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么会生你的气,说吧。”上官槐禄道。
“我最不喜欢爹爹这件护甲,嫦玉还说如果我真的不喜欢她可以帮我偷出去卖掉,银甲能值很多钱,换很多好酒。”
“为什么不喜欢,它不漂亮吗?”
泽生摇头说:“喜欢不喜欢都没缘由的,儿子也常问,嫦玉为什么喜欢我,嫦玉却说,若她说得出为什么,那就不是真的喜欢。”
上官槐禄无奈地笑笑。
“咱们把银甲拆了,换点心好不好?”
“好!能给嫦玉换壶酒吗?”
上官槐禄微笑点头,等明天贺青再来就把银甲换的酒给他喝,估计他就不会不开心了。
回到久安殿贺青就好像丢了魂一样,太后给他送了张字条,只有一行小字:本月不得离宫。
这才初三,本月不离宫,那不就是一整个月都见不着槐禄了吗?贺青抓心挠肝的想去后宫和母后商量,到了清心殿门口,却给掌事宫女拦了,言道太后身体不畅快,早休息了。
贺青是个孝子,倘若母亲要他离开上官,他便是青砖跪碎也会求得母亲回心转意,可若只是暂且不让见面,贺青真的有些无计可施。
况且太后还真给贺青安排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此事时间紧迫,贺青无奈只好忙起来。
三天后,街头巷尾议论得都是御史大夫的女儿要嫁入皇宫的消息,贺青也没再出现过。
上京道闹土匪,鹿霄被派去督运税款没在京中,上官槐禄几次见到李弋都想寻问情况,又不好意思开口,转眼就是一个月,街道上都开始有大红的装饰,任谁都看得出是皇家要办喜事。
上官槐禄坐在房间里看着桌上的酒壶,开始有点想念贺青,九年间的形影不离,上官槐禄早已习惯贺青围在身边的生活,就连之前回润和,也是一办完事就马不停蹄往回赶。贺青说他什么都不要,他就理所当然的什么都不给,当贺青真的离开时,他又免不了神伤。
大红鸾凤辇经过响月廊门前,上官槐禄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贺青真的娶了别人。
上官槐禄本想进宫去找贺青问个清楚,换好夜行衣才发觉即便自己去了,又能问贺青什么呢?要不乘夜走吧,带着儿子,走出这个庭院,走出这座城,自此之后天高海阔……
李弋来的时候,整瞧见上官穿着夜行衣,对着一坛子酒发呆。
“上官,有人想见你。”
“贺青?”上官下意识一抬头,瞧见李弋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觉得这事不对,跟这院住了快七年了,谁不了解谁啊?
“不是贺青,贺青这会忙着呢,没时间见你,你跟我来吧。”李弋这几天可全是按照太后吩咐在办事,可当他瞧见上官的憔悴模样,心下寻思着过会贺青见了必要心疼了。
上官槐禄从响月廊出来,门口有一顶红缎小轿。
“这……能给我匹马吗?”
“那边急着呢,你就凑合吧。”李弋把上官槐禄推上轿,自己飞身上马,心道:这次送你进宫你可别出来了。
到了清心殿已过掌灯,太后躺在摇椅上正在吃喝汤。
“娘,槐禄来了。”
上官槐禄跟在李弋身后刚要行礼就听太后说:“免了,过来我看看,怎么瘦成这样?”
上官槐禄看着太后,实在想不出他们在哪见过。太后拉过上官槐禄的手,让他在旁边的圆凳上坐下。
“药太苦了,要不咱们趁着没人瞧见,浇花吧。”太后笑着说。
上官槐禄一下子想起,八年前,自己还在久安殿养伤的时候,有个老嬷嬷给自己送药,模样记不清了,不过这话他记得。
“是您?”
“想起来啦?那天我就是去看看勾着我儿子心肝的人长什么样,还以为很快能喝到你敬的茶,没想到是一等八年无音讯啊。”太后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在医学落后的环境下已经是高寿了。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需要晚辈效劳?”
“看你这身打扮,刚刚是要进宫还是要出城啊?”太后看着上官槐禄身上的夜行衣。
“不瞒您说,还没想好。”
“心里不好受吧?”太后眯着眼睛笑道。
上官槐禄苦笑,“太后见笑。”
“有什么委屈不妨跟我说,我老婆子最疼人。”太后还拉着上官槐禄的手,笑容慈祥。
上官槐禄摇头,“路皆自选,并无委屈。”
“你这孩子,眼睛里面都写满了苦,还嘴硬?”
上官槐禄笑笑,觉得这位老夫人非常亲切。
“老婆子自认眼光独到,孩子们选中的人,我只要看一眼就知值不值得终生相付,可就算我觉得不好,也不会阻止,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当初我见到你,还是挺中意的,以为很快就能喝到媳妇茶了,没想到你们这一等□□年也没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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