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凌粒笑了一下说道,“不过那就没意思了,而且我们也没到那个地步。”
高董事见状知道没必要再说下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向爱惜羽毛。演唱会加油。”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凌粒其实没想过爱惜羽毛这回事。被包养和c-h-a足别人婚姻,哪个传出去也好听不到哪去。
只是被包养的时期,偶尔还能让他幻想一下谢嘉慈哪天会爱上他,虽然那点念头磨了五年已经磨得微乎其微,总归还是有的。
到别人的婚姻里做c-h-a足的第三者就真的没有意思了。如果他真的做了,大概不需要田小姐上门,他自己都会被自己折磨疯掉。
他很庆幸自己脱身得及时。他是趁谢嘉慈睡得最沉的时候走的,男人的眼瞼紧紧闭合,睡得微乱的头髮在英俊的额头上投下虚单的浅影。凌粒本没打算临走的时候吻他,但还是忍不住吻了。他很怕那一瞬间男人睁开眼睛,那样他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回来以后凌粒的工作仍然紧张,却没有原来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了。其中一个原因可能也是多亏关琳帮他把杂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原本只想挑个简单好控制的经纪人,没想到却挑中了一块璞玉。
新年前凌粒飞了一趟马来西亚拍演唱会的外景,他在暖洋洋的沙滩上昏昏欲睡。小庄过去叫他,凌粒大半面容都陷在y-in影里,两颊丰润了一些,眼下依然有熬夜工作赶出来的青黑。
凌粒今年也才不过二十四岁,这样沉睡的时候还不自觉微微嘟著嘴,透出年轻男人常有的、令人忍俊不禁的孩子气。小庄笑著去戳他的酒窝,叫他:“凌天王,起来工作啦。”
凌粒挥了一下她的手,含含糊糊道:“嘉慈,让我睡……”
凌粒睡醒的时候正赶上夕阳于海面上缓缓下沉,他赶回摄影棚,被关琳气急败坏责问:“你怎麼睡那麼久?小庄去都说叫不醒你!”
凌粒张口“啊?”了一声,看向小庄。
小庄转开目光,对著关琳赔笑:“是我不对,我看他睡得太香了,想让他多睡一会……”
关琳叹气说:“算了,我也和你一样心疼阿凌,不过工作不该耽误的还是不能耽误……”眼睛看著凌粒进去拍摄了,慢慢地肃容说道:“因為私人感情害他耽误工作,更谁都不会做,对吗?”
小庄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的。”
新年的时候关琳没给他接工作,凌粒就窝在电视机前一边看春节晚会,一边吃提前从超市买的大包零食。
之前过年他没工作、谢嘉慈也不回谢家的时候,谢嘉慈会带他到乡下的别墅,一起看雪、看电视,各种零食和小吃提前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凌粒吃个不停,谢嘉慈想做些爱做的事都被他糊弄过去,最后恼怒地警告他,再不听话就让他上下两张口都吃个饱。凌粒赶快顺毛摸,抱著男人的脖颈承受他的冲撞时还惦记著刚开了封没来得及吃的杨梅蜜饯。
这回他能不用顾忌地吃到餮足,却开始觉得这牛r_ou_乾咸得发苦,这榛子n_ai油甜得发腻,这甘草话梅也酸得过分。
小庄打过电话来问:“你在干嘛?”
凌粒说:“看电视,徐昭莹的新造型怎麼这麼奇怪。”
小庄说:“她经纪人叫她走这个路线,说清纯玉女早就过时了。”
“那我要不要也换路线,你觉得阳光型男怎麼样?”
“你少想一出是一出,你那个x_i,ng格当阳光型男,累不死你。”小庄说道,“自己在家?出来吃饭吧,我请客。”
小庄告诉他的事其实只有一句话,她要结婚了。
“恭喜你。”凌粒愣了一下笑了,“你家那位我见过吗?婚礼定在什麼时候?”
结婚对象凌粒认识,是业内很有名的一位经纪人。他们打算下个月飞到巴厘岛结婚,小庄告诉凌粒不用来参加婚礼了,专心工作就好。
“你应该再提前一点跟我说,我好帮你準备结婚礼物。婚假公司批了吗?我去跟公司说一下,多给你放几天……”
小庄打断他,忽然站起身来,看著凌粒说道:“我决定辞职了,阿凌,对不起,你能……抱我一下吗?”
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哀伤。
凌粒抱著她,轻轻拍著她的后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都要结婚的人了……他对你好吗?以后辞职了有困难也可以来找我,跟他吵架了我帮你出气……”
小庄的头靠著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抓著他的风衣下摆,哽咽道:“我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我不再等永远也等不到的人了,阿凌,阿凌,你也放弃吧?”
凌粒叹了口气说:“小庄……”没有回答。
凌粒独自走出饭店的时候下起了雪,家家户户在团圆过年,街道上残留著鞭炮的大红色火烬,淡淡的硝烟味在一片寂静中飘摇。
他手抄在大衣兜里,围巾也没有戴,仰著一张乾净俊秀的脸慢吞吞地走。这时候他不必担心有人会认出他。
新年的鐘声悠悠扬扬地响起,树枝上一隻冻僵的鸟被惊落,扑棱棱撞到他怀裡。
又是一年过去了。
小庄辞职之后公司又陆续分了几个助理过来,要麼粗心大意办事不得力,要麼偷j,i,an耍滑心眼太多,凌粒都不满意,索x_i,ng都辞退了,先自己顶著,让关琳帮著找合适的人。
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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