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捕快也不是听一面之言的人,况且骆清尘这一群人举止淡然, 完全不像是犯事之人, 于是问走在最前面的骆清尘,“你说说怎么回事。”
骆清尘好似没听见之前那几人哭嚎, 不疾不徐的道:“我是镇上刚开张的能饮一杯无酒馆的老板,昨日晚上的时候, 那几人在我酒馆喝酒,直至打烊的时候,也不愿意离开, 等最后只剩他们一桌时,我去劝说,才愿意走。
“结果这几人走是愿意走了, 却不肯结账,我们不过是拦住不让走, 他们就开始砸东西, 最后还是隔壁揽月楼的林老板带人帮忙, 才把这几人绑住, 这不,吃完早饭,我们便把人送过来了。”
骆清尘话才落音,就听那人急急的嚷道:“明明是他们见我们是最后一桌了, 无人作证,便要收比原来价格高几倍的银钱,我们不愿意给,就不让我们走。”
这人昨晚被绑了一晚上,早上也没吃早饭,但是此时却是中气十足,一顿嚷嚷,更是连隔壁街的人都听得到,问话的捕快显然对他这大声嚷嚷的样子很是不喜,闻言斥道:“嚎什么嚎,要你真是无辜的,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那人闻言立马止住了声音,顿了一下,才呐呐的道:“官……官爷,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闭嘴,在这里安静的等着,县尉大人忙完了,自然会处理你们的事情。”之前说话的那个捕快皱眉道,接着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你进去通报一下,我在这里守着。”
另一人进去了没多久,便走了出来道:“县尉大人传你们进去。”
于是一群人又跟着传话的捕快进去。
踏进衙门的大门,骆清尘便见宽敞的公堂正中,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男子看起来非常的严肃,但是眼神却十分的锐利,似是能看穿一切。
这男子应该就是之前捕快口中的县尉大人。
这县尉应该也不是拖拉之人,只简单的流程过后,便问道:“都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骆清尘跟那闹事之人,又各自把之前在外面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县尉听完之后,先是看向那闹事之人,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要收你三倍的价钱呢?”
闹事之人闻言立马道:“大人,这哪还需要证明,我们本来就是带够了银钱去喝酒的,要不是他们突然之间要收几倍的银钱,早就结账走了人,哪还会被人绑一晚上,”
说完之后,便让旁边站着的捕快过来掏自己袖袋里的银钱。
捕快在得到县尉的点头许可后,走过去一掏,果然掏出来两锭各五两的银两。
县尉见状点了点头,但是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也不知他是表示自己听到了,还是表示赞同那闹事之人的看法。
接着便把头转向骆清尘,问道:“你呢?有办法证明是他们不愿意付酒钱吗?”
骆清尘闻言道:“我有人证。”
他说完之后,那县尉还没发话,就听旁边那挑事之人道:“人证?你那伙计跟掌事都是你们铺子里的自己人,说的话能算数吗?”
县尉闻言点了点头道:“嗯,伙计跟掌事说的话自然不能算成证据,你还有其他可以证明的吗?”
骆清尘道:“我铺子旁边几家铺子的店主跟伙计们全都可以给我作证,只是要麻烦大人安排人去叫他们过来了。”
那几人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昨日他们特意挑那么晚的时候找事,就是算准了铺子里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人看到,尤其是刚发生冲突那一瞬间。
可是见骆清尘那信心十足的模样,心里又有些范嘀咕。
县尉听闻要去叫人,便随意指了两个捕快道:“你们去把那几人找来。”
骆清尘闻言道:“可否让我店里的一个伙计一起去,他知道哪几个人是证人。”
县尉点头应允,于是昨晚那个去叫林叔的伙计便带着两个捕快一起出了门。
两条街隔得并不远,很快三人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或作证或过来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便是昨日事情结束之后,门口跑出来的那一串脑袋。
或许是紧张,又或者是想要先声夺人,那领头之人一见大家都到了,便高声问道:“他说我们不愿意给酒钱,你们有人亲眼见到了吗?”
之前在酒馆二楼的时候,他便留意过,当时的街道并没有什么行人,附近铺子的门也关了十之七八,只有少数几家铺面还没关门,街上还摆着摊子叫卖的小贩也寥寥无几。
而他们的争斗只发生在一瞬间,就算有听到声响的人跑过来看热闹,也只能看到他们打斗的下半场了。
哪知事情并不如他所愿,县尉才开口问话,便有好几人把他们昨晚在铺子里的对话全都说了出来。
领头之人越听脸色越白,最后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骆清尘笑了笑道:“为什么不可能?”
如果换任何一个稍微粗心一点的,可能真就让这群闹事的得逞了,因为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半夜三更的,店里就他们铺子里的人跟这群闹事的两拨人,说了什么,为什么起争执,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但是骆清尘一开始就感觉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便吩咐过跟他上楼的那个伙计,于是便有了后面那一出。
闹事的人只当那个伙计是出门求助,因此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泼脏水说酒馆是黑店,哪知伙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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