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香看他走神,连唇角都翘了起来,手指又在唇上点了点,然后轻轻在李慕里唇上一按,「啊!」李慕星受惊,一跳老远,捂着嘴唇瞪眼看尚香,面上臊得连脖子都红了。
「你、你……」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尚香开怀大笑,道:「李大老板,您应酬往来,也算是欢场常客,怎地跟初次到娼馆的童子j-i一般反应?奴家还没做什么呢。」
李慕星羞恼至极,气道:「我只是吃惊罢了,你莫动手动脚,我对你没兴趣。」怎么也要挽回些面子,又不是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与秦三娘也算逢场作戏了几回,只是被男人调戏,还是头一遭,也不知怎么地,竟然反应这么大。
「是、是,奴家再也不敢了。」尚香低眉敛目,一副已知错的模样,只是看他双肩微颤的模样,分明仍在偷笑。
李慕星看他知错的模样,也不好再教训,可是又知他分明只是做个样子,心中又气恼,不愿再留下来,转身就要出门。
「李大老板……」尚香叫了一声,见李慕星回头,便皱着眉可怜兮兮地伸出手,「奴家手疼得厉害……」
先前倒没见喊半句疼,药都上了,这会儿反倒疼起来,李慕星瞪起了眼,恨恨地对上尚香那双水气盈盈的丹凤眼,不到半刻钟便败下阵来,想说些什么,张了几回嘴都没说出来,一转身还是走了。
尚香望着李慕星的背影,又笑了,这个男人……明儿一定还会来,会带着更好的药来。他从怀里拿出暖手炉,贴在了胸口,唔……还是很暖和……暖暖的感觉……真好……
李慕星闷着头一出南馆后院,手指便再也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唇,好热,被尚香点过的地方感觉一阵阵地发熱,鼻间隐约还能闻到从尚香手指上传来的香味,清清淡淡,仿佛还带点檀香的味道,比起原来那股浓郁的香味要好闻得多。想起尚香可怜兮兮地喊着手疼时的模样,明知十有八九又是作戏,却无法开口拒绝。
「李爷难道不知道,尚香师傅做的香粉都有c-ui情的功效,您没闻着他一身的香味儿吗?只要是个男人,靠近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心摇欲动,由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依着顺着。」
蓦地,尚琦说过的话跳入他的脑中,心里不知怎地感觉一凉,唇上的熱度也渐渐消散了。什么感觉都是假的,只是药物作用而已。
回到家里,陈妈陈伯喜孜孜地迎了上来。
「爷,您下月十八就要跟阮家大小姐成亲,怎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要不是钱老今天来问,我们还不知道,这下子时间可紧着呢,备彩礼、请媒人、下聘,还要布置新居,发帖请客,爷……爷……您发什么怔啊?」
「陈伯、陈妈,这下聘的事,你们与钱老商量着办吧,我也不懂……」李慕星仿佛这才想起这么一回事,他这一整天都为尚香心神不宁,哪里记得跟陈伯、陈妈提起这件事。这门亲事想起来还有些荒唐,醉娘向来是个冲动的x_i,ng子,居然在大街上就嚷嚷,如今她不嫁怕都不行了。自然,为了醉娘的名节,他不娶也不行,这……这算什么事?!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往好处想了,醉娘嫁过来,到时候宝来商号与杏肆酒坊合并,财力大增,于上和城的生意行来说也是一件大事,他也可以将宝来商号的规模继续扩大。
「门当、户对,李爷能得一位贤内助,日后定是财源滚滚,生意更上层楼。」
连尚香都说得出这门亲事的好处,这门亲事,没什么不好,没什么不好……该死,他怎么又想起尚香来。
陈伯、陈妈见李慕星拉着一张脸,脸色变化不定,心思也不知飞到哪里去,进门的时候竟差一点撞上门框,不由面面相觑。
「嗯……大概是要娶媳妇了,高兴的,想我当年娶你那时,也跟爷现在一个德x_i,ng。」
「不知羞,这事儿你竟也好意思说……」
「嘿嘿……」
次日傍晚,商号的事情都做好之后,李慕星还是去了南馆,他想他是不是着了魔了,明明知道所有的感觉都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要来给尚香送药。
尚香在给窗前的几株黄菊浇水,那花已有小半的枯色,可他却浇得仔细,不敢多浇,多浇了会把花浇死,也不敢少浇,只盼着能让花儿晚几日再凋零。看见李慕星来了,他放下水勺,对着李慕星弯腰福礼。
「李大老板,一日未见,尚香可想死您了。」
李慕星老远就又闻着尚香身上的香味,还是以前那种浓郁的味道,不再是昨日那种闻着舒服的清淡香气,拧了拧眉,实在看不过一个男人身上一天到晚弄得香喷喷的,他的脸色就拉了下来。
「你的手好些了吗?」原本想要拿香味说事,可话出口就变了,娼馆之中,涂脂抹粉这也是无奈的事。
「哎呀,您不提奴家都忘了,自然应当是还疼着呢。」尚香伸出裹着白纱的一只手,一双丹凤眼眨呀眨,那水气就蒙了上来。
「忘了?疼不疼你会不知道?」李慕星额头青筋跳呀跳,看尚香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疼。
尚香眨着眼,困惑道:「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疼了……以前觉着疼的时候都要在地上打,有时候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
李慕星听了这话,心里头一跳,隐隐地作痛起来,道:「你挨过打?!」
尚香唇角一弯,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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