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老乔开心地让程俊先离开,然後拉著萧霄开始唠里唠叨地大吐这些个月里的苦水。
程俊带著笑离开老乔的办公室,嘴上的笑容在门合闭的那一瞬间也跟著湮灭在嘴角。
砰一声,他刚转身就被人撞了下肩膀,虽然不重,但还是有点小疼。他抬起头,看著撞到自己的男人正一脸抱歉地看著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急了,有没有撞伤你?”这人的声音软软的,配上一张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脸,在这聚集了帅哥美女的模特事务所里显得毫无特色可言。
程俊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但又记不得名字,“没事”,他拉了拉衣服,这才看到对方撞落在地的包。
黑色的防水帆布包看起来已经很旧的样子,可能因为太急的缘故拉链也没拉好,里头的东西散了一地,而包里已经破损的内衬就这麽露在外头。
程俊难得心情好,被这一撞虽然不爽,但难得的没有摆脸色,甚至还好心地蹲下身,拣起了滚落到自己脚边的钢笔。
“给你。”他看著蹲在地上一脸尴尬地收拾著包的男人,将笔递到他眼前。
“谢谢。”男人半抬著头,白皙的皮肤有点微红。
“不客气。”程俊扬扬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就是程俊第一次和徐肃说话的情景,并没留下多少印象,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小c-h-a曲,而徐肃那张清秀白皙的脸从头至尾也没能让他好好记住。
徐肃已经二十六岁了,对於模特这个行业来说,他的年龄正处在尴尬的中期,不够年轻,也不够成熟,最重要的是,他从二十岁入行到现在已经整整六个年头,却始终是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角色,可有可无的存在於事务所中。
但徐肃的脾气温和,说话也总是轻轻柔柔的,所以大多数前辈都挺照顾他,而後辈中也有不少人喜欢一口一个“师兄”地叫他,人缘算是不错。
就这样,不起眼的徐肃稳稳当当地做著他的小模特,有固定的收入,偶尔还会多一些,照道理应该是很够用的,可谁也没想过,对於失去双亲的徐肃而言,单单这一份收入又怎麽能够一边还债一边支撑妹妹在国外留学的学费?
在徐肃还在念大一的时候,他父亲生意失败跳楼自杀,母亲因为悲伤过度而导致心脏病复发,也跟著去了,留下一大笔债务和一个未成年的妹妹,全都扛在了刚刚成人的徐肃的肩膀上。
於是他辍学後一边做模特一边打工,勉强维持住生计,一直到二十六岁。
这一天晚上,他又照常来到“月色”,白天在事务所穿的那套体恤牛仔裤已经被换下,身上著一件半透明黑色贴身衣,下身一条小包裤,将他紧实上翘的屁股很好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小肃,今天晚了哦。”
他一进酒吧,就见一个与他装扮差不多的男生挤到他身边,朝他飞了个媚眼。
“阿单,老板来了吗?”徐肃东张西望地问著身边这个叫阿单的小男生。
“还没,算你运道好!告诉你哦,我刚才晃了一圈,今天有几条大鱼,出手很阔气,要是能勾搭上一个今天就发了!”
“真的?”徐肃一听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
“骗你干吗,等下可要卖点劲啊!”
“知道,彼此彼此。”徐肃笑了笑,原本平淡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妩媚。
徐肃在“月色”也有六七个年头了。
“月色”是当地有名的同志酒吧,外头看起来与一般酒吧无二,但熟客都知道,在“月色”不仅可以点人陪酒,甚至有看上眼的也可以带出去过夜,说白了,就是有一堆做皮r_ou_买卖的男妓在“月色”里做生意,而且还是这酒吧老板手底下的人。
徐肃最开始在“月色”只是做一般的服务生,因为长得算清秀,被些喝醉的老男人吃豆腐也是常有的事,就这麽做了四年,直到妹妹要上大学。
出国学做甜点是妹妹的梦想,但顾及到家里情况她一直没说出口,可做哥哥的徐肃怎麽会不了解?考虑一番後,他把心一横,跑进办公室跟老板说愿意进来做男妓,於是一切就这麽尘埃落定。
做了两年男妓,从一开始难受别扭到後来的习惯,徐肃也没觉得怎样,反正本来他就是个gay,并不反感和男人上床。虽然,有时候一些挺著大肚子、油头油脸的富商会让他觉得恶心,但关了灯都一样,他也就慢慢接受了现实。对徐肃来说,只要不碰到变态的客人就算是不错的。
这一晚,果然如於单所言,来了几个有钱家的公子哥,出手也都阔气,光是陪个酒就没少捞小费。
徐肃顺从得靠在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不到的男人身边,那男人一手搂著他腰,另一手已经探进他衣摆乱摸,嘴贴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今晚要不要跟我出去?”
“好啊。”徐肃一边小声呻吟一边点头。
“对不住,我先走了。”得到答复,已经蠢蠢欲动的男人哪还忍得住继续坐著?将徐肃拥进怀里,跟身边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你不等jeffery?当心他骂你重色轻友!”其中一个见他要离开,打趣地说。
“改天我请他吃饭,行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高个男人兴冲冲地朝他们的位置走来,“呦,这不是说很久没见,要来找我聚聚的?怎麽我还没到你就要走了?”
徐肃一见来人,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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