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骆承安宁愿是前者。这样一来,枫涟不会有任何损伤,小师妹也能与六师弟顺利完婚。
若是花临秋真的与枫涟在一起了, 那得遭受多少非议?正道修仙界她还怎么待?
在某些事情上,可以说身为一宗之主的骆承安是最有发言权的。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所谓“正道修仙界”是怎么回事。平时大家倒是一副十分宽容且正直的模样,可一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事,大规模的联手“讨伐”就够让人吃一壶了。
尤其是花临秋和枫涟这件事,绝对会引出很多反对的声音。
修仙界能安全存活下来的女修虽然不算少,可与男修比真是不知道差了多少倍。本来身为男修就已经很难成家了,尤其是花临秋这种天资高修为高又地位高的优质女修,更是受到了无数修士的追捧——若是此时枫涟的修为已经达到化神期,拥有追求花临秋那些男修难以企及的实力,说不定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追求花临秋的修士里不乏天资极高的,等枫涟到了化神期,别人的修为就更高了,是怎么也比不过的。若是花临秋真的与她在一起了,就相当于驳了他们的面子,便会引起许多宗门的不满。
若是花临秋一直都是一个人便罢了,可骆承安明显能从那师徒二人的互动与眼神中看出不同,便不能再放任了。
不自觉地轻拍自己的头侧,骆承安显得十分疲惫:“小师妹现在在做什么?”
“回宗主,花师叔已经在试喜服了。”
“嗯,你去吧。”骆承安挥手。
他打发走了上来报告花临秋情况的外门弟子,手里捏着刚传书回来的纸条,头疼不已——自发现枫涟失踪的第二天起到现在,婚事已经开始筹备一个多月了。期间,花临秋是事事顺从,不管他说什么,花临秋的嘴里就没出现一个“不”字,可以说是进行得非常顺利了。
但是枫涟那边……确实是半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枫涟天资再怎么高,也不过是一个金丹初期的孩子罢了,怎么会失踪得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至此,骆承安已经开始怀疑枫涟是否真的还活着了。
这次除了他害怕泄露消息,还有一点就是枫涟消失的地方应该就在镜月宗附近,所以骆承安并没有向外部寻求援助,而是派了他手里所有值得信任的弟子出去寻找。明明靠近镜月宗这一片都是他们的地盘,可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在山门处看守结界出入口的弟子,都称并没有看到枫涟的踪迹。
难不成是在镜月宗里失踪的?
这个想法一旦开了头,就开始不断地在骆承安的脑子里盘旋,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真是如此,那意味着不是镜月宗内部人捣鬼,就是潜入了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只是镜月宗内部并没有出现什么勾心斗角的情况,各个峰主与长老也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更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实在是难以判断。
“骆承安,你干嘛呢?”
正当他脑袋里一片浆糊的时候,大殿门口传来一个令他讨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骆承安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赖崇,眯起眼,若有所思。
赖崇虽然很少看到骆承安这样的眼神,可二人亦敌亦友几百年了,当然立刻就知道对方肯定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自己去厨房偷吃了几块灵兽r_ou_之类的。毕竟,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
他立刻对骆承安斜了一眼,语气不善:“收起你那种怀疑的眼神,别弄得我跟个小偷似的,我可是客人啊客人!”
“待了一个多月了,你们也该走了。”
经过赖崇的提醒,骆承安才不自然地收回了目光,暗道自己是一时太着急了。虽然这个赖崇确实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太靠谱,可本x_i,ng并不坏。身为药王宗的人,尤其现在是宗主了,行事也算光明磊落,枫涟这事十成十不可能是他干的。
“我说骆承安,咱俩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大老远跑来你镜月宗玩一趟,你老是开口赶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赖崇抽出嘴里的细柳枝,随手丢在大殿的地板上,又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根新的继续叼着:“再说了,左右花临秋的婚礼我也得到场,药王宗那么远,一来一回多麻烦!倒不如在你这地方住个两个月,参加完婚礼再回去。”
骆承安手一挥,一阵风卷起被丢弃在地上的柳枝,向门外飞去:“只要你不觉得尴尬,我无所谓。”
“尴尬?你说我小师弟没娶到临秋那件事啊?”赖崇耸耸肩:“要尴尬也是他尴尬,关我什么事?”
“你也是挺不要脸的。”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
“噗——”
才从戒律峰出来不久的肖玲珑,此时正拿着一条已经沾满了她自己鼻涕的手帕,不停地擤着鼻涕。
她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还流着泪:“师叔祖,我娘都跟我说了,嗝!师祖他,嗝!师祖他太坏了……竟,嗝!竟然用枫涟师叔来,嗝!来威胁您嫁给陆在师叔,嗝!师叔祖……真是太坏了,嗝!”
而此时,花临秋正在被几个弟子摆弄着试穿喜服,平静地一点都不像即将出嫁的新娘子——当然,她确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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