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韩越这人没别的爱好,平日里就喜欢听东家长西家短的,特别有意思,顾臻的情况他不是不好奇的,可是……
一想到顾臻那发狂的样子,韩越心中就有些后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夹杂其中,他再不清楚也能看出顾臻的发狂与那魔道少主脱不了干系,再加上顾臻重出江湖而那传闻中的少主却不见踪迹,就知这事另有隐情,什么不该自己知道的,韩越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只不过,韩越摸摸下巴想,就是不知是那魔教少主背叛了他才令这人狂x_i,ng大发还是另有原因了?
啧!还真的很想知道呢!
顾臻见他久久不回答,眼中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一层笑意,心中暗自打算着:既然这人爱钱如命,刚巧自己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不如这次就用钱来绑着他好了!自己看上的人,岂有再让他逃了的道理?
韩越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心中还怪纳闷,这阳春三月的天气怎么好端端的会觉得冷呢?
因着上次在客栈的经历并不怎么愉快,两人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于是一拍即合,决定晚上不再找客栈住下,干脆一直赶路,天色暗下来之时,走到哪里就在那里将就一晚。
于是这天晚上两人就在一个还算安静的树林中露宿了。
火光噼啪作响,韩越仰着脖子灌了一口顾臻从宋府带来的梨花白,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心满意足。
顾臻坐在他的身侧,屈起一条腿,撑着手臂,嘴角不自觉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看着他,韩越眼角瞥见,耳后又红了一片。
他假装咳了一声,见顾臻没有反应,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才发现顾臻虽然正对着他的方向,眼睛看似是望向他,只是那眼神却空荡荡,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韩越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却又不知道为何,只是皱着眉将手中的酒囊递过去,顾臻接过来就着韩越刚刚喝过的地方又喝了一口,韩越悄无声息的又红了脸,幸好在火光的掩饰下没被顾臻看到,否则又会被调戏一番。
一场风波被两人刻意遗忘,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只需五日便可到达的江南,二人竟足足走了半月方才见到那气派的顾府。
早早的就有人站在顾府大门外等候,顾臻下了马车对那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韩越下车时就看到小厮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对着顾臻点点头便将马车牵走了。
韩越走上前,颇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顾臻还未来得及回答,顾府中便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一紫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大约十来个武夫模样的健硕男子分成两排,毕恭毕敬的跟着中年男子。
顾臻一见到那人,立马收了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绷紧了脸,看起来十分严肃。
韩越再不明所以也大概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于是站直了身子,待男子走到身边时,便听到顾臻恭敬的声音,“父亲!”
顾庄主一生不苟言笑深明大义,大概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便是教出了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对着离家七年渺无踪迹的独子也就没什么好脸色,倒是望向韩越时神色缓和了不少,问道:“你便是韩越?”
韩越行了个大礼,语气十足恭敬,“晚辈见过顾庄主!”
顾庄主不耐烦这一套虚礼,摆摆手道:“没那么多讲究。”
韩越被老庄主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颇有些不自在,顾臻见状挡在韩越前面,老庄主不悦的瞪了顾臻一眼,顾臻便笑嘻嘻的糊弄过去。
老庄主冷哼一声,“怎么,你还知道回来?”,显然是来兴师问罪。
顾臻早就在路上想好了一套说辞,正想声情并茂背一遍便被老庄主打断了,“见也见过了,你们可以走了!”,竟是下了逐客令。
顾臻脸色一变,就听到老庄主接着道:“前两日收到盟主的来信,他们已经行至凤湖,你们快马加鞭兴许还能在他们赶到魔教之前赶上。”
顾臻握了握拳头,低下头道:“是!”
老庄主身后的一名男子牵来两匹高头大马交到他们二人手上。
顾臻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庄主,突然道:“父亲保重!”,手中马鞭狠狠挥下,冲着凤湖的方向疾驰而去。
韩越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官司,只好对着老庄主礼貌的笑了笑,朝他追去。
老庄主站在顾府门外,像是一个雕塑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许久才轻声叹出一口气,转身回了顾府,并命人将顾府大门关上,三天不见外客。
韩越刚下马车还没来得及歇歇,就马不停蹄的跑了半天,实在是颠簸的难受,多少次想要向顾臻打探点消息,却又在看到他y-in沉的表情时及时止住。
去江南的路上,顾臻从未正经与韩越说过话,每次都是一副登徒子的样子,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他“娘子”,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韩越都恨不得将他的嘴给撕烂。
可韩越也知道,顾臻对他是真的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甚至有些时候自己只不过在心中想了一下,顾臻马上就能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奉上。
韩越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他对顾臻也改观了许多,有时还会期待一下顾臻对他“动手动脚”。当然,韩越自己是绝不会承认的。
然而这次前往凤湖顾臻仿佛就像是变了个人,再也不对着韩越耍流氓了,事实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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