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问, 但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她自己切断了主神和主系统之间的联系,同时还把她跟主神的痛觉共享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 每次她一疼, 她自己就也在疼。
她疼到受不了的时候, 跟她自己保持了关联的主系统也受不了了,只好就崩溃了,而她自己呢?却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特别能忍。
猗斓笑了一下:“你知道了?”
猗澜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问道:“怎么, 听你这意思,原本是还想瞒着的我么?嗯?”
猗斓又轻声笑了下,说:“没有。我做的事肯定是瞒不过你的。再说了,本来也没想瞒你。”
“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猗澜轻哼了声,说:“那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了吗?”
猗斓为自己辩解道:“关心则乱,一时没深想。”
猗澜却不买账,伸出手指轻戳了戳她的腰侧,说:“你跟谁学来的这些话呀?一套一套的说起来,还真是好听呢。”
猗斓被戳的一痒,没躲开,只是抓住了猗澜的那根手指握在了手心里。
“没有谁,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不喜欢听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
“毕竟除了我,再也没有人会更了解你了。”
猗澜听得心里微微一热,就没再跟自己多纠结这个问题了。
确实,除了猗斓,就连她,都不会再这么的了解猗澜了。
自己跟自己,就是这一点好。
不过就是这一点的好,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胜过其他的千万种的好了。
再也没有会比这更好的了。
人是对的人,气氛正正好,环境也正正好,还没有旁人的干扰,恰是做那些别的什么事情的好时机了。
猗澜将被握住的那手指动了动,挠了一下猗斓的手心。望向猗斓的视线中仿佛带着小钩子,且那小钩子上还沾了几点微不可查的火星。
猗斓向猗澜回望过去,几乎是瞬间,她就被这小钩子勾住了不得脱身。
那双黑白分明的再简单纯澈不过的眼眸中,却像是住了一个妖j-i,ng,那妖j-i,ng甚至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是看着你,你就已经沦陷其中,再也不可自拔了。
这大约可以算是她们之间真正的第一次。
“要不要?”
“要。”
微不可查的几点火星霎时便就成了燎原之火。
于是,微有些厚重的床幔被放了下来,掩去了藏在其中的人和事,却没能掩住从里头逸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就一声一声的,或高或低,或急促或徐缓,飘出了床幔,飘荡在屋里,时而悠悠向下,时而却又急转向上。
然后另外一个声音也加了进来,两道声音间或错开,但最终还是交叠在了一起。
守在门外的大猫和巨蟒却是正直的很,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更没有听出来屋里的两个人在干什么,只无比尽责地给它们的主人守着门,不让谁轻易打搅了好事。
这声音就一直从太阳当空响到太阳落山,但这还没结束,只是中间歇一会儿。
等着月亮在东边挂起来的时候,屋里就开始想起来了第二轮的动静,一直到月近中天,才算是缓缓歇住了,但直到凌晨的时候,才终于完完全全停了下来。
屋外的大猫和巨蟒早就睡成了一团。
因为昨天实在是闹的太久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好容易从赫卡特脱身的谭森来访的时候,看见的还是这猫蛇相亲的场景。
跟在谭森身后的是季白,她一看见,就吹了个带着点不怎么上流意思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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