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励行不经常在这边办公,但留的也有单独的副经理办公室。
俞睿宁这天回公司的时候看到门上铭牌,愣了一愣,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被正回来的唐励行看在眼里。
他刚一转身,唐励行按住他的手腕,“来,坐会儿。”
俞睿宁进门就甩开他:“我下午还有个舞台剧排演。”
唐励行拉了把椅子:“你和舅舅的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是铁了心让我背这个锅背一辈子咯?”
俞睿宁扶额:“求求你了,别说了行不行。我跟贺老师已经没关系了,我有恋人了唐总。”
唐励行不肯放过他:“那个人长得像舅舅。”
俞睿宁笑说:“唐总,有时候,小聪明说出来真的很讨人厌啊。怎么,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你要去跟贺老师告状还是要去跟沈老板告状,你去啊。”
唐励行盯着他那满不在乎而挑衅的神情和眼神:“我懂了。”
俞睿宁抬头看着他的眼:“领导,我可以走了么?”
唐励行猛地凑上前去,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俞睿宁叹了口气:“唐总,你这样算是职场x_i,ng/s_ao/扰。”
唐励行点点头:“嗯,要去曝光么?”
俞睿宁抬手拍拍他的肩,转身要走:“下次我会这么做的。”
俞睿宁这样,不是没有人盯着,男女都有,只是他从不沾惹圈子里的人,久而久之,他的私生活几乎在圈子里是空白。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去刻意打听。这是安敬书早前教他的。有些东西,有些人,碰不得,得不偿失。
在他眼里,唐励行就是这样的人。公司领导层,还是贺锦的外甥。
俞睿宁被工作缠的紧,有时想想,他觉得这也算是好事,能避开与唐励行的交集。但是也极大的减少了他与任予时的见面。前者的情况是他所乐见的,后者的局面却是唐励行乐见的。
然而俞睿宁向来任x_i,ng,当任予时无意跟他提到,文博馆想请个明星代言一个展览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安敬书接到文博馆的邀约函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
俞睿宁倒是很坦白:“文博馆在今年的文化节期间有一个明清瓷器专展,我在那边有个老朋友,就应了。再说,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契机,现在粉丝受众明显有文化需求和倾向,只靠流量反倒让人反感了。”
安敬书看了看档期,没有冲突,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你好歹跟我打个招呼。”
俞睿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在工作期间光明正大的跟任予时来来往往。
这天在馆里拍摄结束,任予时把他挡在自己办公室,搂着他的腰:“你也太任x_i,ng了。”
俞睿宁眯着眼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把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贴在他腰间:“还有更任x_i,ng的。”
任予时抓住他的手,笑说:“这是办公室,别这样,今天晚上有的是时间。”
俞睿宁一脸的失望:“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假正经。”
晚上,俞睿宁竟然非要自己来,任予时也纵着他胡闹,他看着任予时微微皱着眉仰起脖子呻/吟,心里竟有些悲凉,他看过贺锦任何时候的模样,独独不知道贺锦在床上的样子,但是他看着任予时这张三分与贺锦相似的脸,有一种怪异的把握和肯定,贺锦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觉到他的滞顿和分神,任予时还是对置了体位:“想什么呢,这就累了?”
俞睿宁微微的失落:“嗯,还是你来吧。”
任予时伏在他颈窝,低低的发笑,嘴唇渐渐延伸到胸前。
第7章 第七章
最近一个冬装代言,要去英国取景,俞睿宁临出发前,去看贺锦,问他可有想要带的东西。贺锦笑说:“也没有什么需要的。说起来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英国了。”
俞睿宁笑着点点头,对话和眼神,都只停留在师生的程度。
当年,贺锦带着几个学生到英国游学,待过一段时间,俞睿宁就是其中一个,还做过英国戏剧相关的课题。
俞睿宁清楚的记得,他对贺锦的感情,是如何在英伦发生着质变。
伦敦有太多让他触景伤心的地方。
有安敬书的安排,工作事按部就班的进行,其余的时间,他会私下里请摄影师去陪他街拍,大多是留在他记忆深处的当年贺锦的剪影。
有环球剧场里看演出,也有大英博物馆外细雨下只带着帽子拿着文件下遮雨的模样,还有多维茨画廊里的寂寂背影。在泰晤士河的游船上,特拉法尔加广场上……
在伦敦这个地方,他才知道,原来贺锦从没有一刻真正的离开过他。或者,是自己从没有放开过贺锦。
他坐在街边的咖啡馆,馆里暖气很足,他竟觉得指尖发冷,拿着手机,看着自己与贺锦神情动作高度一致的照片,直到视线逐渐模糊,才知道自己哭了,在这个地方,他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感情,就这样眼泪肆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擦了擦脸,拨了贺锦的电话。
“喂,睿宁。”
“贺老师……”
贺锦听得出来俞睿宁声音有些异常,疑惑道:“睿宁?怎么了?”
“贺老师……”与贺锦的距离,遥远到连他的名字都不能直呼。“没事,只是今天碰巧来了这家你最喜欢的咖啡馆,有点想你。”
贺锦在那边笑起来:“在伦敦怎么样?”
“嗯……还行,时常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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