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像我之前给你讲的那样做就可以了,我一有时间就会来,还有很多很多东西要教给你们。” 殷斫说着撩开他的刘海,问:“让我看看,之前的伤好了吗?”
小炉子看着王爷的脸在眼前放大,似乎有鼻息抚在自己脸上,瞬间觉得血往上涌,克制住想往后退的冲动,偷偷的吸了口殷斫身上的冷香,轻声说:“已经好了,王爷。”
见额头处只剩一个白痕,殷斫满意地点点头。
本来朝廷内,主战、主和的政治斗争从没有停止过,4月3日,宋徽宗回朝,更是往里面加了一剂猛料,直接把政局弄成一个污秽不堪的泥潭。
那天殷斫夹在一众皇家子弟中,看到这个当初弃城而逃的宋徽宗。只见他身穿销金红道袍,头上戴着玉冠,摆着一张似乎要得道成仙的脸,满口“老拙、老拙”。殷斫在心里默默的吐下口水,就不知道你这个超然世外的样子,能不能让你那个敏感多疑的儿子相信。
宋钦宗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把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稳固皇位上面,年仅25岁,就甚至想册立皇太子。
其中能让人拍手称快的动作就只有,对宋徽宗时期的重臣蔡京、童贯等人,一贬再贬。连刚死的太尉高俅也没有放过,追削了他的全部官爵。然而,这些j,i,an佞虽然被铲除,但其势力并没有消失,底下的人因为争权夺利的加剧,反而使事态更加恶化了。
殷斫苦中作乐地想,这样也好,他就没时间对支援太原的援军指手画脚了。不久,当他接到枢密院三番五次地发文催促种师中和姚古,合击围困太原的金兵的消息时,气的摔了手中的茶杯。
第5章 第五章
千里之外,种师中手里的茶杯倒是稳稳的端着,书桌上排着从枢密院发来的六、七封檄书。
“种将军,檄书的用词一封比一封严峻,我们再不出兵,只怕要被问罪了。”参谋官黄友焦急道。
种师中深深叹息:“逗挠玩寇,是兵家的大罪了。我20岁及冠便从军,到现在年近古稀!竟然要背上这样的指控!传令整军出发吧。”
“可是后方的粮草还没有运到。士兵们每天的口粮才一勺黑豆,人都要站不稳了,这仗要怎么打?”
“要是朝廷把这六、七封檄书换成粮草,我还用他们来催我发兵?”种师中冷笑“派人到姚古、张灏那去,让他们进军太原城,与金军决一死战。”
副将们退下后,书房安静了下来,种师中知道,那檄书是阎王爷发来的,发给这几万将士的,如此仓促的应战,这仗必败无疑。既然从军,因保家卫国而死,也是死得其所。但像这样为了明知是错的军令,而害几万将士丧命,他们何其无辜啊,他们背后的家人何其无辜!
种师中不禁想起哥哥种师道提到的那个年轻的王爷。
在一旁读书的小炉子吓了一跳,急忙把殷斫椅子上拉起,查看有没有被烫到。
“这个真是荒唐,在通信基本靠马跑的时代,竟然妄想从后方来指挥前线作战?为了防止军阀产生,真是费尽心思,这种异想天开的方法都拿来用。”
小炉子想自家王爷现在经常语出惊人,这样很危险啊,幸好都是在只有我在的时候。这样想着不禁松口气,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殷斫对这个勤奋又不多话的孩子非常满意。虽然一开始是自己打伤了他,但却从没有在他眼睛里看到过怨恨,一直非常细心的照顾自己。从敌营回到王府后,殷斫曾经找府中的主事问过这个孩子。
主事说“这孩子是刚从牙行那买的,说是父母因战乱都死了,这孩子自卖自身,我看他会写几个字,就把他调到王爷身边。”
殷斫知道,在赵构的记忆里,在他决定出使金军时,原本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厮,就是这个主事的儿子摔伤了腿,小炉子就这样调到他身边。
“小炉子,军营的训练进行的怎么样?” 殷斫下午刚到庄园,还没来得及去看c,ao练。
“按王爷的计划进行中,现在队列已经有模有样了,标枪的准头也好了很多。咦?!”小炉子正说着,猝不及防的被抱起,“王爷?”
殷斫将他放在椅子上,皱着眉,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没怎么啊?”
殷斫直接脱掉他的鞋子,露出来的脚包着白布,上面已经染出点点红色,脚底处更是连片的红,殷斫的脸瞬间黑了:“我记得我教给你的任务是监督,并没有要你跟着一起训练吧。”
“王爷,是我自己决定和他们一起训练的,我很喜欢这样可以不断提高的感觉。”
殷斫看着他率直的眼神说道“我明白了,但我制定的训练量,是按军人的标准来的。你还是个孩子,减半就可以了。”
“你来王府之前,有名字吗?”
小炉子挠挠头,小声说:“有的,我叫李炉。”
“……”
“我爸爸说,我是冬天出生的,他听到产婆说生了个儿子,太高兴了,不小心把烤火的炉子踢倒,脚上的指甲盖都崩了…..所以叫我李炉。”小炉子看看殷斫,“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以前上学堂,总是被人笑话。王爷可以帮我取一个吗?”
殷斫摸摸他的头,说:“可以,让我想想啊,火炉,嗯…..炉火……炉火纯青……青炎怎么样?李青炎?”
小炉子重重的点头,笑出了大白牙,“这个名字真好听!”
“青炎,你以后想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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