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看就看。”基德理所当然地说,“别人看得经过我同意。”
放你妈的屁,老子去公共澡堂洗澡你难道还去看门?特拉法尔加在心里吐槽,他转身走去床上,张腿跨坐在男人的腰间,反手揪住了那家伙的yù_wàng。
“一副命令的口气……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屌了?”
他说得口气不善,但脸上却没有愠怒的神色;被攥住的地方时有时无地擦过股缝,撩得人一身是火。难得小野猫今天如此主动,也许是想弥补一下早上没能尽兴的损失。虽然搞不清楚他出了什么毛病,但基德简单地归咎于那不过是没休息好。特拉法尔加是个医生,他当然知道怎样做,用不着人瞎c,ao心。
他拦过情人的腰,咬着他的嘴唇,撑起一条腿顶他:“别燎我,小东西。这时间了……得出去把事办了,回头我们再慢慢来。”
特拉法尔加转头看了看钟,七点多了一个拐子,他丢开那家伙,兴趣缺缺地捡起床边的衣服:“限时放送,想重播可就难了。你要去哪?是清早那家伙?”
基德探着身子也在捞地上的衣服:“是,那也是个票贩子,不过看起来靠谱点。是无法地带的人。”
“你认识?”
“不,直觉。”
他捡起那件被淋了咖啡的上衣就套——当然现在已经焐干了——黑发的医生终于看不下去了劈手夺过来:“这脏了!”
“都干了。”
“人家涂香水,你涂咖啡?品位这么独特。”
“也挺时尚的。”
“扯淡!你知不知道你早上才穿着这件杀了几个人,又从多少人面前走过去。好歹也换一下!”
基德乖乖闭嘴,枕着双臂躺回床上。
“你要穿这件薄的,还是这件有口袋的?”
黑发的医生翻出几件来这儿后买来的旧衣服拿在手里,皱着眉看呈大字型展览健硕躯体、仿佛被固定钉钉在实验板上的luǒ_tǐ情人。对方直视着他的目光笑起来,将自己全面摊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是你男人。随便你爱怎么打扮好了。”
今夜的阆托镇热闹非凡,东城尤甚。似乎是当地的民俗节,狂欢x_i,ng质的派对会持续到深夜。特拉法尔加很快得到女士赠予的一杯当地自酿的吐温酒,他转手就递给了基德。
“不喝么?”
“我对酒很挑的。”
那家伙说完之后就闪着猫般狡黠的眼睛,自己走到前面去了;基德被噎了一句,他将注意力转到寻找那个戴鸭舌帽的青年身上,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嗨,老兄。”
鸭舌帽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他身后,“你一直和你朋友在一起。”
基德点点头:“没关系,他也一起。”他掏出早上那包烟,拨一根给对方,“怎么称呼?”
“叫我企鹅就好。”他吐着烟圈儿,往旁边的长条桌的夜市台子上一指,两人便坐过去。“你呢?”
“老k。”既然对方没心思说真名,他也懒得敷衍,酒保看来和企鹅是相熟的,麻利地上来了两瓶酒和一碟下酒菜,脚不沾地地走了。
“不叫你朋友来么?”
“他不管这事,我说了算。”
基德知道特拉法尔加的打算,也许是从医的习惯,谨慎多思是他的惯x_i,ng,远观大局伺机而动。毕竟,没有人能保证这个自称企鹅的家伙是否真的那么牲畜无害。此外,他大概还会打探行市,避免被宰——跨境的海列车票和伪造出境证明的价格可不是小数目。
虽然钱的事倒不用担心。就在不久前基德头一次知道掌握一门技术的重要x_i,ng。在他觉得再没有酒喝嘴里就淡出鸟来的日子里,那家伙愣是搞到一台行将报废中古机,将一笔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钱划到了一张根本连账号都是假的的自制卡上。那张卡除了磁条以外什么都没,光秃秃白板一个。
“……你早干嘛的?”看着平白无故生出来的钱,基德瞬间有种自己被包养的挫败感。
“也要看那镇子上有没有自动取款机。”活金砖笑着说。
让基德此刻万分郁闷的会走路的钱袋子,正靠在对街的栏杆上,藉着人流的掩饰,观察着周遭的情况。这个三岔路口的视野很好;并不宽阔的路堐上挤满了夜摊,卖什么的都有。游行的花灯队从人群中挤过去,据说碰着他们都会有好运气。
看来没什么好担心的。特拉法尔加放松了一下身体,这时有个高个子的当地人挤过人群来到他身边。
“哟,一个人?”
小地方倒是啥货不缺。医生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但他并没有立刻打发走这人的意思。反正也想要多探听点儿这里的情报,果然这样的节日一个人站着似乎太突兀了,就拿这家伙当挡箭牌吧。
“我约的人还没来。你是本地人?”
“喔!”那家伙笑起来,搓了搓双手,“没错儿。我可以先请你喝一杯,你从哪儿来?”
“玛丽乔亚。”
“还真是稀奇——不过首都从来都是是非地儿。还是我们乡下好吧,管制也不严,就像今天这活动,嘿,要是在首都,审批就得半年吧?”
“是吧。你好像很懂。”
“也没有——不过今天这热闹劲,倒还有我点功劳。”他跺了跺脚,外面过于嘈吵,他提高了声音,“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赏脸去里面喝一杯?”他指了指人满为患的酒馆,却又了然地朝着特拉法尔加眨了眨眼,“别担心,我有特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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