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医生敏锐地嗅出了房间里残留的熏香气息, 在检查过猫猫的身体后判断说并无大碍,只是被圆蔼草诱发发情,因为是非自然发情, 所以会比较难受,也很难纾解。猫猫的身体太过幼弱,医生一看时缄的态度就知道这只猫非同寻常, 因而并不敢贸然给颜脱用药抵抗发情症状, 怕造成不好的副作用,只建议时缄多观察猫猫的状况, 耐心陪伴小家伙挨过这段时间。
时缄黑着脸点了点头,待医生走后自己也又重新穿上外衣, 把小家伙抱进怀里离开。他的司机和侍从都还在外面待命,原本他是想临时找个地方休息才来的这里, 但现在猫猫回来了,只有马上带宝贝回家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在悬浮车上的时候,小东西一直喵呜喵呜叫着往他怀里蹭, 小脑袋还不依不饶地在他身上蹭着, 不是撒娇,一看就知道确实是不舒服得狠了。
时缄心疼得要命,把小家伙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摸着他的小身子,试图帮小宝贝缓解一些痛苦。
他养了猫猫十年, 但他家猫猫和别人家的不一样,他一直没舍得给自家小猫做绝育,十年来他家宝贝也从来没有发过情,他担心的那些宝贝带小母猫回来不再要他了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家宝贝就像一只长不大的小n_ai猫一样,一直懵懂好奇又娇气地围着他团团转,软软地霸道地向他撒娇。
所以时缄也不知道,如果宝贝发情了,该怎么帮对方纾解。他只能由着小猫在自己身上蹭,一手托着对方的小身子,另一手不住地lu 着他的毛。
悬浮车很快在他城郊的府邸中停下,时缄戴上军帽,用外衣裹着小东西快速把小猫抱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洗漱的时候就用小被子包着猫猫放在盥洗室的猫猫架子上,总之要保证小东西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让他吓怕了,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悔着,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离开,一直抱着宝贝在屋里睡觉就好了,或者他抱着小东西一起下楼就好了,为什么因为是在家里就大意,为什么要让宝贝离开自己的视线……
也是从那时起时缄就发誓,如果宝贝再回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小宝贝再离开自己半步。
时缄以最快地速度清洗完自己,换上柔软的睡衣后抱着猫猫回到了床上。
他还记得宝贝不喜欢他穿衣服,以前总要把他睡衣蹭开一个口,然后r_ou_乎乎软塌塌地窝成一个球舒服地抵着他的颈窝睡。后来时缄看他每天蹭他衣服蹭得辛苦,索x_i,ng自己主动把衣服扒开让小家伙过来睡,再到后来只要条件允许换睡衣睡觉的时候,时缄就习惯只穿睡裤不穿上衣了。
他这次也习惯x_i,ng地没有穿上衣,直接把猫猫抱进怀里盖上被子了。
他其实并睡不着,一是因为宝贝突然失而复得,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激动,仿佛生活一下又有了希望;二是因为关于猫猫的消失和突然能变成人还有诸多疑问;三则是小猫现在难受不安的样子让他看得心疼不已,如果不彻底确认小宝贝已经好过来了没事了,他是无法安心的。
时缄就一直半闭着眼,用手轻轻抚摸着怀里小猫软软的毛,安抚着哄着小家伙,始终不敢真的休息。
他真的很想有一种办法能让他来替宝贝难受,毕竟如果是他发情了,他自己还能找到自我纾解的办法,也能忍过去。不过猫猫明显已经累了,不再像最初一样难受得翻滚并喵呜喵呜叫了,只趴在他身上轻轻蹭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哼唧声。
……
颜脱是在一阵燥热中醒过来的,他觉得身体里很难受,有着说不出的躁郁,但他正抱着的人却很舒服,身体温凉,身上还有着让他安心的好闻气息。
他还不是很清醒,也反应不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中忍不住本能地更紧地抱住身边的人,把自己高热的唇贴上对方微凉的下颌……
时缄突然感觉到手里的触感变得不一样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宝贝又变成了刚才的那副人样,双颊通红,圆圆的黑眼睛里水润润的,写满了难受和委屈,正懵懂又无助的看着他,微微透出些许茫然,显然意识还不清醒。
片刻后那双黑色的和当猫的时候没什么差别的委屈眼睛就闭上了,小东西和做猫的时候一样黏人又娇气地紧紧抱着他不放,嘴里还模模糊糊地念叨着模糊的字眼,像什么“做本太子的人吧”“我之前还没有过别人,你跟了我就是我唯一的人”“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答应你让你做王妃,你就从了我吧”之类的。
时缄听得满头不解,又觉得极为无奈,心说你当然就我一个人,你还想有谁?这么多年来我好吃好喝的把你侍候大,除了我你哪里还有别人,也就我这么养你。又苦笑不知道宝贝那么单纯娇气长不大的小猫猫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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