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小心弄的。”一直闭目养神的邢战突然开口。
这么大的动静,连捷又是个天生的大嗓门,邢战自然也听得清楚,说完这一句话,无视连捷惊讶疑惑的眼神,邢战转过脸望向慕珏,随即眉头就紧紧皱起来。
慕珏白皙如玉的脖颈上留下的狰狞伤痕,似乎比刚才还要严重了,就像在控诉他的暴行似的。
邢战从小接触到的男x_i,ng,不是像他父亲那样的硬朗军人,就是跟连捷这样皮糙r_ou_厚的战友。
在他的认知里,男人嘛,别说是轻轻掐了两下,就是拳脚加身也没什么事儿的,过一会儿就恢复了,但是慕珏的出现,颠覆了他对于男人的认知。
一个男人,不但长得那么好看,而且简直比女孩子还要娇贵,轻轻一掐就青紫肿起一大块,明明自己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力气的!
不过……他的皮肤真是好,摸上去像暖玉一样,温润细滑,简直能把手指吸附住,让人从心里生出一股暴虐,恨不得狠狠蹂躏,让他白皙漂亮的身体上布满自己的痕迹……
停!停住!
邢战拉响警种,遏止住脑中野马般脱缰而去的思想,强迫自己回归到现实。
“停车。”邢战通过对讲机发号施令,“开了四个小时了,大家下车休息一下,然后轮换司机再继续开。”
连捷跟着慕珏下了车,不放心的追问:“你到底怎么惹恼了将军?脖子的伤要不要紧?”
邢战叫住了连捷,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吩咐道:“你到最后面的那辆车上,从医疗箱找一支消肿的药膏来。”
“我没事的,不用那么麻烦。”慕珏试图解释,但显然邢战不是一个会轻易受人影响的人。
连捷领了邢战的命令,往最后一辆车跑过去,慕珏看着他奔跑的背影,幽幽地说道:“既然您并不信任我,又何必理会我的死活?”
“我如果不信你,就不会跟着你进沙漠找油田。”
慕珏摇了摇头,闷声道:“信和信任,只差一个字,但含义却相差很多。”
邢战反问:“你很在意我的信任?”
“我认为既然咱们是伙伴,就不应该互相猜疑,之前在帐篷里您的行为,说明您的心里对我有很深的戒备。与其说我脖子受伤,倒不如说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慕珏的说法让邢战有些意外,邢战想了一想,解释道:“实际上我从来不跟人同睡一个房间,而且我也说过了,多年的训练让我形成了本能的条件反s,he,任何在睡梦中企图接近我的人,都会遭到我的攻击。”
邢战顿了一顿,继续道:“当然,不可否认当时我对你的动机的确产起了怀疑,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力气,否则你现在就不可能好好的站着了。”
“这样说来,我是不是还要多谢您收下留情?”慕珏的口气免不了带了几分淡淡的自嘲。
邢战认真的看着慕珏:“所谓的信任是相互的,你希望我完全信任你,那么你对我是不是也不该有任何保留?老实说,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家伙真是既顽固又该死的敏锐,一点都不好糊弄!慕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接近邢战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做自己的炉鼎,吸收暗能量吗?
但是这话能够直说吗?说出去恐怕要被当成异端邪说,绑上火刑架吧!
慕珏不得不费心编织更为可信的说辞,还好他事先有准备,不至于临时露马脚。
“将军,您真是洞察力惊人,令人佩服!我接近您,带您去寻找油田,除了想借您的力量为我死去的朋友报仇,还有一个更为现实目的,是为了自保。”
“自保?”
“对,您也知道,近二十年来,各国的矿藏储备均出现不足,能源日趋减少,资源枯竭,已经渐渐无法支撑。对于矿藏资源的渴求,导致各国在国际上疯狂的争夺具有勘测能力的专家,就是……像我这样的人。”
慕珏假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撮不听话的头发翘在头顶,让人感觉俏皮而可爱,“我的父母都是从事地质研究的,也是勘探领域有名的专家,但是在我十五岁那年,他们突然双双失去了踪影。跟他们一起失踪的,还有十几名知名的地质学专家。我怀疑,他们是被某些具有很强势力背景的人给强行控制住了,专门给他们勘测矿藏能源。”
“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我这些年来一直低调行事,隐姓埋名,尽量不让人注意到我,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惊动了s国政要,他们找到我,要我帮他们勘测油矿,名义上是花钱雇佣,实际就是胁迫命令,如果不照办,我就会永远的失去自由。我为了不被他们关押囚禁,只好装作答应他们,但实际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脱离他们的控制。”
“曼西沙漠藏着油矿的事儿,我是无意中翻父母的遗物,在一本旧笔记上看到的,我的父母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只是当时受制于条件,而没有能够亲自到曼西沙漠实地验证。我按照他们笔记的描述,果然发现了油矿的线索,但还没来得及到实地勘测,就被帕沙叛军盯上了,还险些丢了小命。”
“您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因为知晓了这样一个值钱的秘密,而成为各方势力竞相追逐的目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地质学家,完全没有自保能力,就算我有心对抗这些人,也没有实力。因此我找到了您,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您都是有着极好的口碑,我愿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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