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左翎雪的血来做引,绵绵便很容易解开。梁太医做了一番准备,将一块白布卷交给莲艾,让他咬着。
“取这蛊时会很疼,公子可要忍住了,老朽尽量动手快一些,不让你受太多罪。”
绵绵这都是莲艾第二次解蛊了,早已知道其中厉害,点点头,他将布卷递到嘴边,道:“我知道的,麻烦您老了。”
梁绍不亏为皇城御医之手,取蛊只在一瞬间,只是为了等那雌雄双蛊行到脖颈后的哑门x,ue,着实让莲艾又受了回罪。
莲艾睫毛上满是汗水,轻轻一眨便要落到眼里。而他鼻头鬓角甚至脖颈里分别也都溢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般。
可能是连日进补有了成效,也可能是他现在身体比之从前要强健不少,这次取蛊竟然没有晕过去,仍撑着最后一丝j-i,ng神气。
“好了,今后这蛊便不会再对公子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了。”梁太医站起身,接过一旁药童递上来的s-hi巾擦了擦手。
莲艾吐出口中之物,无力道:“多谢梁太医。”
一旁粉紫见终于结束了,连忙冲上去替莲艾擦去满头汗水,又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终于好了,我在一旁看着都快吓死了。”
梁太医将装有两只小虫的瓷瓶往怀里一收,就要去找步年复命。
“公子好好休息,老朽这就告辞了。”他招呼一声,药童便拎起药箱跟在他身后就要往外走。
“等等,”莲艾忽地叫住梁绍,“梁太医,这两日将军身体可还好?”
梁太医捋了捋胡须:“将军正当盛年,又常年习武,恢复起来很快,就是他那双眼睛,就不见光,要适应些时日才能慢慢解下覆在眼上的布。”
莲艾最是担心步年的身体,怕留下什么旁的后遗症,现在听梁绍这样说,也算是彻底安心了。
他本来就想好了等步年的毒解了,他就回中州见一见赫连老爷和赫连夫人,现在步年送他回去,倒也正好。
只是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步年才能气消,才能同意见他。
在将军府的最后一夜,他睡得很沉,睡梦中总觉得有人看着他,他勉力睁开双眼,却发现天光微亮,房里一片寂静,什么人也没有。
许是被梦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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