另让几个颇为不善的家夥看著肖童。肖童虽然一向乐观,但人为刀俎,己为鱼r_ou_,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踉跄了两步,喃喃道:「不想说就不说呗,推什麽推。」
「这里是西凉城。」肖童被人看押著正要走进小屋,突然听见身後有人淡淡地道。
他回头一看,正是这帮人的首领,一个叫古力的夏人。
古力身材一般,容貌普通,没有明显的夏人特点。是那种扎进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那种人。他背著手站在院门口,冷冷盯著肖童,神色隐隐有些古怪。
肖童自语道:「原来这里就是西凉城啊……」
真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参加了那场让齐国大败的战争,并落水失踪,与迦罗遥分别两年之久。没想到三年之後,他又回到了这里,还是被绑架来的。这叫什麽?孽缘吗?
肖童苦笑。
不过因为失去记忆,他对这里的印象也不深刻,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他猜测这些夏国人把自己带到这里,大概是想偷偷进入夏国。毕竟齐夏两国边境都是矿山,有重兵把守,要想进入夏国,只有从西凉通过。
肖童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环境还挺清幽,那些人终於不再束缚他的手脚,也不再点他的x,ue道,只不过每天都有好几个人盯著他,而且还给他喂了一颗毒药。
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毒药,必须每三日服一次解药,不然毒x_i,ng发作,心脉剧痛,痛入骨髓。半个时辰不解,必定心脏爆破而亡。
肖童著实佩服这些「古人」竟然能研究出这麽y-in损的毒物,比前世氰化钾那般的化学药品还厉害。
现在子墨已经逃脱,肖童除了自己,基本没有後顾之忧了。眼见自己命悬他人之手,逃又逃不走,只好老老实实地做人质了。
其实他对生死并不看重。凡是死过一次的人大概都有这体会,死亡,不过是回到上帝的怀抱。而且说不定再死一次,他还能再穿越一回呢。
这不说明肖童是个乐观的人呢。他已经想开了,这帮夏国人绑架自己肯定没好事。自己一没有权,二没有钱,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能这麽被他们看重,背後的目标无非是迦罗遥。
肖童对迦罗遥的感情很复杂。他近来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在慢慢恢复。虽然从前的事还是一片空白,但有时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迦罗遥清俊的面容是最常出现的。偶尔梦中相见,他似乎比现在年轻一些,双鬓没有那般斑白,眼角也没有细纹,但是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俊雅,如春风沐沐,让人心动。
肖童喜欢他,甚至可以说爱上了他。不论从前还是现在,二人的感情都是一波三折,彷佛是上天考验的最佳对象。
不管迦罗遥是肖童从前的恋人,还是现在的恋人,对肖童来说,他都是极为重要的人。肖锐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现在不在了,除了遥,肖童没有别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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