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两位了,往后不用这么拼命了。名册,账薄先搁着,这是现做梅花糕,二年桃花酿。都乏了吧。洗了澡,吃点儿再睡,醒来用酉饭。明儿细述此行。”
待高育先提走食盒,李鸿突然拥住古吉,于他额心上烙了唇印,又随即放开,瞧着气鼓鼓瞪着他之人道。
“我知古吉会生气,但此际不说,也再无机会,李鸿心仪古吉,此事与古吉无关,古吉不必自寻烦恼。李鸿自会远远看着便可。阿娘已在京城购大院,李鸿欲考进士,自会搬去迎松院,得空便来看古吉。”
“有划算便可。李鸿哥,古吉感激您于心!”
古吉说完,方松了口气。当晚他又详翻了南部洲史,对哥儿,双x_i,ng儿,女儿又作了一遍了解。忆起接生一事,白嫩脸上已呈苍明色,多次跃跃欲试之检,也全遭放弃了。他不能容忍自己是哥儿。
近两日,古吉j-i,ng神恍惚,时常发呆于一处。古良拿棋盒幌了数下,也不见人回神,便坐于他对面,瞧他下颚抵着兔毛拢手套,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趴书案上。古良仔细瞧了所压书,又立即回飞泉阁书房,找出南部洲史,翻至先前所见半页书角,看完后,也是怔在了当场,内里却是一阵极喜。
他匆匆出了古院,去到泰河边,准备了一叶棚舟,一口炭炉并一些糕点与两小坛桃花酿,两钓竿。然后又折回古院逍遥阁书房,轻摇醒了古吉。
“寒江垂钓。”
古吉回神,望着人,懵懂道。
“得准备番。”
“走吧,古良已备齐。”
古吉诧异,坐久了,起身急,尚有不稳,古良扶了他手。
“以往与同窗也有寒江垂钓,见你这两日魂不守舍,便又记起了,算是寒冬消磨时辰之法。”
出了古院,两人直往泰河棚舟上去。江面更冷,头尾皆有竹帘,古良撑舟到了江心,逆风又掉了头尾。棚内有炉,倒又暖和上了。
两钓竿从帘缝里支了出去。古良递了炉架上所暖桃花酿与古吉。
“此酒解忧,古吉可少喝些。”
桃花酿坛子已入怀,揭开来,香气沁人心脾。古吉喝了一口,整个人也j-i,ng神了些。
“古良,哥儿是男子么?”
入喉之酒顿呛入了嗓子眼儿,古良未曾料到古吉会如此相问。古吉又咕咚喝了大口,他烦。古良咳了会儿,停歇了,道。
“古吉何有此问?古吉所做可不都是堂堂男子所为?古吉大慧,又怎会陷于世俗狭碍之见?何况古吉本是男儿,这又有何不妥?”
脸飞桃霞,媚眼如丝,古吉抱着小坛,一边饮,一边斜睨着他。两大口酒而已,人是醉了吧,媚态外露,毫不自知。古良移开双目,瞧了两瘦钓竿。
“古良所言句句属实。”
“古吉可不是哥儿,决不是。”
望着古良,古吉摇头眨眼,欲要看清面前人。
“我见着你生孩子了,孩子从谷道临盆。你是男子,明明是男子……不过你貌如女子,与我不一样,不一样……”
古吉这是魔怔了?古良惊魂甫定,古吉却已扑入他怀中,捉了他手指,直往衣摆里伸。
“决不会有小嘴儿。”
“古吉,你有小嘴儿。”
古吉生气了,拽着指头戳入了谷道,刚要痛呼出声,古良已用唇舌堵住了他嘴。他不是柳下惠,古吉敢如此勾引他,就得做好失身准备。抱人回逍遥阁时,古吉未醒。亦是寒冬,又是未末时,干活人都在作坊,路上所遇之人一个也无。两人走过时,空气里仅有淡淡桃花酿香。
温泉中又折腾了一番,古良才放人睡去,他则去厨房准备吃食,这尚是他第一次下厨,他曾偷偷看古岩做过,熬了r_ou_粥,放炉子上热着,拿了书守在床头,待人醒来。
酉时前,古吉醒了,却未睁眼,他记起了一些事,似乎又做噩梦了,而他竟还勾引了原身亲兄长!!!
古良伸手摸了摸古吉额头,还好人未发烧。古吉不知如何面对古良,从第一眼见古良时,心底便已有诸多之念,那时他是企图居上位,如今应证了他是哥儿之身,只道贼老天真是差强人意。
古吉轻嘤一声,缓缓睁开了眼。古良俯身吻了他眉心一下。
“稍等。”
古良取来r_ou_粥,扶了人起床。
“感觉好些吗?”
古吉身子既涨又痛,勺子已递到嘴边,他张口吞了粥。严冬,热粥下肚,身子瞬时暖和了。古良喂完粥,放了碗,瞧着人审重其事道。
“已发生之事,古良不会认错,也不会道歉。古良不会娶妾,只独尊你这男妻。古吉,下嫁古良好么?”
古吉思索一阵摇头。
“古吉不愿别人知是哥儿。”
“古良与古吉可结兄弟契。”
古吉两眼闪了闪,瞧了古良,认为这个可行,但他不能就这么应了。
“你回飞泉阁,古吉要静思会儿。”
古良刚走,古吉便翻身下床入了温泉池。他觉腹内有余物,得清理干净。挖了半晌,古吉颇是绝望,先已是有过清洗,只太不是地方了,没法清理干净。
换了新冬衣,古吉回厢房睡了整夜。
清早,古良送了卯饭入逍遥阁。古吉正坐望窗外,三大院已无需他再c-h-a管,三万多战奴已建起了一支特种要务军。孙子兵法与现代野战策略也早默写与古良了。闲着,不知往后怎样渡日,他迷茫了。
“古吉。”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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