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我用八抬大轿抬你进来?”
张凡叹口气,低头跟在后面。进了屋子,转过屏风,就见巨大的浴盆里三四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楼主、您坐。”开门的男子搬来一张椅子。
楼主站着没动,对着眼前仿佛连在一起的几个人说道:“何禄全,你玩够了没?”
一个男人突地站起来,大声喝道:“不是说了不要喊这个名字吗?!风焉,你什么意思!”
风焉——竹喧楼的楼主,举起手、垂目看看今天才修好的指甲齐不齐整:“那个,张凡,你过来说说,到底要些什么药。”
张凡心中无比震惊!
“你怎么知道。。。”
风焉转头笑颜特别灿烂:“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做什么楼主啊。”说完竟然转身就走了!
张凡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喂,小子,你到底要买什么药?!快说!老子可等得不耐烦了。”那男子又坐了下来,烦躁地用手在周围几个美人身上捏来捏去。
张凡报了几味药的名称。男子刚刚还不老实的手停了下来,歪头看着面前满怀希冀的少年:“药是有的,可是,你付的起价钱吗?”
“多少钱?”声音里透着担心。
“八百两。”
“啊!”摸摸自己的口袋,两人的全部家当也只有三百两啊!八百两,连一半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贵啊?”张凡有些迟疑地问道,虽然说是稀有,可是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确实是贵了。”何半步一脸的戏谑,“这个药是军队里常用的,各方都派人把守,已经不是平民能随便用的了。再说,现在哪里都不太平,运价是成倍的往上涨,水涨船高,价钱有些高,也是自然。如果买不起,干脆就别吃药了吧。反正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样。”
边上的一个美男轻捶了一下何半步:“别吓坏小孩子。”
何半步转身搂住美男,一手捏着美男的脸:“我是为他好!买这个药,估计离死也差不远了。与其浪费银钱,不如留了银子,自己享受享受!”
“你可真坏!”
“嘿嘿,我的宝贝儿,你不就喜欢我这点子坏么。。。”几个人又若无旁人地打闹起来。
先前开门的美男担忧地看看额前眉间三道深沟的少年、这孩子一会儿咬嘴唇、一会儿握拳头,别是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位小哥儿,你还好吗?”
张凡点点头,对着在浴盆里偷香窃玉的男子说道:“我只有三百两。”
“免谈。”男子自玩自的。
“赊账可以吗?我一定会还的!”
没有回答。
“我会烧菜,手艺很好的。我能开饭馆,一定能赚够钱还你!”
打闹声更大了。
眼看着匀忻死吗?大夫的话在耳边回荡:“他年轻的时候毁了根底,如今是怎么也补不回来了。只有用这副药,过了这个关口,再细心调养,兴许还能多活个几年。调养的好,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次的病症来得凶险,怕他熬不过去啊!”
“我让你睡,你把药卖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话就说出了口。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张凡,他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想想,也没什么,不就是被男人干嘛。又不是没被干过!被c-h-a几下,就能救匀忻的命,挺值!
“恩,模样儿一般,皮肤也黑。喂,我说小子,我何半步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些美人,我干嘛放着这些美人不上,要上你啊!再说了,就算我瞎了眼要干你,你能值五百两?!哼,笑话!”
哑口无言。张凡动手就脱起了衣服,三两下就tuō_guāng了衣服。
修长的身体、柔韧的肌r_ou_、吹弹可破的肌肤,何半步冲出浴盆,上下摸着面前这具迷人的身体,口中喃喃道:“极品啊极品,啧啧!”待打量到张凡的脸,连连摇头:“唉,真是暴殄天物!如此极品的身子竟然配了这么张平凡的脸!”
“吹了灯,还不都是一样?!”张凡冷冷地说道,“你就说,干不干吧。”
“干,干!”何半步连连点头,“这样的身子,我自入道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如果放过,岂不是傻瓜?!成交!”说着猛地抱起张凡,就要进里屋!
“何大官人,您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市侩?”清若山泉,脆若凤鸣的声音自门外穿来。
张凡浑身一震,回头一看,一双无暇如白玉的手,清音!
“怎么,凡儿,见到叔叔,惊的傻了?!”清音走到目瞪口呆的两人身前,温和地笑着说道:“真是太巧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叔叔如今就是这竹喧楼的楼主之一,傻凡儿,你可高兴?”
张凡跟做梦似的。
再见故人,却物是人非。
那个和容华一起品茶论道的清音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可是优雅淡然的容华却到了哪里?已然成了一堆黄土吧!强烈的刺痛自心脏深处传出,心、裂开。
清音自何半步怀里抱过张凡,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凡,别害怕,到家了!”
张凡潸然泪下。
清音要抱着张凡离开,可是何半步可不干了:“我说清音,你可太不地道了!我这都在箭上了,你总不能让我憋死吧?”
“十天,楼里随你玩。”清音淡淡地回道。
“不,”张凡哑着嗓子,“清音,你先帮我垫着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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