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不可以,因为我在骗人。普拉图,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是你的地狱。”奥兰德啃了几口三明治,整个人意外地放松,像是陷在一团松软的云里。普拉图坐在他旁边,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普拉图的发情期快到了,他的信息素很温和,但是不甜,像是雪松、佛手柑和微醺的龙涎香混在一起。
普拉图笑了一声,“奥兰德,爱情是善和美的吗?”
“难道……不是吗?”奥兰德选择了反问句。
“人只追求自己所缺少的的东西,对吗?如果我已经吃得饱了,就不会接着吃三明治了。”普拉图把三明治的包装纸团成一团,轻松地投在远处的垃圾箱里,“爱情追求美与善。”
奥兰德点了头,然后掉进了普拉图的论证圈套:
“爱情追求美与善,所以爱缺少善与美。爱本身不是美的,它允许欺骗和隐瞒,所以奥德兰可以接受我的求爱。”普拉图说,“所有事物都是和相互冲突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才成为整体的,就像小提琴的琴弓和弦,就像爱和隐瞒、欺骗。你的眼睛第一次望向我的时候,我的心底就像因上帝而觉醒的亚当一样——”
普拉图把自己的手指对起来,就像米开朗琪罗的《创世纪》里永恒暂停的那一幕——上帝和亚当永不相碰而即将触碰的手指,然后普拉图的两根手指触碰在了一起,就像两个宇宙相交了,“后来你告诉我那件事,我很高兴,我只想得到‘啊,诸神啊,我真的爱他’。”
奥兰德好像看见了满天星星的大爆炸,这种炫目的白光入侵了他的思维。他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忽然想起帝国义务教育阶段的一篇必背课文。奥兰德被自己逗笑了,对普拉图说:“‘爱情是一个魔鬼,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罪恶的天使。可是参孙也曾被它引诱——他是个力气很大的人;所罗门也曾被它迷惑——他是个聪明无比的人。’那我怎么能抵挡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帝国没有禁止爱情。把接受爱情当作坏事制定进法律,只能显示出立法者的错误和统治者的压迫。
“我……有男朋友了?”普拉图听完立刻端坐起来,很傻的问了一句,他的头发起了静电,几根浅金色的头发丝竖着——普拉图样子完全像是被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砸中了,既惊喜又不敢相信,或许还被砸傻了。“奥兰德,我可以靠着我的男朋友吗?”
奥兰德想了想,“他同意了。”于是普拉图斜过身子,碰到了奥兰德的肩。奥兰德下意识摸了摸普拉图的浅金色头发——他想这样做很久了。普拉图的头发像月光一样,凉凉的,很滑。
“奥兰德,我的小星星,”普拉图抓住摸着自己头发的奥兰德的手,握住他的手指,蓝眼睛在月光底下显得格外透明,注视着奥兰德的瞳孔微微散开,“你的脸红了。”
“……”
“就像维纳斯别在耳朵上的苹果花一样。”普拉图笑了起来,放开奥兰德的手,“要是我俗手上的尘污亵渎了你,我愿意用一吻乞求你宥恕。”
奥兰德闻到了普拉图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有一种慵懒的沉静感。他斜了斜身子,以诡异的歪着上身的姿势坐在普拉图身边。
“哦……我的小星星害羞了。”普拉图的两个指尖从椅背上走过去,绕到奥兰德背后,扶正了他。普拉图像是一只餍足而温顺的猫,等待着人来摸一摸他,“奥兰德,你可以随便摸我的头发。我不会生气的。我想和你谈的是柏拉图写下来的那种恋爱,不是沉迷于r_ou_体享受的情`欲。嗯……我用灵魂向你许诺,而不是用嘴唇。”
情`欲……
奥兰德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普拉图,爱情有好坏的区别吗?我觉得自己很坏,这是……坏的爱情。”奥兰德其实很想靠着普拉图亲一下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坏坏的、色色的。对r_ou_体的追求是下等和卑鄙的,柏拉图式的恋爱追求的是灵魂的美德。
“我不赞同人有原罪,所以人在生下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判断他的善恶,”普拉图说,“这就像爱情一样。或许爱情没有好坏,但是爱情导致的行为有。如果我因为爱而不得杀了人——这就是坏的爱情。爱情和个人的好坏没有关系。”
奥兰德没有以oa心理通识教育,他现在的心态有点奇怪。在很久之前奥德兰不觉得发情期有什么,因为他只把自己当成有发情期的beta,而发情期只用靠抑制剂就可以度过。
但是他渐渐发现,一切问题都出在发情期上——那些街头的败类ala发情期的信息素而发狂、帝国把oa的发情期当做是对ala的原罪。奥兰德因为要为发情期买抑制剂,到现在都是一个穷光蛋。
“原罪……因为夏娃摘了果子。上帝为什么把善恶之树放在伊甸园里,又不许人摘呢?但是果子被人摘了——那么上帝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他已经料到这个结局,他是无所不能的,那他阻碍人类获得智慧,他是是卑鄙的。”奥兰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在否定人有原罪,好像这样就可以否定人的yù_wàng。
普拉图轻轻拍着奥兰德的背,像是在抚摸一只紧张的小狗,这种举动很好地安抚了奥兰德情绪。
普拉图突然说话了:“奥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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