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他称作老王的人,虽然已经收了很重的伤,但依然将这人的命令有条不紊地执行下去。
而那人,这才转身继续跟闻停远寒暄。
在问起发生这场伏击战的起因的时候,那粗鲁的黑骑首领先是犹豫了一下,但随即释然道:“哎呀,管他妈妈嫁给谁,我才不会跟俺的救命恩人说假话的。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帝都两卫之一的权兵卫的统领——雷千啸。”
见闻停远一脸迷茫。
他是个**丝,从小到大没跟官员打过交道,他平生见过的最大的官儿还是乡里管计划生育的副乡长。而权兵卫统领这个职位,好像比副乡长大了不止一点两点,所以,闻停远不知如何答话。
“小生有礼了。”——这是穷酸见到千金大小姐。
“嗨,小妞儿,yourroo?”——这是流氓见到浪女。
“参见青天大老爷。”——这是这是秦香莲去开封府告状。
“你个大傻逼,还要给傻逼织毛衣。”——这是在骂街。
闻停远自负实力兼偶像派,此刻也有点儿不知所措。
见他愣着,雷千啸有点儿不爽,猛然一拍他的肩膀大声道:“我说兄弟,你不会没听说过权兵卫吧?不会没有听说过俺老雷吧?”
闻停远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
点头,是因为他隐隐约约大约好像是听谁提起过这“权兵卫”这个东东。
摇头,是因为他确实没有听说过雷千啸是谁。
最后一个点头,是他好像听谁说过雷千啸来着。
在点头与摇头之间,他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雷千啸骂完之后却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一拍闻停远的肩膀,力气大得差点儿没把他胳膊给卸下来,道:“哎呀,没听说也好。你要是听说了俺们老雷的名头,说不定就不会跟俺老雷这么说话了。不妨实话跟兄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是因为我手下的兄弟发现了那位传说中的圣域叛徒的行迹,一路跟踪到这里。我本来想替红衣首相清理门户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满萨里虽然是我大远朝的宰相,却偏偏是正宗的圣域门下子弟,与我们权兵卫向来不和。如果我能够将那个圣域的叛徒抓住扭送到他面前的话,就可以当面羞辱他一通替陛下出口恶心了。”
说到这里,他的口气突然沉了下去,道:“谁知道追到这里,却被那些红衣狗们给打了埋伏。损失了好多兄弟。”
闻停远立刻发挥他实力派演员的演技,陪着叹了口气,道:“唉,大概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请节哀。”
雷千啸一笑,道:“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儿,螳螂捕蝉,呸呸呸,管他妈妈嫁给谁的黄雀在后。”
他冲着那刚刚逃走的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再次唾了口痰,继续道:“那个老小子虽然蒙着脸,可我从十里之外就能闻见他身上那种浓浓的走狗气息,他奶奶的,想他向不负在帝都的时候怎么说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来着,没想到今天却成了只会躲在龟壳里偷偷摸摸搞偷袭的龟孙子,我呸!”
闻停远有好几次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茬。
雷千啸也感觉到了,看着闻停远道:“兄弟,看你身手不错,不如加入到我权兵卫如何?不瞒兄弟你说,加入我们,好处大大的,我们每天过的日子就是喝酒泡妞打神兵卫,何其优哉游哉。”
闻停远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装疯卖傻道:“哦,那个什么,我该回家吃饭了。”
说着,转身就走。
雷千啸一怔,随即道:“没胆鬼!”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朝着闻停远扔了过来,道:“兄弟,以后到了天中要找我或者碰上什么麻烦,只要拿出这个令牌就行了,在帝都,无论是谁,都要给俺老雷几分薄面的……呸呸呸,管他妈妈嫁给谁,这次我们和神兵卫各有损伤,要不然,那个红衣狗肯定会笑掉大牙。哈,老王,收队!”
闻停远和百晓生走在四平城的大街上。
他们衣冠楚楚,行为高调,趾高气扬,鼻孔朝天,谁也不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的手里有雷千啸赠予的令牌。
在闻停远看来,这就是一面普通的铁牌而已,唯一不同的是,这是雷千啸赠予的。
可是,在百晓生看来,这是一笔大买卖,一个有待挖掘的大宝藏,如果加以利用,今后将衣食无忧奔小康。
昨天,当一身鲜血、形象狼狈的闻停远与雷千啸分别之后回到故人庄的时候,几天不见的百晓生居然已经回来,正一脸诡秘地冲着闻停远笑,白痴一样。看样子,他像是什么都知道了。
闻停远脱掉血衣,跳进泄愤崖下的瀑布潭里清洗的时候,百晓生不知道怎么着就把那个令牌给拿了出来,“哎哟哟哟”地赞不绝口。
闻停远被他赞得心虚,一把夺过来,大声呵斥道:“喂,老东西,你娘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不经允许就不能乱摸别人的东西?!那你干爹教过你没有?!摸摸摸!摸掉了毛小心你赔不起。”
百晓生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指着那令牌啧啧啧地不停叹息,道:“可惜,真是可惜了。小子,你不是常常抱怨我这个做师傅的没有运用金手指送你一笔宝藏嘛,现在,就有一个无穷尽的宝藏放在你面前,就看你敢不敢取了。”
闻停远也不穿衣服,精赤着上身大声道:“你这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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