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瞪半晌,吕洞宾先松开了手,捋捋胡子大快朵颐。“小道友应当还有别的是拜托老道吧?别瞪啦,你可比老道厉害多咯,这么手下留情,啧,老道我可不是傻的。”
=_=#这是说他傻么……悭臾开始考虑虐待老人的一百零八种方法(那种东西没有啦!)轻咳一声,正色。“确实有一事相求,所为一物。”
“哦?”吕洞宾有些意外,笑道,“看来阁下不是为这好酒而来啊。”
“额……”臭老头!悭臾青筋乍跳,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这是我个人的爱好。此物是为我重要之人所求,此物本属于他,遗失多年如今方才得到一点线索。”
“何物?”吕洞宾想了想,纯阳宫虽大,但所谓无双之物也只对人世而言,眼前之人必定看不上金银俗物,人间凡铁。
“五十弦承露。”
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五十弦琴的承露,断无认错的可能。
“……可是此物?”
吕洞宾自道袍中取出一块布裹之物,打开,半截漆黑的古琴承露静静躺在吕洞宾手中,其上弦孔五十,断纹似火纹,悭臾大喜。
“正是此物!不知可否……”
“此物乃是师父临终之时传与老道,言及此物乃是仙家之物。师傅年幼之时自家中带出,至今已有百年有余,此前岁月只怕不下千载,不知道又为何认定此物乃是友人之物?”
暗骂一声老狐狸,悭臾撇撇嘴,听到车马之声便对吕洞宾道。“是与不是,你见了人自然清楚。”
“哦?”
悭臾笑得自豪得意,“他便是天地最好的琴!”
“悭臾……”近乎无奈的扶住额头,长琴看着咬着筷子扮可爱的悭臾,顿时责备的话语全部说不出口。为了不被他说而装可爱……悭臾你的威严呢?
悭臾答:早被你败光了╭(╯^╰)╮
“这位道长是——想必便是名满天下的纯阳真人,在下长琴,见过真人。”
吕洞宾果然是功夫一流啊,不论是武功,还是脸皮功夫。悭臾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和他你争我夺抢酒喝的老道士此刻手执拂尘,神情慈蔼。只站在那里边如山岳稳重,白雪流云飘逸出尘……
真能装!悭臾翻个白眼懒得拆穿,对长琴和他身后的李隆基招招手,又令车夫去车上取一座椅,叫长琴坐在上面。
长琴无奈,只好洒笑道。“在□体不适,失礼了。”
“无妨。公子气度不凡,却是个真君子。老道最喜两种人,一种真君子,一种真小人。”吕洞宾看到长琴身后有些憔悴的李隆基,微微一怔便无视了他。“龙道友和公子虽有不同却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君子。老道甚是欢喜啊。”
“真人目光如炬,在下亦是欣喜非常。”长琴视线粘在承露之上无法移开,面上是大喜大悲的神色,竟是有些虚弱的摇晃起来,“真人这是?!”
“咳,龙道友向老道讨要这东西,想必是为了公子。”吕洞宾怀念的摇首,“当年师尊赐予老道一梦黄粱,如今百年白驹过隙……老道便将他送与公子,还望公子好生珍重。”
“多谢真人……”
长琴伸手欲接,器物入手却几乎握他不住!长琴大惊,未曾想竟在此时病发,眼前白景暗去,意料之中的落入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暖意度来,长琴努力露出笑容却终是沉沉睡去。
“公子这是……离魂之证的前兆啊。”平凡的好似天下所有老者一般的老人眉眼中智慧的明光闪烁,吕洞宾颇为迟疑的道,“龙道友,老道不善此道却也看得出长琴公子神魂有损,怕不是三魂七魄不全……”
“确实如此。”
悭臾解□上外衣将长琴裹了个严实,抬手拂去长琴额前散落的发丝。长琴即使在难过时亦不愿他担忧,他懂,也感激,但更多的是心疼与愤怒,他们是恋人啊!他也放下了那些矜持和愧疚,可长琴……长琴并不是自己的累赘,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呢?这样的重负,他心甘情愿!
“这里只有二魂三魄,若非……只怕早撑不住了。这承露碎片是他神魂所寄,我急着寻回便是为了这般情况。”悭臾长叹,“不曾想,竟严重到如此境地……”
“先生他竟然——”李隆基方才从长琴所说的警诫箴言的思考中走出,就听到如此惊人的j□j,一时之间除了呆望着长琴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不知该做何言语。“纯阳乃是天地灵气所钟之地,先生如此情况想来也难以远行,不如在纯阳暂歇可好?”
李隆基望着吕洞宾神色间是诚恳的请求和隐隐的凌傲。他李隆基诚于人,但也并非迂腐之人,若他人不诚与他,他亦是李氏子孙——天家之威无人可犯!
吕洞宾老神在在的捋着胡子不见急色,李隆基是个什么货色他会不知道?当年将《大统典论》交到他手上,一是因为此子身负皇气,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人皆会对此生出感应,不难评断。一是也想看看此人能耐几何。果然李隆基没有让他失望,在大祸临头之前便将那本宝书奉上,当机立断的勇气和决断令他十分满意,接下来更是利用了武后年迈帮他建起这纯阳道观,令他纯阳门下皆承下这一份情。
这般心机,城府,决断让他决定若在必要之时定会扶植一把。至于他身后的纯阳?那是他这些弟子的,可不是他老道的哟~连他都会在自己二徒弟身上吃亏,这些凡夫俗子,呵呵……
如今李隆基开了口,不论其他,单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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